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十年前,赤月泠不是已經……
思及這里,李四海立即佯做不知,做出一臉憤慨的樣子道:“大膽!你們擅闖侯府重地不說,居然還敢偽造身份令牌,試圖期滿眾人冒充我侯府的嫡出大小姐!簡直是罪不可恕!來人啊,還不速速把她們拿下送交官府!”
“是!”
在李四海的一聲令下下,跟在他身側的家丁們立即便一擁而上,打算拿下赤月泠兩人立功。
可只會些初淺功夫的他們,又如何會是赤月泠主仆的對手!
這一次,不用赤月泠出馬,青兒便輕松的一腳一個,直接把他們打趴下了。
而躲在后面發(fā)號施令的李四海,青兒自然也沒有放過。
將李四海揍得鼻青臉腫后,青兒一腳將她踢進賬房花廳,把令牌再次舉到他的面前道:“李管事,你仔細看清楚,我家小姐這令牌究竟是真的還是偽造的?你若是說錯半個字,本姑娘手里的軟劍,可不是吃素的!”
“你,你想怎么樣?”
面對青兒赤果果的威脅,李四海整個后背都冒出了冷汗。
他顫抖著聲音,有些慌亂的問道。
青兒卻笑了笑,笑得如沐春風道:“不想怎么樣,只是想讓李管事說實話而已!”
刀都已經架在脖子上了,李四海自然不敢再拂逆。
何況,她們拿出的令牌本來就是真的。
此時此刻,他也顧不得是不是會得罪柳云華了,只換了嘴臉,滿眼賠笑道:“是我有眼不識泰山,看晃了眼,原來姑娘真是咱們侯府的大小姐赤月泠大小姐啊。奴才一時眼花,還望大小姐恕罪!”
很能屈能伸的李四海,立即便朝赤月泠跪拜請罪,一幅恭敬虔誠的樣子。
赤月泠笑了笑,老神在在的在廳上的主位上坐下,一派淡然道:“不知者無罪!不過李管事正值壯年,看上去也不過四十出頭而已,怎么就老眼昏花成了這樣呢?你眼睛這般有毛病,還如何管理我忠勇侯府的賬務啊。以后,就由本小姐親自代勞吧。”
說著,便讓青兒吩咐李四海,把侯府賬房內所有的賬冊都通通整理出來她要帶走。
李四海聽了,自是為難不已。
“大小姐有所不知,如今這府里管著中饋的是二老爺?shù)馁F妾柳姨娘,這管理賬房賬冊的差事,也是柳姨娘交給奴才的,大小姐您要親自過問,是不是得先問問柳姨娘的意見?。慨吘顾芗?,那也是老侯爺首肯了的……”
李四海可不想一個人背了黑鍋,只能趕忙把柳云華拉了出來。
只希望赤月泠看在柳云華的面上,可以顧忌一二。
可李四海不說柳云華還好,這一說,赤月泠心底強壓的怒火,立即便蹭蹭竄了出來。
她穿來之時,本就接收了原身的全盤記憶。
自然原身的情緒感受,也毫不保留的凸顯在了她的身上。
柳云華曾經對原身做過什么,無論理由為何,她都要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清算回來的。
聽著李四海暗含威脅的話,赤月泠直接冷冷一笑,不屑道:““柳姨娘?不過是一個下賤的妾而已,什么時候我長房嫡女做事,還要看她的臉色了?”
沒有理會李四海震驚的眼神,赤月泠繼續(xù)道:“還是說,李管事老眼昏花,早就識不得這侯府真正的主子究竟是誰?既如此,那我便親自去問問祖父他老人家好了。我倒是很想知道,什么時候這侯府的尊卑規(guī)矩變了。而這玄鳳王朝的嫡庶不分,是不是也是你們說了算!”
說著,赤月泠便欲起身。
李四海見了,立即緊張道:“請大小姐息怒,奴才也是按照章程辦事而已,畢竟如今管著中饋的是柳……柳姨娘,要是不小心出了什么岔子,奴才就是有是個腦袋,也承擔不起?。 ?br />
李四海叫苦不迭,可面上卻仍然抱著一絲僥幸,希望能拖一時是一時。
只希望,他派去通知柳云華的小廝,能跑得快些吧。
可他不知道的是,早在他吩咐小廝偷偷去通風報信時,赤月泠便已經知曉了。
此刻那小廝,正躺在后屋檐的草叢底下呢。
不過這些,赤月泠卻是不打算告訴李四海的。
見李四海依然僵持著未動,赤月泠只能淺聲命令道:“既然李管事一心只認舊主,那本小姐也只能勉為其難,親自動手了。”
說著,便給了青兒一個眼色。
青兒會意,立即掏出一支骨哨吹響,轉瞬,便有十道黑影落入院中,走到了赤月泠的面前。
“見過大小姐!”
“嗯?!?br />
赤月泠點點頭,似笑非笑看向李四海道:“李管事方才告訴本小姐他老了,想要告老回鄉(xiāng)了,以后這侯府的管賬之事,便全都交回給本小姐親自處理。只是李管事熱心,非要等替本小姐整理好這些賬冊后才肯離去。可是你們看李管事這細胳膊細腿的,我可不想落下苛待下人的名聲。你們,去把賬冊整理妥當,全都搬到我的院子里去?!?br />
“是?!?br />
暗衛(wèi)們是蕭風訓練出來,專門負責保護赤月泠的安危的。
在他們眼里,赤月泠才是真正的主子。
赤月泠有令,他們自然迅速執(zhí)行。
很快,被經年累月的賬冊充斥得滿滿的賬房,就被“洗劫一空”了。
李四海看著空空的一排排木架,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怒道:“大小姐,你怎么可以這樣!奴才可是跟侯府簽訂了聘用協(xié)議的!”
“噢,原來李管事還不是忠勇侯府的家生奴才啊,既然如此,那本小姐就更沒有留你的必要了?!?br />
說著,赤月泠便冷冷吩咐:“你們一個個還杵著做什么?難道還要等本小姐親自動手嗎?信不信,本小姐將你們全部掃地出門!”
這聲威懾,也算是效應十足。
有些畏懼赤月泠身份的家丁,果然依然上前,將李四海的胳膊反扭著往院外推去。
李四海見了,哪里甘愿,當即就口不擇言道:“赤月泠,你實在是太猖狂了,你敢這樣對我,柳夫人她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柳夫人?”
第七章 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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