司機師傅又是一腳,冷冷的說道:“哼,是不是小偷,jing察來了自然就知道了?!?br />
“還有你!”
因為所有人都擠到了車廂的前半截,所以司機師傅一把就扯住了另外一個背著挎包的男子。他的眼神里流出了深深的厭惡,不屑的罵道:“敢在老子的車上偷東西,不給你們點教訓,你們還不知道馬王爺長了幾只眼!”
在兩個小偷被抓出來之后,所有人頓時又閃到了車廂的后半截。只有那兩個被偷了錢包和手機的人,上前開始搜他們的身。
“他身上沒有?!?br />
先被搜的是白衣男子,可是兩人都沒有在他身上發(fā)現任何被偷的東西,甚至這個白衣男子的身上也是連一毛錢都沒有。
白衣男子想要掙開司機師傅的手,嘴里還罵罵咧咧道:“老子早就說了,老子不是小偷,你今天打了我,還污蔑我,我要去告你,讓你給我賠醫(yī)藥費,jing神損失費,名譽補償費……”
可是,回答他的,還是一腳,司機師傅冷笑一聲道:“特么的少廢話,給我老實點,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小偷團伙作案的方式!”
“這是我的錢包?!?br />
“這是我的手機?!?br />
“他這包里只有七百塊錢,我也是丟了七百,你看,我這還有取款的憑條?!?br />
還沒等白衣男子反駁,兩人就在背著挎包的男子身上,搜到了他們丟的東西。
這下子,兩個人頓時就沒話說了,先前還嘴說他不是小偷的白衣男子,卻是被人認出來他和被挎包的男子是一伙的。
在找回被偷的東西之后,那個女孩當即就走到杜雷和矮個子青年的身邊,滿懷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剛才我丟了東西太心急了,誤會你們了?!?br />
矮個子青年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沒事,誰丟錢的時候還能保持理智啊,反正都過去了,丟的東西找回來就行?!?br />
杜雷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她的道歉。
不是他心不寬廣,只是在被誤會成小偷,如果不是他自身實力夠強,就要挨一頓暴打的情況下,他不想再多說什么。
“哥們,剛才謝謝你啊,要不是你擋在我前面,恐怕我今天就得進醫(yī)院了,我叫馮閱,交個朋友吧?!卑珎€子青年也向著杜雷道了一聲謝。
對于他這種為數不多的熱心人來說,杜雷還是很愿意結交的,他笑道:“你幫了我,所以我才會幫你,我叫杜雷,這是我的電話。”
說著,杜雷就和馮閱交換了手機號。雖然按照兩人的生活軌跡,或許以后再也不會有什么交集,但萍水相逢的朋友,卻是彌足珍貴的。
在那個女孩道過歉之后,陸續(xù)的又有幾個人過來道歉。馮閱依舊是一臉淳樸的笑容,而杜雷則只是點頭接受歉意。
兩個小偷,滿臉恨意的盯著司機師傅,白衣男子忽然罵道:“東西都拿回去了,還不把老子放開!”
司機師傅厭惡的看了兩人一眼,罵道:“哼,在我王大勇開的車上面偷了東西還想走?沒門!今天必須把你們交給jing方!”
背著挎包的男子,不屑道:“你還真當自己是見義勇為的人民英雄了?抓我們去jing局?我們現在身上可沒有贓物,而且要抓我們的話,兩個當事人也得去jing局做筆錄,你問他們去嗎?”
說著,挎包男子用著他那yin冷的眼,狠狠的瞪著女孩還有那個戴著金絲眼鏡的上班族。
眼鏡男被他的眼神一瞪,頓時就咽了口口水,連忙擺手道:“不去不去,算了,反正東西也找到了,放了他們吧,下不為例?!?br />
白衣男和挎包男聽了這話,兩人的臉上瞬間就出一副得意的表情。
“你不去,我去!現在這些小偷越來越膽大,就是因為我們怕他,如果我們不怕他的話,他們哪有現在這么猖狂!”讓人沒有想到的是,被偷了錢包的女孩,卻是站出來要抓他們去jing局。
白衣男子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去,然后威脅那個女孩道:“你……小娘皮,等著,以后別讓老子遇見你,不然非得把你強jiān個幾遍,再賣到雞窩里去!”
不過,這個女孩似乎是個認死理的人,即便是她有些害怕白衣男真的敢那么做,但仍舊說道:“你這是威脅,恐嚇,現在是法制社會,去了jing局,總會有人懲治你們這些壞蛋!”
白衣男和挎包男兩人又威脅了女孩幾句,可是女孩直接戴上了耳機,直接無視了他們的威脅。
杜雷不對這個女孩高看了一眼,心想,只是坐一趟公交車,還能遇見馮閱還有這個女孩,也算是一種緣分。
他想了想,拍了下女孩的肩膀,道:“這是我的手機號,有事給我打電話,平時的時候,盡量減少夜晚單獨行動。”
女孩驚喜的看了杜雷一眼,她原本也是有些害怕會被報復。可是現在杜雷居然給她留了號碼,這讓她更加堅定要講著兩個小偷繩之以法的決心。
遠處似乎傳來了jing車的呼嘯聲,兩個小偷對視了一眼,他們可都是在jing局有多次案底的人,如果這次再被抓進去的話,恐怕短時間想出來就難了。
在感覺到司機抓著他們的力氣有些減小的時候,挎包男忽然一腳蹬開了他,然后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把匕首,指著司機道:“要么把車門打開,要么就讓我在你身上留兩個洞,你自己選!”
“啊!”一聲嬌呼從剛剛那個被偷錢包的女孩口中響起,讓杜雷眉間一陣黑線。
“cāo你大爺,我告訴你,讓老子服的癟三還沒出生呢,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老子做公交司機八年了可沒服過誰,誰不知道老子“公?!钡姆Q號?”那司機雖然感受到脖子上猛的一涼,卻出乎杜雷意料地沒有服,反而亮出了自己的名號。
公牛?這綽號起的...杜雷被雷得夠嗆...
不過聽司機這話,杜雷感覺這司機倒是挺有點血xing的,今天突然暴起也并不是一時腦子發(fā)熱之舉,便有心幫他一把。
一聽這司機竟然還敢嘴,那挎包男頓時臉上浮現出一股至極的笑容:“呵呵,好啊,老子劫了不知道有多少輛公交車了,還從來就沒失手過,上次刀子沾血也不記得是什么時候了,既然你這么拽,那老子今天就拿你的臟血喂飽老子的刀!”
說到這兒,那挎包男的笑容頓時收斂,一股yin森的氣息在他臉上浮現,瞬間他整個人的氣息都yin冷了許多。
感受到這股子氣息,杜雷松散的汗毛頓時倒豎了起來,本來四處偷光的眼神一下子聚焦在挎包男身上,慵懶的眉毛一挑:咦?好像是條大魚啊?還真沒看出來呢!
好像是為了驗證杜雷的想法一樣,那挎包男說到做到,空著的左手本能地一探,想要抓住那司機的頭發(fā),用手在司機頭上一陣亂之后才發(fā)現:感情這司機是個光頭!
剛剛聽到那挎包男放下狠話的眾乘客本來心頭一緊,甚至那個帶著耳機裝聽歌的女生,因為害怕還再次驚叫了一聲并且用雙手捂住了美麗的大眼睛。
然而當她等待了好一會卻沒有聽到異響的時候,不心里有些疑惑,又等了一會卻聽到身旁眾人都發(fā)出了噓聲,不大膽地睜開雙眼,兩只手打開了一個指縫,卻驚悚地看到那個挎包男正在那司機頭上一陣!
轟!
耳機美眉腦海里驚雷滾滾——感情那挎包男不僅是個小偷,還是個!
挎包男用手揪了一陣發(fā)現竟然忘記這司機是個光頭,當下惱羞成怒,左手從司機頭上滑下抓住司機的領子,搭在司機脖子上的匕首也猛的往回一抽,眼看著就要猛的司機的肚子!
看到那挎包男竟然真要動手,那司機頓時也愣了一瞬,不過卻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本能地便想來抓住那挎包男的匕首!
不過在這種緊迫的情況下,任何一個小小的愣神都有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就在那司機失神的時候,挎包男抽回的手已經停住,挎包男臉sè一緊,目兇光地就要往司機身上捅去!
突然,眾人面前一花,只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從挎包男身后出手,一把便抓住了那挎包男的手,任由那挎包男使勁yu掙,可那雙纖細的大手卻仿佛鐵鉗一般死死地攥住了他的手腕!
砰!
砰!
砰!
連續(xù)三聲悶響,原本眾乘客腦海里浮現的場面并沒有出現,甚至讓他們有那種聯想的主角——那位挎包男,此刻已經滿臉驚恐地躺倒在了本就十分擁擠的公車地面上!
再看這挎包男,那只匕首已經手,并且深深地插在了地上,原本拿著匕首的右手此刻已經彎曲成了一個詭異的s形狀,看上去越發(fā)的詭異!
再看那司機,原本氣的他卻因為那一愣神而差點被捅刀子,此刻后脊梁骨已經一陣透涼,冷汗滴滴地落在了锃亮的皮鞋上,發(fā)出噠噠的聲音!
眾人愣神也只是一瞬,緊接著杜雷背后的人群中便有幾個賊眉鼠眼的大漢小姐同時臉sè一寒,幾人不經意間對視一眼,不易察覺地點了點頭,便從人群中竄了出來,同時撲向杜雷!
砰砰砰砰砰!
又是一陣悶響,那暗手的幾人便在眾人呆滯的眼神中了那挎包男的身上!
“砰!”
一聲巨響,只見公車后門被強行打開,一眾身穿jing服的人便沖了上來,原來是剛剛尾隨公車的那幾輛jing車上的jing察!
與此同時,車下便響起了擴音喇叭的聲音:“車上的強盜團伙,‘俠盜幫’的成員注意,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現在立刻放下武器!”
聽到這聲音,車上眾人的臉龐不約而同地抽搐了一下,目光同時轉向了后車門口的杜雷。
“咦?杜雷?是你啊,你怎么也在這里?”一聲嬌呼在杜雷耳邊響起。
聽到這聲音,杜雷連眼神都沒動一下,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誰了,剛剛跟陳雨纖分開沒有半天,她那蝕骨的聲音現在還回蕩在他耳邊呢!
“怎嘛,這么快就想老公了?別急啊,老公忙著兜風呢,晚上陪你??!”
說著杜雷便猛的轉身想要快點離開現場:聽下邊那喊話,好像他們這一堆jing察是專門來堵這個團伙的?
這下玩大發(fā)了,尼瑪老子一個星期內連續(xù)立兩次啊,而且還都是這種協(xié)助破獲某某團伙的節(jié)奏啊!
這要是被那些嫉妒自己的jing察們不由分說地拉自己去jing局里再開個表彰大會,那老子還兜風不兜風了?
再說了,老子現在的任務可是熟悉環(huán)境,兼帶著找找大老婆,可沒時間在這里跟他們玩表彰游戲!
而且要是再像上次那樣被誤抓進jing局做個筆錄啥的,再碰上那個鐵面閻羅,說不定還得被誤會一次,老子可是傷不起?。?br />
走,說什么得走!
打定主意,杜雷一側身便撲向敞開的后門,卻冷不防撞上了兩團!
本來陳雨纖聽到杜雷的話便知道他怕麻煩想要逃開,便直接擋在了門口,誰知道這杜雷這么生猛,直接便撞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一聲嬌呼從陳雨纖口中喊出,響徹整個公車。
“這男的看來要遭殃了,誰不知道陳大小姐的身子是不允許任何人接觸的?”一金領乘客低聲嘀咕道,聽這話好像這金領還認識陳雨纖。
“嘎嘎,這下有好戲看了,看這男的剛才身手這么敏捷,想來也是練過的,不過不知道他這身手在搏擊冠手上能撐幾個回合???”一旁一個渾身肌肉**上半身的壯碩身影低聲笑道,只是這聲音同樣細不可聞。
原來這陳雨纖最近因為陳董事長女兒的身份頻頻在市主流媒體面,而當年她獲得搏擊冠的視頻也是經多家星級媒體轉播!
而身手如此矯健的她卻又有著姣好的容顏,以至于在這一條條重磅新聞的番轟炸之下,這陳雨纖的事跡儼然已經被很多市民所熟知!
陳雨纖從小欺負男生到現在,并且在獲得多項牛的搏擊冠之后隊里的那些杰出青年也極少在她身邊轉悠,以至于這jing花一直孤寂到現在,連男人的手都沒有過!
而潔身自好的弊端就是,一旦陳雨纖跟某個男生有個哪怕一丁點的接觸的時候,她的便會顯得狠!
當的陳雨纖喉嚨里發(fā)出那近似的聲音的時候,她嬌好的臉龐上頓時浮現出誘人的,以至于靠近他身旁的那些男乘客都不住面紅耳赤,呼吸急促了起來!
杜雷本來想低頭鉆出人群,卻沒成想鉆入了兩團之中,后來再又聽到那一聲嬌呼,頓時便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任是他再臉皮比地還厚,這時當著這一車人的面也不好撒潑,一臉不情愿地將頭從陳雨纖的前中挪出。
不過當看到陳雨纖背后那一群jing員的時候,杜雷頓時心生戲謔,嘴角不經意間略過一絲弧度:“老婆,老公我這次真是有急事,地上這些雜碎你處理吧,至于筆錄啥的你也一并幫我料理了哈!”
調整了一下情緒,陳雨纖嬌聲道:“去你的,這么急著躲我干嘛?我又不會吃了你?”
說完頓了一頓,看到杜雷那脖子猛的一縮的樣子,陳雨纖沒好氣地一笑,看著一臉戲謔的杜雷,面sè有些復雜地繼續(xù)說道:“行了,既然人都已經被收拾了,那我們就先走吧,我還有五分鐘就下班了,正好陪你在市區(qū)兜兜風!”
說完陳雨纖狠狠地剜了杜雷一眼,看了看地上躺著的五男一女,隨即揮了揮手,兩人便走下了后車門,身后zi you一群苦力jing員上前將那一眾盜竊團伙拉上jing車。
“什么?聞名全省的冷jing花陳雨纖竟然名花有主了?這可是一記重磅新聞啊,看來今天這趟公交車沒白擠,一會我再坐回報社,加個班把這個重磅消息給補上,明早這事肯定得火!”一四眼男看著走下公車的,眼睛泛光地嘀咕道。
“喂,杜雷,你不會是立立上癮了吧?怎么這兩天我們局里重點抓捕的對象老是讓你給搶先???再這樣局里那群憤青恐怕得有怨言了!”陳雨纖熟練地cāo作著方向盤,一臉調皮地盯著杜雷道。
額...“不會吧?立了難不成還得被抓回去不成?俺就是一個擠擠公車的小市民而已,要是見義勇為都要被抓的話,那法律干嘛吃的?”杜雷一臉正經地跟陳雨纖對視道。
“嗤!”看著杜雷這正經樣,陳雨纖都不住笑了出來,笑得花容失sè,看得杜雷都有些癡了。
“你省省吧,就你還小市民,瞬間放倒團伙五六十人的小市民...難不成這天下無廢柴了不成?連你這等高手都成小市民了?”花枝亂顫的陳雨纖說完這句之后又是不住嬌笑起來,當真是禍國殃民啊!
第十七章 禍國殃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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