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是小皇帝慕虹,也就是間接害死她將軍府上下滿門的人。
慕虹是幼年登基,先帝去的早,留下了孤兒寡母,能幫助輔佐朝政的只有慕長空,所以他做起了攝政王,協(xié)助幼帝打理朝政,可以說一多半的江山實際上都是緊緊攥在他的手里的。
這也是為什么慕虹那么迫切的想要鏟除慕長空的原因。
一山不容二虎,小皇帝長大了,那么原本的某些人也該退位了。
她看慕虹看的出神,竟然完全忽略了慕長空熾熱的眼神。
“都平身吧?!蹦胶缱搅烁呶恢希╊娙?,宴會正好開始。
葉依依直愣愣的看向面前的落座的男人,慕長空就坐在自己的對面。好整以暇的用一雙泛濫春水多問桃花眼看著自己。
葉依依一陣頭皮發(fā)麻,偏偏身邊的馮姒被迷的五迷三道的。
嬌滴滴的在她的耳畔邊上羞怯的說:“攝政王殿下真是真是天人之姿!”
這次的宴會主要目的不過就是太后策劃來為皇帝還有攝政王選妃的,說起來好聽,其實也不過就是個過場,真正的人選早就被太后內(nèi)定了,若是發(fā)現(xiàn)有幾個得眼緣的,也許還能撐破做一個妾室。
想葉依依這樣基本就是來湊數(shù)的人自然是沒有多少緊要,相反溫瓊等一眾貴女早已經(jīng)整理了無數(shù)遍的妝容,力要在宴會上出眾受到矚目。
于是歌舞大多就是這些貴女們親自上陣。
宴席進行到一半,葉依依甚覺沒趣,找了個借口就離席走出了大殿,想要到外面去透口氣。
皇宮花園的鏡湖微波蕩漾,映照著夜色,格外撩人。
葉依依吹襲著晚風,享受的瞇起了眼睛。
“答應你的事情,我全都做到了,準備什么時候幫我驅(qū)毒?”黑暗之中走出來的男人,一身絳紫色標志性的衣袍,姿態(tài)雍容。
在淡淡的月光之下,迎著湖面走過來,仿似是只出現(xiàn)在畫卷里面的神祗。
葉依依看的出神,男人已經(jīng)靠近,打趣玩味的眼神一下子又把她拉回了現(xiàn)實。
葉依依隨即嘴角略微抽搐的岔開話題:“啊!驅(qū)毒??!這個是急不得的,等什么時候我準備好了,一定叫你!”
倒不是她不想幫他驅(qū)毒,而是因為想要去除他身上的赤焰蠱,必須要蠱王調(diào)引,這蠱王難尋,世上只有一只,恰好就是前世醫(yī)仙師父送給自己的及笄禮物,她當時喜歡的不得了,后來離開了神醫(yī)谷,那蠱王她記得好像是留在了秦崖那里……
秦崖是她的青梅竹馬,準確的來說,好兄弟比較更貼合事實,因為前世兩人時常一起搞破壞干壞事,成了京中十足十的惡棍小霸王。
那段激情燃燒的歲月,現(xiàn)在回憶起來倒是格外的留念。
“要多久?”
“給我一個月時間準備,如何?”一個月,她想辦法找到秦崖,討要到蠱王,正好幫他解毒。
“半月?!蹦腥嗣嫔屓穗y以琢磨。
“不行!時間太緊了,根本來不及!”自己當初交托秦崖蠱王的時候可是特意囑咐要好生保管的。她現(xiàn)在的身份根本就和秦崖不熟,哪有那么容易拿到手!
“十日?!?br />
“二十日,如何?”看慕長空一副不好說話的樣子,
“五日!”果然討價還價在這個男人面前是沒用的!
葉依依憤恨咬牙:“半月就半月!這是你說的,就這么定了!”
“王爺?葉姐姐?”正在葉依依出于崩潰的邊緣的時候,馮姒突然從暗處冒了出來,不安的詢問。
“我看葉姐姐許久沒有回來,以為姐姐迷了路,特意來尋,沒想到打擾到了姐姐還有攝政王殿下……”
“沒事,你來的正巧,我們已經(jīng)聊完了?!比~依依淡淡一笑,上前拉住了馮姒便朝著宴會大廳走去。
“別忘了和本王的約定!”身后男人明顯不想放過她,她越是跟他假裝不熟,他就越是不會讓她得逞。
葉依依沒有停頓,背著身揮了揮手。
“葉姐姐,你跟攝政王還真是相熟?!瘪T姒的心頭酸酸的,堵了一塊兒大石頭。
“你錯了,我們一點兒也不熟兒。”不過是更取所需一場交易關系罷了。
葉依依沒有注意到,在她說出這句話之后,馮姒的眼眸一點點變得黯淡。
見馮姒還是歪著頭想著什么,葉依依探出手指敲了一下她的額頭:“護國大將軍叛國的事情,你可知道什么蹊蹺的點?我記得馮將軍一向是精忠報國,戎馬一生平定了四方山河,怎么可能做得出通敵的事情?”
“葉姐姐,沒想到你對家父的事情這么熟悉……”
葉依依干笑了一聲,心緒多少有些凝重:“馮將軍是英雄一樣的大人物,我身為閨中女子也是對他頗為欽佩,所以……”
“家父從前的確是受世人敬仰的英雄人物,不過眼下……葉姐姐為了你自己好,還是不要隨口講出來這種話了?!弊詮鸟T岸被冠上了叛國罪名,他的名字便是提不得的。
“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我和娘親一屆婦儒不是很懂那些男人們的政事。娘親感念爹爹,只可惜她們都死在了邊外,到了無法歸鄉(xiāng),令人心酸,娘親便在城外為全家上下去了的人立了衣冠冢。既然葉姐姐如此欽佩家父,可以前去祭拜?!?br />
聞言葉依依的眼前一亮,立刻應下說好。
她沒有想到這位姨娘竟然如此有心。
從宮中回來的第二天,葉依依就迫不及待,穿了一身素色衣衫只身前往了馮姒口中所說的那一處城外的衣冠冢。
看著森森白石堆砌的堡壘還有朱字凹陷的石碑,葉依依終于卸下了這段時間來一直強裝出來的鎮(zhèn)定。淚珠在眼眶打轉。
石碑上的字穹勁有力——慈父馮岸。
生前無限的功績卻只因為最后可笑的罪名沒有一條能夠刻在碑面上。多么諷刺!
“爹爹!”葉依依撲通一聲跪伏在地。已經(jīng)是淚流滿面。
她纖纖素手輕輕的摸過面前的,指尖像被烈火灼燒過,每一次觸碰都疼在了心尖上。
“爹爹放心,女兒一直銘記馮家后人的榮光,一定會為爹爹洗刷冤屈,昭告天下人!您從未叛國!一直都是赤膽忠心!”
“誰!”
葉依依眼睛危險的一瞇,一旁的樹叢之中有動靜!
第八章 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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