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他每次和自己生氣,就會聲嘶力竭的怒吼,“廖白,你滾!”
可當她滾了,他又會巴巴的追過去,抓住她的手埋怨,“誰讓你滾的這么快的,我都跟不上你了!”
現(xiàn)在想想,當年的蔣仲謙真是幼稚的一批。
看著廖白不動,蔣仲謙有種威嚴被觸犯的火氣,她已經(jīng)這樣肆無忌憚了么?還是她看穿了自己的那點小心思,舉得自己鐵定不會對她如何,所以才這樣明目張膽的跟他犟。
蔣仲謙火氣更勝。
“你滾,你沒聽見么?”
廖白被他河?xùn)|獅吼似的聲音震得耳朵嗡嗡直響,她伸手掏了掏耳朵,無語的看了他一眼,“我想滾,可我也得滾得了啊,蔣總,你還壓著我呢!”
蔣仲謙臉色一陣尷尬,旋即站起身離開廖白。
廖白整理了凌亂的衣裙,看了蔣仲謙一眼,舉步離開。
看著她的背影,蔣仲謙真有種想沖過去將她拽回來往死里蹂躪的沖動,可最后,他還是忍住了。
這種奴性不能縱容。
畢竟,物是人非……
他撩開防塵布,高大的身體陷進沙發(fā)里,太陽穴處在隱隱作痛,他慢慢合上眼睛,輾轉(zhuǎn)了半天才堪堪入睡,但是夢里,全是那個該死的女人的影子。
廖白走出別墅,每走一步,笑容就減退一分。
上了車,她抬手,攤開手心,里面躺著一枚女士發(fā)夾。
這是剛剛她在門口撿到的。
自然,這不是她的,因為她從來不帶發(fā)夾,不過這種卡哇伊的風格倒是讓她瞬間聯(lián)想起了一個人……一個與她不共戴天的女人!
翌日清晨,廖白拎著皮包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她臉色不太好,厚厚的粉底將她的臥蠶遮住了,都沒遮住她的黑眼圈。
經(jīng)過辦公區(qū)時,幾個同事聚到一起小聲議論起來,“你們看見沒有,廖律師臉色也不好呢,據(jù)說老板的臉色比她還黑?!?br />
“是啊是啊,小董說,昨晚他在酒吧喝酒碰見老板了,老板喝多了,讓廖律師抬回去的,看來他們關(guān)系不一般?!?br />
“嗯,以后該巴結(jié)誰知道了吧,那個廖可云,拽的二五八萬似的,老板根本不理她,還把自己當盤菜了,以后來了,咱們……”
“你們在說什么?”
幾個人正說的熱火朝天時,一個涼颼颼的聲音忽然橫插進來,幾個人頓時像被凍住了一般,木訥的抬起頭,只見廖白高挑的身影站在眼前,在他們眼前投下一大片暗影。
“廖,廖律師……”
“重復(fù)最后一句!”廖白冷冷的命令。
幾個人面面相覷,最后還是說了,“那個廖可云,拽的二五八萬似的,老板根本不理她,還把自己當盤菜了,以后來了,我們,我們……”
“好了!”廖白板著臉,手指撐在隔斷上,半垂的眼瞼帶著審視的冷光,“以后上班時間不準議論領(lǐng)導(dǎo),再有下一次,我決不輕饒。”
說完,端著咖啡轉(zhuǎn)身走向辦公室,一抹靈動的笑意劃上唇角。
坐進辦公桌內(nèi),廖白打開抽屜,拿起里面的發(fā)卡,毫不留情的扔進垃圾桶。
原來,這兩年來,廖可云一直纏著蔣仲謙,而讓她欣慰的是,蔣仲謙對她自始至終都是一個態(tài)度,那就是:沒有態(tài)度!
“廖律師?!边@時,邢舜敲響了門,走進來之后,邢舜將一份卷宗放在廖白眼前,“蔣總說,這個案子要交給您處理?!?br />
廖白眼瞼一垂,輕笑,“能讓總裁特助親自出馬給我送文件,想必這個案子應(yīng)該很棘手?!?br />
“嗯……”邢舜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道,“是有點棘手,這個案子……跟廖家有關(guān)?!?br />
廖家?
廖白揚起長眉。
邢舜繼續(xù)道,“廖家那位二小姐廖可云您可能有所耳聞,她自詡是蔣總的未來夫人,雖然蔣總從來沒給過她承諾吧,但那位廖小姐可謂是鍥而不舍,這里面的廖家,就是廖小姐家?!?br />
“哦——”廖白拉了長長的音調(diào),蔥白的手指慢慢將卷宗翻開,粗略瀏覽了一下內(nèi)容。
案子倒還簡單,普通的經(jīng)濟糾紛,只不過,這么LOW的案子交給她,讓她不得不懷疑蔣仲謙的意圖。
正在廖白思忖之時,耳邊忽然響起邢舜的聲音,“廖律師,您的這個姓氏不多見,卻和廖可云小姐一樣,不知道的人肯定以為你們是姐妹呢?!?br />
廖白不著痕跡的勾了勾唇。
可不就是一家子姐妹么,只不過,不是一個媽生的而已。
合上卷宗,廖白道,“告訴蔣總,這個案子,我會做到他滿意為止?!?br />
額……
邢舜抽了抽嘴角,這話聽著怎么那么怪呢。
午餐過后,廖白捧著厚厚的資料來到總裁辦,敲門進去后,蔣仲謙只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便將視線從她身上收回,似乎昨晚的那一幕不曾發(fā)生,他們僅僅是普通的上下級關(guān)系。
廖白卻沒有收回視線,很直白的看著他。
辦公室里開著空調(diào),溫度不低,他將襯衫的袖子挽起,露出半截結(jié)實的小臂,衣服最上面的兩顆扣子也被解開了,那明顯的男性喉結(jié)上下滾動著。
最后,男人終于被她看的不耐煩了,抬起頭沖她說,“你過來就是為了看我?”
“不然呢?”廖白站在原處朝著他笑,那笑明艷動人,靈動的要命,再加上她眼底眉梢那軟軟的柔情,蔣仲謙被她撩的心里直癢癢。
可是再一想,從她走后的這兩年,自己沒有一晚能脫離安眠藥入睡,他又對她恨之入骨。
這個女人,就是來折磨他的。
不能心軟。
還不等他張口罵人,廖白已經(jīng)捧著資料來到他面前,笑著說,“廖家的案子你打算怎么辦?往死里整還是蜻蜓點水的過去?”
男人的視線從厚厚的資料上掃過,最后落在她俏生生的臉上,“你什么意思?”
廖白拍拍卷宗,“這些東西,足夠讓廖老頭吃一輩子牢飯,但就是不知道你舍不舍得?!?br />
原來,廖白用了一上午時間將廖家與風云集團幾年來的往來業(yè)務(wù)和賬目都查了一遍,還真讓她查出不少‘真材實料’。
“我有什么不舍得?我是怕你舍不得!”
第三章 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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