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凌峰的威脅一經說出口就已經引起了那些平民修行者的不滿,那么魚飛平淡無奇的一句話則是引起了他們的共鳴,于是大家紛紛表達了對于魚飛的支持。
這樣的一幕自然是凌峰沒有想到的,然而一向嬌慣橫行的他又怎么能夠咽下這口氣。
“我看看是誰在質疑我?我叫凌峰,凌家商會的嫡長子,剛剛獲得殤學府的入學資格,我們凌家有幾多位成員在殤學府任教。我看看,剛剛是誰在質疑我?”
這一翻身世背景報下來,那些擁護魚飛的青年都是有些擔憂的低下頭來,他們剛剛的話也是一時不忿,他們可不想因為一個不相干的魚飛而得罪凌峰這樣的強敵,再說他們也不敢。
滿意的掃視一周,凌峰再次露出了得意的神情,微微揚起頭來,示威性的看向了魚飛。
然而魚飛的表現(xiàn),卻讓他恨的牙根直癢癢。
“凌家?又是一個紈绔?我真的替你們感到悲哀,除了仰仗家族和長輩,你們真的屁都不是。你也算是一個武者?如果想給我難堪,不如爬上來,我們較個高低?”
魚飛有些鄙視的看了凌峰一眼便不再多說,而是轉身繼續(xù)向上,他的速度并不快,但是卻很穩(wěn)。
“你……”凌峰沒有想到魚飛居然提出了這樣的挑戰(zhàn),然而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特別是他發(fā)現(xiàn)聶雨也在看著他,他覺得這樣的挑戰(zhàn)真的無法拒絕。
于是,凌峰立馬朝著魚飛的方向試圖追趕。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讓眾人大跌眼睛,剛剛爬到第三十五階的凌峰突然頓住了,幾乎沒有多想便退了回來,有些震驚地看著上面的臺階以及那個仿佛沒有感受到任何壓力的孤獨身影。
“峰師兄,怎么了?”
“峰師兄,怎么突然退下來了?”
……
一眾傷學院的學生有些詫異的問道,他們顯然是沒有想到凌峰會突然折返下來。
“這……”凌峰面對同學們的疑惑,一時間居然有些語塞。
“哼,我已經是學府的學生,和他對賭豈不是抬舉他了?我倒要看看這個廢物究竟能夠爬到哪里。當然了,無論他爬到哪里,都是無用功,因為結果早已注定?!?br />
凌峰并沒有講出他退下來的真正原因,而是堂而皇之的給自己找了一個看上去還不錯的借口。他甚至不在三十三層多做逗留,而是緩步向下走來。
聰明的同學們雖然猜到了凌峰所言非實,但是他們都明智的選擇了沉默。其他人自然也猜到了什么,但是礙于凌峰恐怖的身份背景,也沒有人愿意拆穿他。
倒是最上面的魚飛轉頭看向凌峰的目光中充滿了鄙夷,不過他也沒有點破凌峰的謊言,因為他的目光很快就定格在了一個美麗的女孩的身上。
魚飛的臉上露出了十分復雜的苦笑,他終于知道凌峰這貨為什么會針對自己了。他覺得這個聶雨還真的是自己的克星,第一次,她奪走了自己的機緣。第二次,她帶來了凌凡,讓自己和凌家結下大仇。如今第三次,這個凌峰的挑釁明顯也是因為她。
魚飛不禁有些怪異自己上輩子是不是得罪了這個女孩,為什么今生她總能給自己帶來麻煩。
控制自己不去多想,盤坐在第四十階的位置,開始修煉。別人或許不知道凌峰突然退去的原因,可是魚飛卻一清二楚。
怪不得世人傳聞造化峰分三階段,前三十三階的重力領域魚飛已經感受到了,可是當他步入第三十四階的時候,那種重力之感不禁沒有加重,甚至還消失了。
然而,隨之而來的則是渾身的刺痛,這種刺痛起初的感覺并不是很明顯,但是隨著攀爬的高度增加,疼痛的程度也會急劇增加,最可怕的還是這種刺痛感來自周身,幾乎沒有任何一個位置可以幸免。這就是凌峰踏上來之后很快就又退回去的原因,因為正如傳言那樣,這造化峰的第二階段考驗的是一個人的堅韌。
或許在凌峰看來,自己已經考入了殤學府,再去挑戰(zhàn)這變態(tài)的刺痛就有些多余了,而且在他看到魚飛那從容的表情之后,他就已經開始打退堂鼓了。在凌峰的眼中,魚飛這種鄉(xiāng)野里摸爬滾打長大的,肯定都是皮糙肉厚,自己和這種人較勁不是和自己過不去么?
凌峰來到了聶雨的身邊,想要說些什么,可是女孩卻沒有給他那個機會,即使香汗淋漓,即使手指在攀爬的過程中磨出泡磨出血,她依然堅定的向上爬去,功夫不負有心人,煉精化氣三階的她也是爬到了三十階的高度。
看著女孩依然沒有任何退縮的意思,凌峰也沒有自討沒趣,在他看來聶雨在受到打擊之后,總會清醒的,種種表現(xiàn)來看,這種高度已經是女孩子的極限了,凌峰并不介意多等一等,因為結果對他來說早已注定。
再說魚飛此時的狀態(tài),沒有了“蒼蠅”的打擾,他終于可以安心修煉了。這種環(huán)境對于他來說是寶貴的,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可能會有人認為魚飛在面對凌峰的挑釁的時候退卻了,這是一種懦弱的表現(xiàn)。然而魚飛自己的心里卻清楚,他不是因為怕了凌峰,而是因為他有必須隱忍的理由。
造化峰是他進入殤學府唯一的途徑,他不能因為一個不相關的家伙耽誤了這樣的一個機會。要知道殤學府可是明文規(guī)定,挑戰(zhàn)者在造化峰上不得打仗斗毆。如果他真的和凌峰發(fā)生了實質性的沖突,那么這來之不易的機會很有可能就會付諸東流,這是魚飛不愿承受的。
盤坐在四十階的位置,感受著瘋狂的針扎刺痛感,魚飛的心卻慢慢的靜了下來。周身針扎般的刺痛讓人震顫,甚至給人的感覺是整個世界里只剩下了這種刺痛。然而靜下心來的魚飛卻突然發(fā)現(xiàn),刺痛以后并不是周身的麻木,反而是更清晰的神經感官,雖然這會讓一個人對于刺痛的感覺更加敏銳,但是這對于修行者來說又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呢?
第42章 女孩的倔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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