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破了這個天

    “李志冷靜?！睂O一與周候驚呼，急忙上前阻攔。丘高早已凝結三階道臺，李志根本不是其對手，與其相斗，自找苦吃。

    “滾！”

    李志黑白兩分的瞳孔，毫芒乍現(xiàn)，猛然揮手，無形勁起，狂風爆襲，兩人猶如斷了線的風箏倒飛而出，砰砰兩聲，木削橫飛，床碎，人昏。

    “你！你要干什么？”感受到，那如洪水滔天的能量，丘高瞳孔瞬間縮小，如針眼一般。身體兀自的顫栗起來，他只覺全身上下所有細胞部篩糠般顫抖。

    “死！死！”

    一步步，緩緩踱到丘高身前，抬起頭，恐怖的一幕頓時浮現(xiàn)。少年的雙瞳被黑暗吞噬，里面漆黑一片，猶如無盡黑洞，黑暗益然。

    “……你……”

    丘高嚇得魂飛天外，臉色慘白，兩腿一軟向地下跌坐。突然，一只白皙手掌一把扣住其脖子，將之舉起。

    “??！”丘高感受到窒息，雙眼翻白，手掌死死捏著李志手臂，兩腿拼命亂踢。

    “對！就是這樣。殺了他！殺了他?！?br />
    詭異的聲音，再度迭起，李志手掌開始微微握攏，丘高脖子緩緩扭曲，漸漸變形。

    “不！我不能！”

    下一秒丘高的脖子就要如同麻花一般被扭斷，少年手掌突兀的略微顫抖，額頭青筋凸起，漆黑一片的雙眼，乍現(xiàn)出一絲光芒。

    李志劇烈掙脫著誘惑的聲音，手掌如波瀾般顫抖越加嚴重，直至最后，整個手臂都為之顫栗。

    “捏死他，捏死他，捏死他……”

    “不……”

    魔音繞梁，李志額頭青筋暴起，血管膨脹，稚嫩的臉頰扭在一起，猙獰痛苦。再也忍耐不住魔音攻擊，猛然大吼一聲。

    聲落，景象驟變，李志望著眼前景物，眼睛兀自眨了眨。稚嫩的小臉，充斥著茫然與驚愕。

    此時，丘高與孫一兩人，都享受般躺在自己的床上，睜眼都好像奢侈。

    “難道……是幻覺？！”

    茫然的少年跌坐板床，呼吸不由急促，呆如木雞，出神的望著自己的雙手。剛剛驚險的一幕，不斷在眼前播放。

    那一切太過真實，真實的讓少年分不清，哪一個才是現(xiàn)實？

    懷疑，眼前又是虛幻，狠狠捏住臉頰，一扭，火辣的疼痛傳來，頓時相信眼前是真實的世界?？?，剛才的幻象，又是如何解釋？！

    “你合格了?！?br />
    呆呆，踟躕良久，胸口殘書黑芒突兀大方，光芒四色，黑光萬頃，寢室一接觸黑芒，瞬間化為無邊黑暗。一個呼吸間，寢室化為無垠黑洞。萬物皆消失的無影無蹤，就連丘高三人也如泡影一般。

    “……這？”

    李志呆呆的抬起頭，雙眼頓時瞪大，眼中充滿了震撼。只見散發(fā)著奪目黑芒的殘本，漂浮在半空中。一股股毀天滅地的能量波動，漣漪而出。

    恐怖漣漪，一接觸李志身體，瞬間消失。

    震撼之際，殘本突兀黑芒內(nèi)斂，強風勁舞，李志睜不開雙眼。

    待，強風安寧，一名兜帽黑袍老者出現(xiàn)在眼前。老者面容隱藏在兜帽下看不清樣貌，唯獨那如電般雙目震懾。

    “合格？剛才的幻覺難道因為你？你是誰？”

    少年已經(jīng)被震撼的麻木，漆黑靈眸在老者身上掃視一遍，深吸一口氣，吐出心中的震驚，握攏略微顫抖的手掌，使自己冷靜下來。

    少年的動作，沒能逃過黑袍老者的法眼，兜帽下嘴角微微一翹，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日債，一年后你能討回嗎？”

    深沉的聲音如鳴鐘一般，低沉卻渾厚，狠狠的撞擊李志心頭，緊緊握攏的手掌，頓時加力，狠狠攥著。

    老者的話不錯，努力了十一年也未曾收獲，難道僅一年時間，就能凝聚道力？

    望著，充斥著神秘的老者，內(nèi)心深處覺得老者來意不善。然而，此刻遍體鱗傷的少年不愿當一名弱者，他寧愿用自己的壽命來換取一線生機，也不愿意成為他人腳下的螻蟻，任其踩捏，侮辱。

    “你想要什么？”

    黑袍老者望著臉色變了三次，最終露出決然的少年，微微點了下頭：“我需要什么，以后便知。你現(xiàn)在只需知道，我是唯一，能讓你成為受眾人敬仰的強者之人?！?br />
    稚嫩的小臉，變得凝重。老者既然不說，他也識相沒有追問，漆黑的瞳孔，注視著后者，開門見山道：“我何時能凝練道力？”

    “額！”

    黑袍老者被李志的直接，弄得一愣。他本來準備好了一大堆言辭，居然沒用上，看來今天的打擊，讓后者成長不少。

    “想要凝練道力，必須先修煉它?！崩险咦旖锹N起，露出一抹神秘笑容，屈指一伸，黑芒聚集，殘本凝出?？粗种袣埍?，老者如電般雙眸，隱晦間閃爍出一絲惆悵。

    “殘本？”李志望著老者中指旋轉(zhuǎn)的殘本，撇了撇嘴。擁有殘本這幾天，幾乎都快被翻爛了，再熟悉不過，其中真是一個字點都沒有。

    望著老者的眼神變得古怪，聳了聳肩，嘴角一撇，帶著三分無奈道：“它……”

    話音，未落，老者嘴角翹起戲謔弧度，殘本忽然紫金光流轉(zhuǎn)，‘六方煞靈決’五個古樸大字，一個個魚貫而來。

    “六方煞靈決？”李志震撼的盯著，紫金流轉(zhuǎn)的殘本，目瞪口呆，其上五個大字從喉嚨中蹦出。

    “……這。難道是……道技？”震驚良久，李志目光從炫麗的殘本移開，咽了下口水道。

    老者否認搖了下頭，屈指一彈，六方煞靈決豎立而起，指著‘決’字道：“這是一本法?！?br />
    “法？”聞言，李志臉色微變，聲音都出現(xiàn)變化。

    “沒錯?！?br />
    問完，李志臉色驟然鐵青，嘴角不斷抽~搐。在天道大陸上根本就沒有法的存在，這件事連三歲小孩都知道，老家伙這明顯是騙人的。

    “我沒時間陪你浪費，你走吧！”

    李志嘆了一口氣，萬分失落，耷拉著腦袋。本以為希望終于出現(xiàn)，到頭來居然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嘁！無知的存在，你以為天道大陸真的沒有法嗎？”黑袍老者冷哼一聲，寬松黑袍，無風自動，無形的威嚴散發(fā)而出。

    什么？天道大陸真有法？這怎么可能？

    雙目顫動注視老者，老者從容不迫，沒有絲毫騙人的跡象。

    李志暗自甄別，老者的話，顛覆了他的認知。沉默三秒，他做出人生中最重要的決定：“好！我學?！?br />
    現(xiàn)在老者就算是想要他的性命，他都不會遲疑。此刻如果不答應，恐怕他一生中都將只是一名弱者。

    “拜師吧！”

    黑袍老者身后浮現(xiàn)出通體漆黑的王座，王座刻著一個宏偉的‘六’字。他坐在上面，將兜帽取下，露出真實的面孔。

    只見他瘦骨嶙峋，眼眶凹陷，臉頰沒有一絲肌肉，整張臉只剩下皮膚包裹著骨頭，猶如鬼怪一般。

    最讓人震驚的是他左臉上有著一個猙獰恐怖的‘四’字，這個‘四’字猶如是剛剛刻上一般，血液還沒有凝結。

    震驚黑袍老者的容貌，李志卻更加被他的實力震懾。憑空凝物，這一手已經(jīng)遠超乎他的想象。當即，跪地對老者行三扣九拜之禮。

    “我名六幻，你以后就是我六老的關門弟子?！绷衔Ⅻc了下頭，臉色儼然，目光如炬，屈指微彈，殘本化作一道殘影飛行李志。

    “身為我六幻唯一傳人，今日我就將六方煞靈決傳給你。”

    “六方煞靈決是世界上僅有的兩本法之一，它對普通人來說，只是殘本，而對于六方煞靈體的你卻是無上至寶，唯有它才能助你凝練道力，而也唯有你才能使它重放光芒?！?br />
    六方煞靈體？兩本法？那另一本是？李志漆黑瞳孔眨了一下，臉色茫然，疑惑的望著六老。

    六老不給他開口詢問的機會，說道：“六方煞靈體分別是：一方天絕、二方地填、三方靈滅、四方親傷、五方道無、六方亡情。這六方聚集一體方為六方煞靈體，也正是因為如此，你才一直都無法凝練道力?！?br />
    “這六方雖猶如一條鐵鏈困住了你，卻也為你開啟了另一扇門-六方體-天下最強體魄?！闭f到這，六老仰視上方，露出舍我其誰的傲氣，“身為六方傳人，天無道，毀之；人無道，殺之；靈無道，薨之?！?br />
    李志被六老的話震撼，這一番話，充滿了凌威天下霸氣。他猶如天地之間的決裁者，敢毀天，敢殺人，更敢于薨妖。

    他的呼吸兀自急促，被這股霸氣所吸引，手掌握攏，熱血沸騰，豪氣干云。

    “天若困，吾就破了這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