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蘇民成辜負了我媽,連帶著恨整個蘇家上上下下,包括蘇氏。
所以,蘇氏破產(chǎn),蘇氏倒閉,講真,除了心疼我媽投資的那點錢,我一點多余的情緒都沒有。
“怎么?沒話說了?”見我不作聲,蘇雪一臉勝利的訕笑。
從我認識蘇雪以來,在我的認知里,她一向都是那種有胸無腦的女人,她總是怡然自得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腦袋里除了普拉達就是lv,她不懂我對她的厭惡,就像她不懂我對蘇民成的恨意。
“你腦袋有坑吧!憑我們廖總的能力需要看你們蘇氏行事?”站在我身側的吳倩一把推開我擋在面前,也不知是為了我出頭,還是為了維護她心中廖大總裁的形象。
蘇雪被吳倩懟的啞口無言,不甘示弱支支吾吾了半天后,“你是誰?這是我們蘇家的家事,能輪到你一個外人插嘴?”
“我……”吳倩挽了挽袖口,準備上前,被我攔下。
“我來!”對上吳倩狐疑的眼神,我唇角動動,揚手歸還了蘇雪方才那一巴掌。
比起李梅,蘇雪實在太過稚嫩,稚嫩到我都有些懷疑她到底是不是李梅親生的,畢竟,她媽的那些手腕,她是丁點沒學上。
想當年,李梅在對付蘇民成的時候,一哭二鬧三上吊幾乎天天都在用,但是在逼迫我媽離婚時,卻也是另一副面孔,趾高氣昂到讓人生畏,可如今的蘇雪……太次了……
看著蘇雪臉上放紅的五指印,我從包里掏出濕巾擦了擦收回的手,“蘇雪,我生平最討厭打我臉的人!”
“蘇小小,我一定會把今天的事回去告訴爸爸,讓爸爸知道他這么多年到底養(yǎng)了一個怎樣的白眼狼!”蘇雪白皙的臉上泛起五指印,配一臉委屈的樣子,讓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憐惜,只可惜,我不是男人。
蘇雪話落,人群深處傳來一聲蒼老頹敗的聲音,“不必了!”
蘇民成從人群里走出來,李梅攙扶在他身邊。
“小小……”蘇民成蹣跚著步子走到我身邊,一臉愧疚。
“您這是出院了?”我問話,嘴角掀起一抹譏諷。
我很小的時候就聽我媽常說一句話——這個世界上,是有因果輪回報應的,或遲或早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這么多年,看著蘇民成跟李梅恩恩愛愛、雙宿雙棲,我一直都覺得我媽說的是錯的,但是如今,我卻挺信服的。
不過才數(shù)月不見,蘇民成像是瞬間蒼老了十多歲,兩鬢都開始出現(xiàn)花白,而李梅,身上一件素墨色的外套,像極了當年蘇家下人的工作服。
“小小,我知道你恨我,恨我搶了爸,搶了你媽媽的愛人,但是我跟真的是真心相愛的,
當然,我現(xiàn)在說這些你或許都聽不進去,可我希望你知道,這么多年來,從來沒有對不起你媽,更沒有對不起你!”李梅說的曉之以情動之以。
“李梅,別說了……”聽到李梅的話,蘇民成回頭,用手拍了拍李梅的手背。
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站在我不足一米開外距離的蘇雪驀地哭出聲來。
一家三口,這樣的戲碼,的確挺感人,如果我再年輕那么兩三歲,或許,就真的信了。
“爸媽,我們不求她,我們回家,我去嫁給李老頭聯(lián)姻……”蘇雪帶著哭腔走到兩人身邊,然后抱成一團痛哭。
“這女的可真狠,自己爸媽跟妹妹都不管……”
“你沒聽剛才那女人說嗎?是繼母跟繼母帶過來的女兒!”
“那也是自己家人??!又我說,這種女人……”
……
議論聲四起,吳倩扯了扯我手臂,壓低聲音說道,“小小,現(xiàn)在的情形對咱們似乎很不利?。∫荒阆确€軟,以后咱再報復回來?”
聞言,我側目了下,沒作聲。
我蘇小小長這么大,什么人、什么事都能低頭,唯獨這三個人,還有關于這三個人的事是個例外。
或許是捏準了我的想法,李梅表演的越發(fā)賣力,把蘇民成交到蘇雪手里,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小小,我知道你恨我,但是請你看在的面子上,看在小雪是你同父異母妹妹的面子上,救救蘇家,救救跟你妹妹!”李梅說著,重重在地上磕了一頭。
“我如果不救那?”我向前走了幾步,蹲在李梅面前,用僅我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問。
李梅抬頭,一臉愕然,似乎沒想到我會這么決絕。
“蘇小小,你真的這么狠?”李梅咬牙切齒,臉上雖然依舊一臉苦情戲,但是說話的語氣卻跟臉上的表情截然不同。
“狠嗎?我怎么不覺得?”我應聲,唇角笑意加深。
“蘇小小,你既然不仁就別怪我不義!”李梅邊說,邊開始向地面重重磕頭。
我本以為她是想借著周圍人的給我難堪,沒想到,在她額頭磕出血的剎那,幾個舉著話筒的記者不知道突然從哪里冒了出來。
“蘇小姐,聽說這次蘇氏倒閉跟您有一定的關系,請問是真的嗎?”一個身穿米黃衣裙的女人把話筒舉到我面前,緊貼在我唇角。
“說話得將就真憑實據(jù),尤其是身為記者,更應該據(jù)實報道,
大家都知道,早在幾年前我入獄的時候蘇先生就登報跟我斷絕了父女關系,試問,我們倆都老死不相往來了,我以什么方式借機搞垮蘇氏?”我笑靨如花,像是在談論一場笑話。
“或許你就是因為記恨當年蘇總在你入獄時不僅沒有幫忙而且跟你斷絕了父女關系,所以才懷恨在心報復!”女記者繼續(xù)順著話題暢聊。
“你也說了,這只是或許,并不是必然!”我笑答,看著記者身后高舉攝像機的人,隱忍怒意。
講真,我是不在乎這些人怎么寫我,怎么說我,但是如今我有另一層身份,廖北的太太,我不能讓這些人有機會大肆渲染子虛烏有的事。
“蘇小姐,據(jù)知情人士透露,蘇總這次商業(yè)場上的跌宕是廖總在背后一手作的,請問是真是假?”女人見從我這邊套不出什么話來,話鋒一轉,轉到了廖北身上。
“我想請問下這位記者,你是哪個雜志周刊的?這樣隨隨便便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硬塞給我老公,你希望我怎么回答?”我挑眉,洋裝溫怒。
被我問及所屬公司,女記者氣焰頓時消減不少,慣例性的應了句,“我們只是希望可以對真實情況如實報道,希望蘇小姐可以不要介意!”
“老實說,你這樣的問話方式我挺難配合的,不過話題既然都開始了,就不妨多說幾句,
說實在的,對于現(xiàn)在蘇氏的經(jīng)營狀況還有蘇先生一家老小的生活狀態(tài),我的確樂見其成,
我也想過有朝一日我如果有權有勢一定會對他們施加報復,
但,蘇先生并沒有給我這樣的機會,我還沒成長起來,他就把一手好牌打爛了……”我看著女記者笑了笑,轉眼看向跪在地上的李梅。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如果說自己對蘇家毫無恨意,太假,別說記者不信,就連我自己都不能信服。
所以,只有我認了,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李梅沒想到我會當著記者的面這么痛快承認我們之間的矛盾,不等記者再問什么,倏地起身,頂著一腦袋血走到我面前,哭的凄慘,“小小,我知道當著這么多記者的面你一定不會承認你做的事,可我跟心里都明白,你放心,我們不恨你,我就是希望你能幫幫我們,不然,不然小雪就只能嫁給李科了……”
第23章處處設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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