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有人開始小聲抱怨了,而溫幸的臉色更為擔(dān)憂,一副長姐關(guān)心幼妹的心態(tài)表露無疑,讓不少人心生好感。
“世子!”有下人腳步匆忙,神色慌張來報,常玄理忙聲問道:
“怎么樣?溫二小姐找到?jīng)]?”
“找……找到了……”
下人吞吐,一臉不知所措。眾人清晰的看到常玄理臉色一變,道:
“那為何不將溫二小姐請過來?你這般慌張,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什么……”溫幸美目一凝,急聲道:“我妹妹在哪?麻煩你讓她過來這邊……”
“這……”下人滿臉猶豫后才對著常玄理開口,“世子爺……您,您還是自己來看吧……”
“帶路!”
常玄理向來灑脫不羈的臉上難得可見一本正經(jīng),眾人心中也是一擰,這溫二小姐若是在常府上出了意外,常世子也難辭其咎,更何況溫二小姐還是未來的番邦王妃,若是影響了和親,他可是難逃其咎,也難怪常世子臉色會這般難看。
只見常玄理和溫幸在下人的帶路下疾步而去,眾人相互對視一眼,隨即也抬步跟上。
東廂房,遠(yuǎn)遠(yuǎn)站在院子里都可以聽見里面?zhèn)鱽淼淖钤嫉穆蓜勇?,聽得人面紅耳赤,好生羞愧。
魏苒和眾人追上前來,卻看見溫幸和常玄理站在院里便毫無動靜,又想起自己失蹤的好友,她不禁一怒,道:
“溫大小姐,你們?yōu)楹瓮T谶@里,溫覓妹妹呢?都沒人關(guān)心她了嗎?”
魏苒的指責(zé)聲頗大,整個院落里靜悄悄的仿若能聽見銀針落地的聲音。
“啊……”
一聲女性的尖叫聲在魏苒聲音落下后,立即劃破這寂靜的天,讓眾人不禁色變。
這……是溫覓的聲音……夾雜著隱忍,歡愉,熱烈,甚至是達到頂峰的快感!
之前魏苒因心思都注重在溫幸身上,而忽略了房內(nèi)傳開的動靜,但房內(nèi)的聲響卻是很多了都聽進了。
此時,又是溫覓那一聲放浪形骸的叫聲,更是讓男子心神蕩漾,而女子面紅耳赤。不用多說,這里面發(fā)生了什么,眾人心知肚明。
滿院一片尷尬,畢竟都是世家子弟,名門貴女,誰又敢在這檔口出聲?目光皆是看向前面的二人,常玄理和溫幸。
“寶貝兒,寶貝兒,你可真是個尤物,讓爺好生快活!你等著,爺很快就把你娶回去好生疼愛你!”
粗獷的男音里帶著明顯的欲望和,興奮的語調(diào)更是讓眾人面上一紅,訥訥不知語。
一陣悉悉索索的穿衣聲響起,門被大打開,衣衫凌亂的男子粗獷的身姿頓時暴露在眾人眼前,許多女兒家都別過眼去不敢直視。
開門的大漢儼然一愣,沒有想到門外會有這么多人。但畢竟出身番邦,粗野而不知禮儀,他狂笑一聲,道:
“不是在看賞花宴嗎?怎么都在看本王的春宮宴?”
眾人被他的不知羞恥給驚住,完全不知道要什么了。常玄理反應(yīng)最快,冷聲道:
“番邦王子殿下!您怎么會在此?”
“哈哈哈,本王與美人有約,借你侯府廂房春風(fēng)快活?!?br />
“王子殿下……這里面……這里面是……?”
溫幸仿佛經(jīng)受不住打擊,身子踉蹌了幾步,渾身顫抖,含怒含羞的問道,卻終是沒能說出口。
眾人看向溫幸的眼神里頓時充滿了同情。里面的人是誰大家心照不宣,而卡魯爾的話正是點明了是他和溫覓相約在此私通。
向來清流之禮的溫大學(xué)士怎么會有這般不知廉恥的女兒?當(dāng)她被番邦王子看中時,還有多少女兒家對她心生同情。而此時才知道,溫覓濫蕩不堪,竟然早早便與番邦王子勾搭在了一起,還在別人家的宴會上如此茍且交合,放蕩不堪。
“這里面是我的小娘子呀……”卡魯爾邪笑一聲,明顯的還處在剛剛的興奮中,頭腦發(fā)熱,眼中至極,“那身段,嘖嘖,當(dāng)真是比翠紅樓里的花魁還要水嫩銷魂……”
竟然拿自己的妻子和青樓里的相比,多少人又怒又羞,憤憤的看著他,卻礙于他的身份而不敢發(fā)作。
“你!王子殿下如此侮辱舍妹,是否瞧不起我泱泱天朝!”
溫幸眼神凌厲逼人,瑟瑟冷風(fēng)如刃,讓迷醉中的卡魯爾頭腦瞬間清醒了一大半。而溫幸卻懶得和他糾纏,畢竟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處置方式一不妥當(dāng),必將給溫府帶來巨大的名譽傷損。
“希望今日之事王子殿下能給我溫府一個交待,也給我天朝一個交待!”
溫幸撂下話便朝著里間走去,常玄理一個示意,便有常府的老嬤嬤跟上。
廂房里,桌臺香爐木椅倒落四處,一看便是戰(zhàn)況激烈,踏著滿里凌亂的衣衫,溫幸一步一步走向里間。
床上,一句姣白玉嫩的嬌軀,不著寸縷,躺在床上眼神迷離妖魅,身上遍布的青痕更是可以看出剛剛發(fā)生了什么,滿室的熏香夾雜著奢靡之味,著實令人浮想聯(lián)翩。
見到溫幸走過去,溫覓移開那雙迷離魅惑的美目,看著溫幸,楚楚可憐道:
“好棒……還要……”
“這!”身后常府的老嬤嬤看著這一幕,簡直是目瞪口呆,溫幸眼神復(fù)雜,輕喚道:“妹妹?”
“嬤嬤,麻煩你幫我找件女裝。”
老嬤嬤點了點頭,對著溫幸的眼神里充滿了惋惜,多好的女子呀,怎么攤上這么個妹妹。
東廂房本來便是女眷休息之處,也有準(zhǔn)備女子的衣服,故而老嬤嬤很快就找來了。
溫覓的藥效還沒過,意識模糊。溫幸在老嬤嬤的幫助下,總算為溫覓換好衣物,兩人攙扶著溫覓走出。
看到溫幸三人的身影,眾人的目光皆是各帶異樣。溫幸低著頭扶著溫覓走出來,眸子幽深,將所有神色斂之眼底。
看到溫覓出來,卡魯爾神色又是一變,眸子變得火熱,拉開溫幸便上前一把摟住溫覓的腰,眼中欲望未盡。
似乎是感受到這具身體的火熱與健碩,溫覓更是意亂情迷,當(dāng)著眾人的面伸出手便游走在卡魯爾身上,摟上他的脖子,用身前的柔軟摩擦著她。
居然是活春宮,還當(dāng)真這么多年青男女之面!溫覓抬起纖細(xì)的玉臂,衣袖不自覺滑了下去,那光潔的玉臂上竟然滿是吻@痕。
“如此敗類,有辱斯文!”眾人驚羞之下,盡是紛紛指責(zé)。
看到這番情景,溫幸皺了眉頭,這溫覓可真狠,自己給自己下的藥,藥力還這么猛。
一個眼色,常玄理便上前分開了二人,溫幸拉住溫覓的手便是狠狠一巴掌,道:“你給我清醒點!”
見到溫幸將溫覓拉走,卡魯爾自是不滿,還未來的及說什么,常玄理便已打斷他,神色冷冷道:
“王子殿下!我天朝女子向來恪守清規(guī),婚嫁之前決不逾矩,今日之事請王子殿下給個溫府和常府一個交待,更要給我朝陛下一個交待!”
“世子爺,這溫二小姐似乎……”
看到溫覓的狀態(tài),身邊的老嬤嬤猶豫著開頭道。
“似乎什么?嬤嬤是府內(nèi)的老人了,有什么發(fā)現(xiàn)但說無妨?!背P砩裆蜌?,尊重異常。
老嬤嬤點了點頭,道:“她似乎是被下了媚藥?!?br />
“媚藥!”溫幸嚯的抬起眼看向卡魯爾,雙眸如火,目光凜然。
眾女子也是掩唇輕呼出聲。怪不得這溫二小姐如此行徑,原來是為媚藥所害,只可惜,她這輩子的清譽都給毀了。
卡魯爾也清醒過來了,在侯府世子的宴會上,給天朝女子下藥茍合,如此奇恥大辱,天朝皇帝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卡魯爾狡辯道:“本王子不知什么媚藥,是溫二小姐自己叫我過來的,她說她思念于我!”
“這怎么可能!我家妹妹一向溫婉柔順,循規(guī)蹈矩,怎么可能私通于你?難不成她還自己給自己下藥嗎?”
溫幸怒而指責(zé),卻更是給卡魯爾提了個醒,卡魯爾連聲應(yīng)答,道:
“沒錯!就是她自己給自己下了藥!反正都是本王子的王妃,她迫不及待了!”
眾人看向卡魯爾的目光里都充滿了鄙視之情,敢做不敢當(dāng),妄為一國表率。
“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溫覓,我要去報官,為溫覓套回公道!”
聲音里帶著急切,說話不經(jīng)過大腦的,便是這魏苒了。只見她話音一落,卡魯爾便一眼橫了過來,一雙鷹眸里滿是狠戾與顯而易見的殺氣!
他是何人?一國王子,番邦派過來的和親之人,是兩國邦交的使者,更是代表了番邦的顏面!
而魏苒居然說要報官!這讓他堂堂番邦王子顏面何存,更是置番邦異國的顏面于何地?
見到卡魯爾的眼神,魏苒頓時便不敢再說話了,嚇得畏縮的退后幾步,藏進了人群之中,生怕惹上自己這個煞星。
“常世子,溫大小姐!”卡魯爾鷹眸一凝,帶著異域的獨特風(fēng)情,看向二人,右手一錘胸膛,低頭,行了番邦特殊的禮節(jié),道:“今日之事是小王魯莽了,還請二位多多擔(dān)待!而溫二小姐本便是貴國天朝陛下賜予我的王妃,便是我番邦之人。感謝天朝陛下圣眼,我與王妃早早定情,必將成為我番邦一大佳話,更是讓我氏族中人對天朝陛下感恩戴德!”
第三十六章 殘花敗柳大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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