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中東戰(zhàn)區(qū)最讓人頭疼的死神劉猛,還有什么弱點的話,那么就是他的父母。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劉母急急忙忙從箱底拿出了一個布包,與劉猛二人急急忙忙趕到了江北縣縣人民醫(yī)院,在醫(yī)院外的等候大廳,劉猛見到了蒼老了許多的父親。
只見老劉由一名同事陪著,抱著胳膊,頭上纏著一圈紗布。
“劉嫂,你可算來了,劉哥胳膊被那幫兔崽子給折了,醫(yī)院這邊,非得交了錢才給接骨,這幫養(yǎng)的?!?br />
那名小年輕似乎與劉猛父母關(guān)系不錯,立刻站了起來,嘴巴跟機槍似的罵罵咧咧,說話間,還狠狠的瞪了途徑的一名護士一眼,嚇得那名護士連忙快走了幾步。
“辣子,嫂子知道你是好意,老劉,你怎么樣,疼不疼,別急,我馬上就去交錢,兒子剛回來,讓兒子陪陪你。”
被稱作辣子的小年輕這才打量起劉猛來,驚呼道,“劉哥,這就是你家出國的小子啊?!?br />
劉猛的父親坐在椅子上,見到劉猛后,只是傻乎乎的憨笑,劉猛一顆提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看來,傷得不重。
他朝著辣子微微點了點頭,坐在父親旁邊,輕聲說道,“爸,我回來了?!?br />
老劉用還沒折的那只胳膊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正要說一些話,表達(dá)一下父子間的感情時,劉猛的手已經(jīng)摸上了他骨折的那一只胳膊上,微微一錯。
“你個小兔崽子,想疼死你老子嗎?”
老劉的整個身體都炸了起來,剛才老實的樣子煙消云散,也就熟悉他的辣子,也大吃了一驚。
剛交完錢,帶著醫(yī)生趕過來的劉母嚇了一跳,這是罵誰呢?
她身后穿著白大褂的大夫跑了過來,看到劉猛的手抓著老劉的胳膊,連忙喝道,“你干啥呢?”
他過來一把推開劉猛,仔細(xì)觀察著老劉傷到的胳膊,表情頓時詭異起來。
劉猛被推了一把,也不生氣,站在一旁,等待著這個大夫發(fā)布結(jié)果。
“咦?接上了?”
那大夫仔仔細(xì)細(xì),檢查了好一會兒后,還不信邪,帶著老劉還拍了個片,這才一臉驚嘆的走出來,看著劉猛上下打量。
“剛才,是你給接的骨?”
現(xiàn)在醫(yī)院里接骨,大多是需要一些流程的,比如拍個片,觀察一下骨骼斷裂痕跡,再尋求從哪個角度接骨會讓骨頭更加吻合一些之類。
但剛才,劉猛只是隨便摸了一下,就那么一錯,就給接上了?
這也太神了。
跟著大夫后面出來的,還有一個小護士,眼睛挺大,頭發(fā)黑黝黝的,聽說了這事兒,一雙眼睛忽閃忽閃的打量著眼前這個身材高大的男子。
要是說這男的是把老人家胳膊給打斷的兇手,她還相信一些,說他一把給斷裂的骨頭給隨意接上了,她萬萬不會想到,畢竟,劉猛的形象,更像是殺手,而不是醫(yī)生。
老劉得知剛才兒子那么一下,是給他接骨呢,而且手法連醫(yī)生都驚嘆不已,眼睛笑的褶皺都疊了好幾層,就差逢人就說,看,這是我兒子給接的。
劉母手上拿著住院單,這下猶豫了起來,定金都交了,但看老劉的樣子,傷的不算重,這醫(yī)院,住還是不住呢?
?。?br />
劉猛大手一揮,老人的身體最為重要,自己不在這些年,兩位老人肯定為了省錢,連體檢都舍不得來醫(yī)院體檢,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讓醫(yī)院好好查查兩個人身上在這些年有沒有落下什么毛病。
至于打人者,劉猛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江北小鎮(zhèn)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對于在國外進行過多次S級暗殺任務(wù)的劉猛而言,找?guī)讉€打人者出來,簡直比吃飯還容易。
打完人后,還大搖大擺的揚長而去?
劉猛罵道,“草,都是好人慣的?!?br />
他沒有詢問父母意見,便將老劉的病房私底下找大夫,調(diào)高了好幾個檔次,對于一輩子也沒進過幾次醫(yī)院的二老而言,還在病房里一個勁兒對著那名小護士夸縣醫(yī)院的醫(yī)療水平現(xiàn)在真是好。
要是他們知道這個特護病房一晚上的價格,夠他家一個月的吃喝,不知會是什么反應(yīng)。
小護士掩著嘴,偷偷瞄了一眼站在旁邊,不聲不語的劉猛,心中暗自揣測這是個什么樣的男人,看起來,遠(yuǎn)比表面上要來的溫柔細(xì)心。
當(dāng)她在打量劉猛的時候,劉猛突然抬起了頭,朝著她咧嘴一笑。
小護士的臉蛋莫名其妙的紅了。
劉猛并不在意,剛才只是出于職業(yè)的警覺,察覺到自己被人注視,方才抬起頭來查看,看到是剛才跟在醫(yī)生身后的那名年輕小護士,就禮貌性的笑了笑。
劉猛笑起來的樣子還算是陽光的,即使是這幾天黑暗的生活,也沒有將他的笑容摻雜上其他的東西。
對著小護士笑完之后,劉猛便拉起被母親稱之為辣子的那個年輕保安,二人悄悄走到了病房外,劉猛自口袋中掏出一盒煙,是辣子沒見過的外國牌子,劉猛先是抽出一根,遞給辣子,自己卻并不抽煙,這幾年,他并沒有養(yǎng)成抽煙的習(xí)慣。
辣子舍不得抽,光看包裝,便知道這煙檔次不低,他別在了耳朵后面,劉猛虛心問著晚上的情況。
“打老劉的那幾人?我真沒看到,兄弟,不是我說,這事兒真沒地方說理去,你看,老劉被打按理說該是公傷,但公司里,一個攬事兒的人都沒有?!?br />
辣子言辭閃爍,轉(zhuǎn)移著話題。
物業(yè)公司沒人管事兒?
劉猛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這事兒他們誰都跑不了,但辣子的反應(yīng),他也同樣察覺出了一絲不對。
劉猛微微抬起頭來,定定的看著辣子。
辣子本便有些心虛的樣子,越發(fā)忐忑起來。
這下,劉猛確定,這小子不對勁。
一想到父親挨打另有隱情,劉猛身上那股猶如實質(zhì)般的氣場毫無保留的散發(fā)了出來。
有憤怒,有強大的不容置疑,有冰冷的殘酷。
辣子手一哆嗦,他沒料到方才還一臉笑呵呵的老劉家小子,怎么瞬間變了一個人呢?
他連忙招了,“其,其實我真沒看到兇手的樣子,不過……不過那輛車我認(rèn)識,在江北鎮(zhèn),開寶馬五系的人不多……出入那個小區(qū)的,也就那么一個……我不說出來,也是為你們好,那人我們這種普通人斗不過的。”
劉猛怒火中燒,他倒也不是怪辣子,年紀(jì)輕輕,卻淪落到和父親一起當(dāng)門衛(wèi)保安,無非是沒背景沒家境沒學(xué)歷的三無人員,怎么能有膽子與開寶馬車的人較勁呢。
但是,劉猛不同。
他頭也不回,朝著醫(yī)院外便走去。
怒!
動我死神逆鱗者,必須付出代價!
第二章 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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