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振山頓時有些心虛,可還是很氣惱:“你這說的什么話,我是來看病的,你給我扯那么多干嘛??禳c給我抓藥,抓完藥我還得有事?!?br />
在他的計劃里,原本是在薛海這里拿了藥后偷偷換下,再去找醫(yī)檢局的一些熟人幫忙,爭取把這家醫(yī)館給取締。但令他沒想到的是,薛海竟然都沒準備給他開藥。
薛海這時站起身,淡然的笑道:“好了閆醫(yī)生,同行之間就別玩這么多繞繞了。你來這里如果真是請我治病的話,那么我已經(jīng)告訴你了。沒其他的事,請回吧。”
這一下,閆振山才知道自己是被耍了……
“你……好小子,沒成想你竟然認識我。既然話都挑明了,那我倒要問問你,同行之間這樣搶生意不好吧?”閆振山怒指著薛海,臉色也十分的難看。
“我搶你生意了嗎?你哪只眼見到我搶你生意了?”薛海冷冷的一笑,反問道。的確,他自從來到這里,治病收費一般也都是藥錢。而且對于家境貧困的,他甚至連藥錢都免了。所以說生意,他還真沒搶。
如果真說是搶,估計搶的也只有病人了……
“哼,自從你來這里,我醫(yī)館里就沒人去了,難道這不算是搶我生意?”閆振山絲毫沒覺得說出這話害臊,反而冠冕堂皇說了出來。
這時,在一旁的白虹都有些忍不住了。
“你這人也太不要臉了吧,他的病人多就是搶你生意啊。那你還來找他看病呢,怎么不說是你把生意送給他的呢?!卑缀缰苯右痪鋸姸辛Φ姆磽?,頓時噎的他說不出話來。
“你懂個屁,他用的都是廉價的藥材,自然是搶走了我的病人。我用的都是昂貴藥材,雖說貴點但療效好,他這不是搶生意是什么?”閆振山急了眼,也不管眼前的是女人還是男人了。
況且,他本來就愛財如命。被薛海搶走了這么多病人,也間接性害他損失了很多的錢財。
薛海也不想繼續(xù)跟他扯皮了,示意還要反駁的白虹不要說話,搖頭送客:“行了,既然是同行,我也想給你留點面子。我們都是行醫(yī)之人,醫(yī)德是我們的根本。若是連這點你都不懂,那這身醫(yī)術也是白學了。”
說完后,再度回到了診臺上收拾東西。
話說這一上午,他也是有些勞累了。本來行醫(yī)就是一件特別勞心神的事,再加上救下白虹這檔事的出現(xiàn),和閆振山在這扯皮,的確是有些吃不消。
“說的比唱的好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么花花腸子,不就是想著把人都拉來你這里再漲價?你剛才不是說醫(yī)德嗎,醫(yī)德也得基于醫(yī)術。你要真有本事,就跟我比試一場。你要是贏了我,我的醫(yī)館立馬搬走,送給你就行。你要是輸了,就給我乖乖滾蛋?!遍Z振山仍舊是不死心。
況且,他也不信薛海這種年紀輕輕的人能有什么極深造詣的醫(yī)術。在他看來,他不過是仗著義診和廉價的藥材來吸引病人而已。除此之外,他也沒什么厲害之處了。
白虹一聽,頓時來了興致,趕緊附和道:“比,跟他比,反正咱們贏了還能賺個醫(yī)館?!睂τ谒齺碚f,這是典型的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
薛海顯然并沒什么興趣,對于他的醫(yī)館也沒什么興趣,搖搖頭沒有說話。對于他而言,這場比試完全沒有任何的意義。一座醫(yī)館又如何,他只是一個人,根本不可能分身再去顧及另外一家醫(yī)館。
“哼,就知道你是個軟蛋。就你這樣的還跟我扯什么醫(yī)德?我呸,狗屁。你要不敢比,也給我滾出這里,別在這里礙老子的眼。”閆振山以為薛海是不敢比,又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樣。
薛海皺起眉頭,站起身看著他:“當真要比?”
閆振山似乎也從中找到點自信,昂著頭說:“當然要比,還是那句話,我輸了我的醫(yī)館送給你。你要是輸了,就從這里乖乖給老子滾蛋,以后別再出現(xiàn)在青平市?!?br />
這一下,薛海沒有任何猶豫……
“好!怎么比,在哪比,什么時間比?!毖柕?。
“就比醫(yī)術,中醫(yī)講究望聞問切,就比這個。至于地點,在我的醫(yī)館,到時候我會請同行里有頭臉的前輩來當見證人。至于時間,過了中午,下午一點?!遍Z振山也沒有含糊,反正他對自己的醫(yī)術還是很自信的。
雖說這閆振山的醫(yī)德不行,但醫(yī)術卻也算是行內上等了。若不然,也不可能有一個廣盛醫(yī)館。想當初,他也是憑著醫(yī)術一步步從一個破醫(yī)館干到現(xiàn)如今這個規(guī)模。
“可以,沒問題?!毖|c頭答應后,閆振山也滿意的回去,準備著手籌備比試的事。至于他輸也會輸?shù)粢蛔t(yī)館的事,他壓根就沒想過。
在他的大腦里,自己對上一個二十多歲的薛海,閉著眼都不會輸。
誠然……
在中醫(yī)這行,講究的也就是年數(shù)。歲數(shù)越大的人,醫(yī)術也更精湛。更準確的說,中醫(yī)的醫(yī)術沒有速成法,而是通過治療的一個個病人,經(jīng)過長年累月經(jīng)驗的累積來堆積成的醫(yī)術。
這閆振山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五十五歲了,從他二十歲出師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三十五個年頭。這三十五年的行醫(yī)經(jīng)驗,可不是一個二十多歲的薛海能匹敵的。
他走后……
白虹連忙問道:“你真要跟他比試中醫(yī)???”
薛海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剛才她還不是在煽風點火嗎,如是說:“恩,原本我沒工夫陪他玩的。不過他既然想要這種結局,那我成全他就是了。”
白虹繼續(xù)問道:“那你有信心贏嗎?”這么看,白虹還真像一個賽前采訪記者。
薛海臉有些黑,可還是很無奈的說:“這跟信心無關,信心的來源是強大的實力。而對付他這種,我壓根不需要去考慮什么信心。因為贏他,就跟吃飯一樣簡單?!?br />
“吹牛!”白虹雖然覺得這個薛海很厲害,不僅會中醫(yī),打架也厲害,但是聽他吹牛還是有些不爽。不過為了下午能親自觀摩這場從沒見識過的賽事,還是討好般的問道:“那個,你下午能帶我一起去嗎?”
薛海想了想,搖頭:“不行。”
白虹當下就炸了,聲貝也不知覺提高了幾分:“為什么,本小姐這么年輕貌美,去了不僅能給你當拉拉隊,還能給你撐場面。最不濟……我還能用美人計分散他的注意力,百利而無一害好不好?!?br />
薛海指了指破碎的木板門,斷然拒絕:“不行,你要看著醫(yī)館。木匠師傅要下午才能到,我去比試期間你要看家。你想要我保護你,就要聽我的?!?br />
說完,他朝著醫(yī)館后面的簾子走去,拉開簾子,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小木門。打開木門走進去一會后,從里面竟然拿出一套全新的女裝,遞給了白虹。
“這里有一套衣服,你應該能穿吧。后面有洗漱的地方,你洗個澡吧,全身臟兮兮的看著?!毖V噶酥改鹃T后的地方,就沒有在說話了。不過,在把那套女裝遞給白虹的時候,他很明顯有些不舍。
而這一幕,也被白虹敏銳的捕捉到了。
“嘖嘖,這套小洋裙很時尚啊,好像是LK的新款。話說你是獨身的單身狗,怎么會有女裝的?你不會是……異裝癖?”白虹再度開啟了嘴炮模式,調侃著他。
薛海滿臉黑線,也有些不悅的說:“你要去洗就快去,不洗的話就老老實實坐在這里。再說一句話,我分分鐘把你攆走。”說完后,他漫不經(jīng)心的收拾著問診臺旁的銀針。腦海中,卻浮現(xiàn)起一個女人的輪廓。
第三章:醫(yī)術比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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