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我耳邊輕聲的呢喃著:“不愿意,就說話。我會放過你!”
和往日不同的是,他的聲音溫柔了許多,像是一張無形的網(wǎng)一般,把我的心緊緊的圈在里邊。
這次,我出奇的,沒有想要反抗他的親近。
我只是努力的貼近他的耳邊,柔柔的道了一句:“我擔心你!”
他一怔,緩緩地抬起頭來,蓬亂的頭發(fā)遮住了他深邃的雙眸,顯得愈發(fā)的憂郁。
不知為何,看著他的神態(tài),我鼻頭一酸:“我真的很擔心你?!?br />
肖月白起身,坐在床邊,被對著我。
我抱著棉被依靠在床頭,從身后打量著他的身形。
他有著漂亮的古銅色肌膚,完美的線條,標準的肩寬腰細翹臀肌肉身材。
我們就那么坐著……
良久,他點燃煙絲,狠狠地抽一口,吐出濃濃的煙霧來:“我碰你一下,就那么委屈?”
既然他問出這話,我也不知道那里來的勇氣,抬眸回道:“你又不會愛上我?!?br />
他不愿意放過我!
我留在他身邊,讓他虐身也就罷了。我實在不想自找沒趣,讓他虐心。
聽完我的話,他側(cè)過臉來,撇了我一眼:“對!你說的沒錯。我不會愛上你,尤其是你曾經(jīng)還是夜凡的女人?!?br />
他的話,讓我的心頭,仿佛猛地一緊。
好疼啊!
我用力的咬了咬嘴角,努力的掩飾住心頭失落的情緒。
我撇了撇嘴角,想要笑,可是我就是笑不出來:“是嘛!”
“當然是。”
肖月白不假思索的回答,語氣里沒有一點的溫柔。
他直說,是我脫光了衣服,讓一具誘人的女人身體,曝露在他的面前。他出于男人的本能,想要親吻我罷了。
我心里,早就該知道,會是這么一個結(jié)果,不是嗎?
他早就把我定位成,他的一個玩具,一個寵物罷了。
說的很清楚,很明白。
是我自己有時候,控制不住的胡思亂想。
哪兒來的該死的心酸!我悄悄地把手伸到被窩里,用力掐了一把大腿。
“嘶——”入骨的疼,讓我徹底的清醒了過來。
肖月白沒在說什么,起身去了浴室。
沒一會兒功夫,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從我這個角度上看,磨砂玻璃上正映出了他讓人噴血的好身材。
我看的有點出神,突聽到浴室里傳來他的聲音:“進來!”
“我嘛?”我一愣。
“不然,我跟空氣說話嗎?”他有些不高興了。
我想,他剛才不會把我怎么樣,浴室里也不會做什么吧。
再說,我現(xiàn)在對他的碰觸,也沒之前那么敏感了。
我橫下心來,走了進去。
……
浴室里,一片霧氣蒙蒙,他就坐在浴池的正中央,雙手攤開躺在池邊,整個腦袋仰躺在哪里。
看到我來了,他把手上的浴巾轉(zhuǎn)個圈,正扣在我的頭上:“碰你委屈,讓你搓個澡,總不能還委屈了吧?”
搓澡?
好吧!
他說的對,當初我向他求救的時候,可是承諾我是他的人來著。既然是他的人,這些都是我要做的吧。
我?guī)显杞恚自谠〕剡?,一下下的給他搓著后背。
“我沒給你飯吃嗎?”他對我的服務(wù),很不滿意的樣子。
我只能拼命的,用上吃奶的力氣,給他搓背。
但是用力太狠了,突然手上一滑我整個人“噗通”一聲跌到了浴池里。驚慌失措下,我是抓著他的手臂才浮出水面的。
浮出水面的我,還沒來得及喘口氣,晃神兒的功夫,就看到他緊盯著我。
我低頭一看,我身上薄薄的白色睡裙,我下意識的環(huán)抱著胸口,想躲到角落里。
“你是故意的?”他一把抓回我來,我狠狠地撞到他的胸口上。
“……”
“不愿讓我碰你,是欲擒故縱,讓我愛上你對不對?”他緊接著加大力道:“呵!沒看出來。三十六計玩兒的可真是爐火純青。”
他不容我解釋,甚至不容我說一句,我不是故意的。
但是我確實攪擾了,他泡澡的好心情,我看他眉頭越鎖越緊,對我暴戾的吼道:“滾!”
我哪兒敢多做停留,趕緊從浴池里爬出來,往門口跑。
我沖出去,趴到梳妝臺前,用力喘了幾口粗氣。等我再次抬頭的時候,眼前已經(jīng)是霧蒙蒙的一片。
“你哭什么?作為一個玩具,你有什么資格哭?”我趴在那里,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苦笑道。
做玩具就應(yīng)該有個玩具的樣子。
我快速驅(qū)散了眼中的淚水,擦了擦濕潤的眼角,收拾好心情。隨后我換上了一身干爽的衣服,扶著樓梯的把手,一步步的往下走著。
剛走到拐角處的時候,阿姨猛地跑了出來,一把拉住我:“你沒事吧?”
“我?我能有什么事!”我一怔,隨后笑道。
“你真的沒事?我看你的臉色不是很好!先生他……”阿姨舔舐了一下嘴角:“你別怪先生,他也是經(jīng)歷了太多,才會變成這樣陰晴不定的性格的。”
我點點頭,說我知道他肯定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不!你還是不明白。”阿姨的語氣斬釘截鐵,他把我拉到一旁:“我……我實在是不想看到你這么誤會先生。有些話我也知道我不該說,可是……你來!”
阿姨為了確保萬一,把我拉到平日里肖月白并不長去的小陽臺,聲音壓得低低的:“你知道,后院的那個女人是誰嗎?就是你昨天見到的那個?”
“誰?”我也跟著緊張的,心臟像是要從嗓子眼兒里跳出來似的。
“她就是先生的親生母親?!卑⒁陶f這話的時候,嗓子都在發(fā)抖,兩只手掌一張一合的用來緩解情緒。
我傻了。
那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女人,居然是肖月白的親生母親?我無法把他和那個女人聯(lián)系到一起,因為實在是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啊。
阿姨像是明白我的意思似的,抿了抿嘴角:“其實,多年前夫人也是一個美人胚子。可是,哎……這話說來就長了。先生并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夫人這樣,所以才那么激動的。你能理解嗎?”
“我?”
“咳!”
我剛要說什么,突然聽到一聲咳嗽,我們緊張到不知所措。
第12章 陰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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