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之人這么一笑,后面的人也哈哈大笑起來, 王子瑜臉上更加火辣,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王子瑜,你可真夠本事的。”
“被一個小孩子打了,還有臉找我們,真是廢物。”
“這面子,你不自己討回來,這輩子是別想抬頭了。”
挪揄的聲音不斷響起,王子瑜牙齒咬的嘎吱作響,拳頭死死攥緊,如果不是在回家的路上被他們看到自己這幅狼狽樣,他才不會帶著他們來玫瑰酒吧,臉面全部都丟光了。
而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小孩子的錯。
憤恨之色奪目而出,王子瑜瞬間想出無數(shù)條辦法給秦川難堪,定然要讓秦川生不如死。
“被我這個小孩子打,很丟人嗎?”秦川淡然一笑,向前走幾步,暴漏在燈光之下。
為首之人的笑聲戛然而止,看看秦川,在看看滿臉委屈的王子瑜,突兀拍拍王子瑜的肩膀,朝著身后仍舊笑個不停的人喊道:“都別笑了!”
場面詭異的安靜下來。
“我回來的事情,不希望太多的人聽到?!鼻卮ǖ徽f道。
為首之人朝著秦川點點頭,轉(zhuǎn)身吩咐道:“你們幾個都散去吧,該去什么地方玩就去什么地方玩,帶上王子瑜?!?br />
說完,他再次拍拍王子瑜,淡淡笑道:“被秦川打,你一點都不虧,別想著報復(fù),我知道你小子心思深沉,你要是動了什么不該有的念頭,別怪我沒提醒你?!?br />
王子瑜臉色唰的雪白,他能聽得出身邊之人的警告和鄭重,想想此人的身份,眼中陰毒之色越發(fā)濃重,卻咬著牙點點頭。
“去吧?!?br />
為首之手一揮,其他人雖然疑惑,可也不敢多說什么,如同他們來一般,全部轉(zhuǎn)身就走。
王子瑜深深的看眼秦川,將秦川的面孔記在腦海之中,今天這個虧,他遲早要找回來,無論是誰都不能阻止!
招惹了秦川,恐怕就連他父親也兜不住,更不要說他。
四輛車來,三輛保時捷率先離開,只留下一輛純黑色的威武路虎。
“進去坐坐?”為首之人低沉道。
秦川遲疑一下,點點頭道:“也好?!?br />
為首之人打開車門坐在主駕駛位上,秦川聳聳肩坐到副駕駛上,湊著燈光,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面頰冷峻卻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劍眉之下有一道細微的傷疤,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來,這道傷疤還是他給留下的。
襯衫半開,露出精壯的胸膛,走到大街上,絕對能引起那些小妹妹尖叫,修長的手指上能看到厚厚的繭子。
“還在練?”秦川笑問。
“為什么不練,當(dāng)初這法還讓你挨了一頓揍,我要是輕易放棄了,可對不起你的屁股?!闭{(diào)笑之言從他口中而出。
秦川尷尬的摸摸鼻子。
此人名為梁冬青, 比秦川大七歲,他們從小就認(rèn)識,當(dāng)初梁冬青鬧著要習(xí)武,秦川從家中偷了一本名為神鷹爪的秘籍,偷偷給了他,沒想到被爺爺發(fā)覺,愣是被揍的在床上躺了一個星期。
這也是他小時候為數(shù)不多的糗事。
“怎么突然回來?回來也不給我打個電話,爺爺還管著你?”梁冬青低聲詢問。
秦川搖搖頭,“我現(xiàn)在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老爺子去陪老伴了,讓我上松江大學(xué),這段時間都在忙高考的事情,這不剛閑下來,袁武那小子就拉著我逛酒吧?!?br />
“王子瑜那小子是袁武招惹的吧,要我說,你還是離那小子遠點,這幾年你沒在,他還是收斂,你回來,不知道要給你折騰出什么大麻煩來?!绷憾嘈αR。
秦川聞言笑笑,“袁武心不壞?!?br />
“既然回來了,以后跟在我身邊怎么樣?有我吃的,就少不了你的?!绷憾嘣囂絾柕溃辞卮ǖ哪抗庵谐錆M了期盼。
從小到大的交情,今天如果不是他在,秦川定然會給王子瑜起沖突,到時候還不知道會鬧成什么樣。
“還是不了?!鼻卮〒u搖頭,想了想道:“王子瑜那邊就靠你給壓著了,讓他少來這邊泡妞,老爺子放我自由是有條件的,不適合將你也牽連進來?!?br />
“是叔叔阿姨的事情吧?!绷憾喑谅暤馈?br />
秦川點點頭,有些疑惑的看向他。
“我猜出來的。”梁冬青聳聳肩,“當(dāng)年叔叔阿姨剛一出事,爺爺就帶著你離開,還不許我們聯(lián)系你,怕是被人盯上,也是怕我們被連累,這么些年過去,有查到什么嗎?”
秦川搖頭,“老爺子的性格你還不清楚嗎?這些年他做什么根本不和我說,臨走了,還給我留下一謎題,也不知道能不能解開,還是小心點為好。”
梁冬青聞言,差點脫口而出我?guī)湍悖徊贿^話到嘴邊還是沒說出來,當(dāng)年秦川他們離開的時候他就自己私下查過,卻被自己父親罵個狗血噴頭,就知道這里面的事情不簡單。
“有需要的時候,隨時聯(lián)系我,還是那個號碼?!绷憾噜嵵氐?。
秦川點點頭,笑道:“一定不讓你獨善其身?!?br />
兄弟兩人聊了差不多半小時,看著路虎絕塵而去,秦川嘴角微微勾起。
時間就是一把殺豬刀,曾經(jīng)肆意妄為的青春一去不返,他和梁冬青再也回不到從前,他有他的責(zé)任,梁冬青有梁冬青的責(zé)任。
不過王子瑜的事情能這樣解決,也少了他的麻煩,否則這事情有的鬧。
“小秦子,剛剛是誰?”
袁武一巴掌拍在秦川的肩膀上,笑嘻嘻的詢問。
秦川回頭一看,頓時滿臉黑線,只見袁武的臉上,都是口紅印。
“咋的,羨慕了吧,這可是哥哥我的勛章,也怪我臉不夠長,否則那些個美女一個都跑不掉。”袁武得意洋洋。
方晴站在旁邊捂嘴直笑,秦川對著她聳聳肩,表示對袁武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三人找了個大排檔,方晴豪爽的拿啤酒瓶子直吹,袁武恨不得倒頭就拜。
到最后,方晴喝多了,直接扮演起女王,偏偏旁邊還有個人來瘋的袁武,演的那叫個自然,引得四周叫好聲一片,到最后還是秦川把兩個醉鬼送回家。
等到秦川自己回家,已經(jīng)凌晨一點多。
“叮鈴鈴。”
剛進家門,秦川的電話就響起來,來電顯示上,袁武滿臉口紅喝得醉洶洶。
“是冬青哥吧。”
剛接通,袁武的聲音就傳出來。
“沒錯?!鼻卮ù蜷_家里的燈,躺在沙發(fā)上,“王子瑜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我可不相信你是為了方晴。”
“小秦子,你是不是皮癢了,不知道哥最見不得兩種人嗎?晴姐那是美女中的美女,我哪里能見死不救。”
“呵呵?!鼻卮ɡ湫陕?。
“得了?!痹錄]好氣的說道:“王子瑜那家伙最近這段時間活躍的很,他不認(rèn)識我,我可認(rèn)識他,關(guān)鍵不是王子瑜,而是王子瑜的父親王棟?!?br />
“王棟?”秦川皺皺眉頭,腦?,F(xiàn)個滿臉苦色,好像全世界都欠他的胖子,只不過記憶有點模糊。
如果他沒記錯,王棟是王家的三房的最不受人待見的兒子,怎么他兒子王子瑜能這么囂張,還變成了王家長子。
依稀中,好像王棟確實是王家上一輩最年長的。
“記起來了吧。”袁武得意洋洋道,“當(dāng)年伯父給王棟看過病,后來你和爺爺搬走之后,王家發(fā)生了一系列的變化,然后王棟就成了現(xiàn)在王氏集團的董事長,王子瑜也神氣起來?!?br />
秦川心中一沉,“消息沒錯?”
“我親自出馬,當(dāng)然沒錯,其實冬青哥這些年一直都沒放棄努力,我們現(xiàn)在唯一能擦覺異常的,就是王家,可是沒什么證據(jù)直接指向王棟。畢竟當(dāng)年伯父也只是和他有過醫(yī)生和患者的接觸。”
“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以后別那么魯莽了。”秦川叮囑道。
那些貴公子是什么樣的德行,他一清二楚。
“安啦,我就是敲敲邊鼓,主要的事情還是你自己去做,事情說完了,我先去睡了?!痹浯髠€哈欠,直接掛斷了通訊。
秦川變得沉默,如果不聯(lián)系,他還不知道有這么多人在為了當(dāng)年的事情但奔走,無論是袁武還是梁冬青,他們只不過是一份子。
當(dāng)年父親知交滿天下,雖然聲明不顯,但來往的都不是簡單之人,想來暗中也有人在調(diào)查當(dāng)年的事情。
他這個小孩子,包括袁武和梁冬青都察覺到不對勁,那些人沒理由不知道空難是人為。
還有爺爺,他一定知道些什么,而秘密,就在那個保險柜中。
“父親,究竟是什么原因,讓人對你和母親下這樣毒手?”秦川嘟囔,可是他的記憶中,實在找不出有用的東西。
當(dāng)年的空難讓人感覺到懷疑,可一切好似渾然天成。
秦川一直到天亮,抹把臉,收拾一下心情,出去跑步。
填完志愿,秦川直接離開學(xué)校,卻沒看到學(xué)校門口黑色的奧迪車中,劉子陽滿臉陰毒。
松江市,福裕酒店。
在松江市,只要是稍微有點門道的人都知道,福裕酒店是整個松江市最大的銷金窟,號稱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們做不到的。
賭場,洗浴,按摩,還有特殊服務(wù),整整二十九層,每一層都是吞金窟,一天流水?dāng)?shù)千萬。
而福裕酒店的背后,則是松江市赫赫有名,小兒止哭的天狼幫。
日頭正午,福裕酒店門口,一行步走出,為首之人穿著唐裝,看起來有六十多歲,三角眼讓人感覺特別不舒服,胳膊甩動,可以看到他右手手指有六個。
大廳中每一個見到他的人,都會躬身問好。
此人名為馬六,人稱馬六爺,乃是天狼幫的幫主,為人陰險狡詐無惡不作,更是好色如命,只不過此人極有眼光,數(shù)次躲過國家打擊,一步步成長起來,倒是威風(fēng)的很。
一行人剛剛走出酒店,冷不丁一人從遠處跑來,直接跪在馬六腳下,哭訴道:“六叔,你可要幫幫侄子呀?!?br />
馬六微微一愣,不善的眼神落在此人身上。
來人打個寒顫,抬起頭,哭道:“六叔,我是,當(dāng)年您還抱過我呢,你這次一定要幫幫侄兒,侄兒給您磕頭了?!?
第18章 梁冬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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