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負(fù)手而立。
“那丹藥還是對我有用的…”
云生認(rèn)真的說道:
“只不過你們太弱了!”
噗!
云軒猛的吐出口鮮血,雙目緊緊盯著云生,那模樣好比厲鬼一般。
不過修行本就逆天而行,修士們面對的是天道的考驗,又怎么會被鬼怪?jǐn)_了心智。
所以對于云軒的模樣,云生并未理會。
他走到如雪面前,將捆綁在如雪身上的繩子解開。
出乎意料的是,如雪身上的繩子被解開之后,她猛的站了起來,然后便這么硬生生的站在了云生面前。
她雙目微惘,眼睛泛紅。
剛才云生分明在她眼中看到了一股沖動,只不過那沖動在瞬間被壓了下去。
她施了一禮,說道:
“多謝叔叔救命!”
禮節(jié)周到,毫不失分寸。
只不過禮節(jié)通常是給外人看的,面對親近的人來說,多少沒那么繁瑣,甚至很多時候,都是若有若無的。
禮節(jié)周到,同樣意味著距離。
云生點(diǎn)了點(diǎn)頭,面色極其平靜。
而在這一瞬間,如雪的臉色竟蒼白起來,她低下了頭,努力的掩飾住自己的樣子。
云軒嗤笑,將云生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如雪暗暗松了口氣。
“云生,你雖然在這里勝了,但是你那些手下,卻是一個也回不來了!那些人,帶隊的該是云亮吧?嘿嘿,只要他一死,相當(dāng)于截斷了你的左膀右臂,你的勢力將不值一提!”
云生神情微變,隨即他看向云軒倒下的那些手下。
“你想打他們的主意?”云軒嘿嘿一笑,“那你盡管下手吧,也不怕告訴你,這不是我的手下,這是五長老的人。即便他們死了,我也沒有什么損失,只不過會讓五長老對你的印象更差而已!”
云軒忽然露出得意的表情,也許,這是他在失敗后的唯一慰藉。
不過,云生并未有露出什么失控的表情,從而令得云軒的得意加重。
他走到云軒面前,居高臨下的望著他:
“你私庫里有不少盾牌吧?”
一瞬之間,云軒的臉色蒼白無比。
云軒那掌握著一種可以爆炸的黑色丹丸,其爆炸的威力很強(qiáng)。
軒閣作為兩方勢力必爭之處,云軒自然不會吝嗇,所以丹丸的儲量想必不少。
而云生在云軒的私庫中找到了不少盾牌,那盾牌可以有效的防御這爆炸的威力。
只不過,興許是放的時間太長,連云軒自己都忘了。
云生的表情又恢復(fù)到了那種平淡的樣子,他像是沒有情感的機(jī)器般,仿佛勝了云軒,該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
不過,云軒竟是忽然冷笑起來:
“有盾牌是不假,但是擋不住云裂丹的所有威力!”
出乎意料的,云生竟是自己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道:
“的確擋不住,但是會傷,而不會亡。不過,你手下那些人的性命卻是未必能保?。 ?br />
“何止是傷?”云軒嗤笑,“估計你手下那些人,基本沒幾個還有戰(zhàn)斗力了,又或者說,將全部失去戰(zhàn)力!”
“勝了就行了!”
云生毫不在乎的道。
“勝了?”云軒竟是毫無顧忌的大笑起來,直到笑的劇烈咳嗽,他道:
“你是把云滅手下那些人忘了嗎?”
這一刻,云生的臉色終于變了。
他于是想到,自己手下動作的消息是瞞不過火將那些人的。而自己上次勝了云軒,已經(jīng)展露過一次風(fēng)頭,想必他們會竭力打壓自己。
而眼下,便是一次絕佳的機(jī)會,他們怎么可能放過啊!
該死!
云生握緊了拳頭,自己竟是將身旁這頭餓虎給忽視掉了。
不再理會躺在地上的云軒,云生帶著如雪直接離開。路上讓如雪自己回家,而云生則立馬趕往軒閣。
……
“嘿嘿,曾經(jīng)云滅手下的三大戰(zhàn)將,被譽(yù)為云家數(shù)十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少有人能比的水將,居然能親自對付我這個無名小卒,我云亮倒是不虛此行?。 ?br />
云亮擦掉嘴角溢出的鮮血,長刀駐地,緊緊的盯視著面前的水將。
在他周圍,還能夠站立的人不到十個,其余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而且即便是站著的,也都搖搖欲墜,似是來一陣稍大的風(fēng),便能將他們一齊吹倒。
水將淡淡掃了云亮一眼,令人意外的是,一向冷淡的水將竟是開口了。
“降,可活!”
降,可活;那不降,便是死了。
水將雖然只說了短短的幾個字,但是卻有著兩種結(jié)果。生或者死,全在云亮的一念之間。
場內(nèi)的人將目光都集中在了云亮身上,他們猜測云亮?xí)绾位卮?,也許在水將說完這話后,他會立即跪到地上,大喊一句水將大人饒命,然后乖乖歸順…
不過,這終究只是人們的臆想。而云亮,他直接冷笑出聲,口中大罵:
“降你媽!”
降你媽!
聽到這話,水將帶來的人盡都愣住了,已經(jīng)多少年沒人敢這么和水將說話了。
他們忽然記起水將暴怒的樣子,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寒戰(zhàn)。
水將暴怒的時候,簡直就像怪物一樣。
曾經(jīng),他將一個活生生的人盡數(shù)分為了手指那么大的小片,便是因為那人辱罵了他一句。
場間極其安靜,不知是誰咽了口唾沫,打破了沉寂一時的氛圍。
果然,水將的面色變得極其難看,他猛的抽出把長劍來,一身狂猛氣勢瞬間爆發(fā)出來。
那氣勢猶如巨濤一般,驟然拍打而下,云亮帶來的那些人面色變得慘白無比,甚至有幾個在那壓迫之下吐出一口鮮血,而后萎靡不振起來。
“你要付出代價!”
水將舉劍,仿佛天神下凡一般。
云亮面色也瘋狂起來,他猛的擎起長刀,在瞬間橫掃出去,同時口中喝道:
“寧為人,不做狗!”
轟!
水將的氣勢像座大山般傾壓下來,云亮雙膝被壓的直顫,但愣是不彎曲半點(diǎn)。
他的劍宛若汪洋大江,猛的砸了下來,鋪天蓋地,要將下方的一切盡數(shù)壓碎。
驀然間,一把長刀橫掃而過,在這怒砸之下,那長刀承受極大的壓力,但是依舊向前。
哐當(dāng)!
一聲脆響,長刀直接斷成兩截,云亮猛的噴出一口鮮血,倒飛出去。
而與此同時,云亮那些手下盡數(shù)昏厥。
水將收劍,其面若寒霜,但是卻出乎意料的沒再做什么。
他冷哼一聲,直接走出了軒閣。手下人立即跟了上去,當(dāng)然不忘將云亮帶走。
至于軒閣,他水將還看不上…
當(dāng)水將出門時,云翔帶著人匆匆趕來。旋即,水將那汪洋般的氣勢猛的爆發(fā)出來,云翔等人一愣,竟是看著他們將云亮帶走了。
而片刻之后,云生才姍姍來遲。
看著一地的血泊,云生面色陰沉的可怕。
……
“他已經(jīng)成長起來了,想要壓制的話,只有一種方法…”
說這話的是火將,當(dāng)說到這里時,他猛的做了個橫切的動作,其意思不言而喻。
想要壓制的話,只能殺掉了!
但是火將對面的人卻是搖了搖頭,他輕嘆口氣,說道:
“這樣是不行的!”
“為什么?”火將質(zhì)問道:“當(dāng)初我就說,要斬草除根,以絕后患,一旦云生成長起來,又將是同三年前一樣的噩夢!”
火將看著那人的眼睛,說道:
“風(fēng)將,少爺走之前說過,你性格沉穩(wěn),我們?nèi)酥惺亲钸m合做首領(lǐng)的那個,可是,如今你優(yōu)柔寡斷,哪里有首領(lǐng)的樣子?”
面對火將的不停逼問,風(fēng)將依舊搖了搖頭,還是不同意火將的說法。
火將見此,氣沖沖的離開了這里。
風(fēng)將望著火將離去的背影,輕輕說道:
“我也知道,最好的辦法就是殺掉他??墒?,少爺留下的命令,我不得不從??!”
……
第二十六章 云滅留下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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