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海尋聲望去,見白馨兒一臉陰沉的樣子,不禁楞了一下。
“解釋什么?”
白馨兒被葉海這么問,突然一呆,她是聽說葉海和別的女人搞在一起,才一沖動找過來的。
這是怎么了,葉海和別的女人亂搞,關(guān)自己什么事,他滾出白家才更好呢!
什么時候在意起這個傻子了?難道就因為他救活了李娃,為自己解了圍?但一碼歸一碼,大不了以后還這個人情就是了。
“你從哪學的治病,為什么瞞著我?”白馨兒慌亂之間問出這么一句,至于質(zhì)問葉海搞女人的事,無論如何不可能。
葉海也是一愣,原本也心虛林婉清的事,畢竟和白馨兒有婚約,哪怕白家,甚至白馨兒從沒開口承認過。
聽白馨兒開口質(zhì)問治病的事,葉海心中竟然有些失落,原來自己在白馨兒心中真的沒那么重要,白馨兒之所以置氣,可能只是因為自己的欺瞞,甚至可能是搶了她的風頭。
“你不知道的事多呢,你了解我嗎?”
葉海這話也是說給自己的,甚至都沒看白馨兒,內(nèi)心被莫名的苦悶填充著。
白馨兒更是吃驚地張大了眼睛,沒有料到葉海不但不正面回答,還反過來質(zhì)問自己。葉海向來在白馨兒面前唯唯諾諾,更別說用這樣的口氣說話了,那么一瞬間白馨真切地感覺到這個傻子變了,變得徹底陌生了。
這突然的變故,作為旁觀者的林婉清全看在眼里,同樣身為女孩,更是在職場上摸爬滾打多年,馬上就覺察到一些端倪,尤其葉海和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漂亮女孩的關(guān)系,絕對非同一般,又有許多微妙。
“妹妹,要不要坐下吃點,葉海剛做好的飯!”林婉清突然說了這么一句,白馨兒才猛然回過神還有外人在。
白馨兒循聲看過去,這還是她第一次正眼打量林婉清,第一感覺就是干練,有她羨慕卻無法達到的知性美。
哪來的女人,這可是白石村的地面,她白馨兒走到哪不是被眾星捧月一樣供著,哪輪到一個外人出風頭了。
白馨兒二話沒說就坐了下來,讓葉海也是一愣,搞不懂她這是吃錯了什么藥,在這之前怎么也不會一個桌吃飯,更別說挨著坐了。
這一頓飯吃得實在尷尬,坐下去的瞬間白馨兒就后悔了,不斷自問為什么又沖動了,這個葉海跟什么人吃飯,和她白馨兒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整個過程只有林婉清淡定自若,置身事外,時不時還會和葉海搭上兩句話,倒是沒再招惹白馨兒。
艱難熬過一刻鐘,這一頓便飯總算吃完了,白馨兒摔下碗筷便走。
葉海又恢復了往日的木訥,有點后悔讓白馨兒下不了臺,即便白馨兒瞧不起自己,但他內(nèi)心深處好像還是有點在意對方,或許是白家已故老爺子的緣故吧,也或者是那徒有其名的婚約。
白馨兒自覺少有的落敗,氣呼呼地到了院子里,突然感覺一陣劇烈的腹痛,像是吃壞了肚子,轉(zhuǎn)頭瞧見角落里一間破敗的茅房,顧不了許多便跑了過去。
白馨兒又氣又羞,心里已經(jīng)把罪責全賴在了葉海頭上。
感覺院子里人影閃動,葉海下意識地走了出來,正看到白馨兒著急忙慌地往茅房跑,趕緊把視線挪到了一邊。
葉海本打算回屋收拾碗筷,突然聽到“啊”的一聲尖叫,明顯是從茅廁傳出來的。
村里的茅廁基本就是在地上挖一個坑道,很多還會連著一個挺大的化糞池,萬一失足還是有很大危險性的。
葉海第一時間來到茅廁外,試著叫了一聲白馨兒的名字。
“蛇,媽呀,蛇!”
白馨兒哪顧得上葉海,只是本能地尖叫著,葉海頓時一個激靈,山里從來不缺蛇這種東西,但跑到村上傷人倒是少見,大概是葉海家常年沒人的緣故。
葉海下意識沖進茅廁,卻見白馨兒正蹲在一角,用十分別扭的姿勢看著背后下面的傷口,挺翹的兩半格外惹眼。
白馨兒顯然是方便的時候遭到了蛇的攻擊,雖然茅廁里光線并不怎么好,但傷口的位置顯而易見。
“你過來干嘛,快滾出去!”白馨兒冷不丁發(fā)現(xiàn)進來一個人,而且是葉海,頓時又羞又腦。
葉海管不了許多,眼下最緊要的是確定蛇去了哪里,會不會再一次發(fā)動攻擊。
“蛇跑了,你快出去啊!”白馨兒即便忍受鉆心的疼痛,也不能在葉海面前出丑,事實上情況已經(jīng)不能再壞了。
“葉海?出什么事了?”屋里的林婉清也聽到了動靜,在門口詢問,大概判斷出來是茅廁的方向,也不太好靠近。
葉海聞言不禁大囧,慌忙應和說:“沒事,我在廁所呢!”
情急之下,白馨兒也忍痛住了嘴,如果再被那個狐貍精一樣的女人撞見和葉海在廁所里,那就真的要丟盡了臉,有一萬張嘴也說不清。
葉海注意到白馨兒的表現(xiàn),大概也猜到了她的心思,反倒有了主意。
“不想出丑就聽我的?!比~海這么威脅白馨兒,加上這樣一個情形,莫名感覺有種從未有過的刺激。
“你是醫(yī)生,應該知道這山里的毒蛇,一旦毒性擴散,后果有多嚴重?!比~海知道白馨兒,單憑威脅的話,很可能會適得其反。
另一邊白馨兒稍微冷靜下來自然清楚利害關(guān)系,只是和葉海這樣實在讓她感覺屈辱,一瞬間又想到了兩個人的婚約,心中像繃著一根繩,馬上要崩潰了。
葉海知道自己的計謀起了作用,事不宜遲,眼下唯一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抓緊把蛇毒吸出來。
白馨兒雖然抗拒,但死亡的威脅讓她不得不做出選擇,哪怕是天地下最屈辱的事。
倉促間葉海俯身下去,也顧不得其他了,對著傷口就湊了上去,先緩后急地吸了起來,隨后一轉(zhuǎn)頭把吸得血吐出去,接而復始。
白馨兒緊繃著身體,控制不住一陣發(fā)抖,伴隨著蛇毒刺激神經(jīng)傳來的扎心刺痛感,痛得她眼淚瞬間就涌了出來。
說到底是女孩子,哪受得了這樣的疼痛和屈辱。
“啊……葉海,我恨你!”白馨兒咬牙切齒,又不得不壓低了聲音,“今天的事,你要是敢,說出去,我鐵定跟你,同歸于盡,嗚……”
第十章:只能用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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