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麗莎突然笑了,隨后很隨意的坐在了韓鋒的對面,反問道。
“普通話不錯!”
韓鋒眼神很真誠的贊美了一句,隨后擺擺手笑道:“不過,謝謝就不用了,你來的倒是巧,正好我那三個兄弟今天都不在,你是特意過來侍寢的么?”
“侍寢?”
卡麗莎表情一怔,隨后笑的越發(fā)嫵媚:“如果,讓你變成一具尸體,我不介意今天晚上陪你共度一夜!”
“外國人的口味,果然很重!”
韓鋒不為所動,仍舊帶著笑意侃侃而談:“不過,你確定能殺的了我?”
“或許能,或許不能,不試試又怎么能知道。”
“紅玫瑰、毒刺、卡麗莎!”
韓鋒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說出了三個名字,隨后俯身問道:“你說我該用哪個名字來稱呼你,我美麗的小姐?”
“你——知道我?”
這一次,卡麗莎再也無法坦然,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歐洲殺手團的成員之一,殺手中的頂尖存在,從十八歲做殺手一來,從未失手過。而且——”
說著,韓鋒又深深的大量了她一眼:“你喜歡玩男人,不同膚色,不同體型的男人,跟你上過床后,你會將他們的命根子給切下來,然后放在瓶子里用藥酒泡上后放在家里的陳列柜里欣賞。所以,別人叫你毒刺。”
“沒想到,你居然對我這么關(guān)注。”
卡麗莎平復了下心情,笑著調(diào)侃道。
她已經(jīng)懶得再去追問,對方為何會知道自己的身份,又怎么對自己的特殊癖好了解的如此清楚。
她是一個殺手,不是個喜歡聽緋聞的八婆!
“你是不是已經(jīng)喜歡上了我?”
“喜歡?”
韓鋒嘿嘿一笑:“如果只是簡單的上床,相信我還是喜歡的,可想想要冒著被切掉小弟弟的危險,雖然是個尤物,不過我還是無法消受的。再說,作為一個殺手,你三更半夜的不睡覺,跑到我這里來,你要告訴我跟我談情說愛,跟我上床,你說,我會信么?”
“當然,我已經(jīng)說了,如果殺了你,我會陪著你的身體過一夜?;钪哪腥宋乙呀?jīng)玩膩了,跟死人上床,想想都很刺激呢。不過……”
卡麗莎說著,笑著道:“見小哥你長的這么帥,我還是有些不忍心殺了你呢。”
“殺我之前,我們來玩?zhèn)€游戲?”
“游戲?”
“一個猜故事的游戲!”
卡麗莎原本想拒絕,可思考了一下,最后還是選擇了答應。
“我來猜猜,是誰讓你來殺我的?”
卡麗莎表情一怔,隨后嫵媚一笑:“你是想從我這里得到雇主的消息?”
韓鋒搖搖頭,道:“只是猜測,你不用回答是和不是?!薄覆坏瓤惿倩卮穑苯诱f出了一個人名:“高有德?”
“無可奉告!”
笑容從卡麗莎臉上消失,神情冰冷的回了一句。
果然……
雖然卡麗莎什么都沒說,雖然她是一個殺手,有著過硬的心理素質(zhì)。
可——
她那一瞬間的表情變化,又怎么能逃得過韓鋒的眼睛?
很顯然,在他提到高有德這個名字的時候,卡麗莎的神情出現(xiàn)了短暫的驚愕。
“那么——”
韓鋒沉吟片刻,又道:“今天白天,綁架顧傾城的事情,想來也是你們做的?”
“本來,你可以活的再長一些。”
卡麗莎停止了嬉笑,神情變的異常嚴肅,眼中透著無限殺機!
“活的再長一些?”
韓鋒饒有興致的反問道:“十分鐘,還是一小時?哪怕是一小時,又有什么區(qū)別?”
“既然如此……”
“那我成全你!”
話音剛落,卡麗莎的手中登時出現(xiàn)了一把手槍,此時那黑漆漆的槍口,正對著韓鋒的腦袋。
“你殺不了我!”
面對生死威脅,韓鋒仍舊一副處之坦然的笑著說道。
“我很想知道……”
卡麗莎的笑容,如同天使:“你哪來的自信,會說出這樣的話。還有,我真的很好奇,這種情況下,你如何逆轉(zhuǎn)翻盤?”
“是么??
韓鋒再次冷笑:“你可以試一下!”
卡麗莎沒有回答,直接扣動了扳機!
可……
槍聲并沒有響起,隨之而來的,則是手槍從他的手中跌落了下來,落在地上,發(fā)出了刺耳的撞擊聲。
而她的那只手,卻在不停的顫抖著,隨后整個人倒在了床上,面色痛苦的閉著眼睛,饒是她堅韌如鐵,額頭的汗珠還是大片的滲了出來。
“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卡麗莎強忍著疼痛,看著坐在那里仍舊保持著坦然笑容的韓鋒問道。
聲音里帶著不可思議和震驚!
她不明白,為何自己的手突然會異常的疼痛,如同無數(shù)根鋼針,在身體里不停的游走。不斷的刺痛著她的每一寸肌膚。
撕裂!
卡麗莎覺得,此時她的身體已經(jīng)不屬于自己。
隨時都有可能要暴斃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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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往往懼怕一些未知的東西!
卡麗莎現(xiàn)在就在經(jīng)歷這種對未知的恐懼和可怕。
她的教官曾經(jīng)教過她殺人,教她如何刑訊逼供。
手段千萬,無所不用其極!
剝皮抽筋都是小兒科!
可教官從未教過她遇到未知的情況,應該如何應對。
作為頂尖的殺手,她有屬于自己的驕傲,哪怕現(xiàn)在生不如死,痛徹心扉,可還是強忍著咬牙,發(fā)出了自己的疑問。
哪怕是死!
她要弄明白,自己是怎么不知不覺中著了對方的道。
至始至終,兩個人相對而坐,她的視線也從未離開過對方。
韓鋒起身,來到卡麗莎身邊,蹲在地上淡然一笑,道:“作為一個頂尖殺手,在我看來,你并不合格?!?br />
卡麗莎強撐著身體,抬起頭看著面前的男人,等待著他的解釋。
她說,自己作為殺手,并不合格!
這——
在她看來,是對自己最大的侮辱!她的名聲早已響徹殺手界,執(zhí)行的刺殺任務也從未失敗過。
可對方居然說自己不是一個合格的殺手。
這種諷刺和侮辱,比殺了她還要來的痛苦!
“不服氣?”
韓鋒冷然一笑,道:“你的廢話太多了?!?br />
“什么?”
卡麗莎聞聽,露出一個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進來之前,我讓你現(xiàn)身,那時候,我只是感受到了若隱若現(xiàn)的氣息,只是不能確定你的具體方位,所以我才會讓你現(xiàn)身。一個躲在暗處的潛在威脅,遠遠比放在明面上要大的多。沒想到作為一個頂尖殺手,你還真很傻很天真,讓你進來你就進來,我是應該夸你傻白甜呢,還是罵你一句真的很蠢?”
“你……”
卡麗莎想要起身,將眼前這男人千刀萬剮,可惜她此時渾身無力,還要去抵抗那撕心裂肺的疼痛,那還有半點的力氣。
“其實,在我發(fā)現(xiàn)你喊你出現(xiàn)的時候,你完全借著隱藏在黑暗中給我一槍,或許在我有防備的情況下,會做出反應,可即便那時候你殺不了我,但能傷我還是沒問題的,更何況,你會只開一槍么?你出現(xiàn)后,一直跟我聊騷,想用語言和嫵媚來迷惑我,讓我放松警惕,然后再將我一擊斃命??伞阍趺磿鲞@么弱智的想法?”
韓鋒的話語中帶著幾分不屑和嘲諷:“我的女人顧傾城,那是禍國殃民的小妖精,想來你應該認識,天天有這么一個女人陪著,你覺得憑你一兩句聊騷的話,幾個嫵媚的動作,我就會繳械投降,徹底被你迷惑?你太小看我,也太小看我家妖精的魅力了?!?br />
卡麗莎神情中帶著頹然,低頭沉默片刻,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驚呼道:“你——你知道我要來?”
韓鋒搖搖頭,笑著道:“猜到,但卻不能確定,白天你們綁架妖精,無非就是沖著我來的,想要通過讓她來逼我就范,可惜你們的計劃失敗。雖然我當時無法確定,綁匪的幕后主使者是誰,我曾經(jīng)想過白家、粵城高家、蔡家甚至花家,卻唯獨沒有將高有德算在其中,直到你出現(xiàn),我才肯定今天白天的一切,都是高有德幕后主使?!?br />
“是不是很驚訝,看到你的出現(xiàn)就能猜出是高有德所為?”
卡麗莎沒有說話,眼神卻告訴韓鋒:我想知道。
真的!
“我偏偏不告訴你,氣不氣?”
韓鋒嘿嘿一笑,露出一個調(diào)皮的蜜汁微笑。
卡麗莎有種日了狗的感覺!
“那……”
想了想,她再次問道:“你——你又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你是不是很好奇,自己怎么就突然渾身疼痛,手不聽使喚還哆嗦呢?”
卡麗莎點點頭。
韓鋒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從身上取出一個盒子,打開后,盒子里整齊的擺放著一拍銀針。
“一根銀針,就能解決問題,是不是感到很神奇?”
神奇你媽?。?br />
看著眼前這家伙一副惡作劇的模樣,卡麗莎很想將這句話送給對方。
“在你掏槍的剎那,我的銀針已經(jīng)出手,當時是不是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那是因為小爺我封住了你的穴位,讓你感受不到任何疼痛的同時,疼痛已經(jīng)開始悄悄的在你身體里蔓延,如果你當時你一動不動的呆在那里,半個小時后疼痛會自然消失,可惜,你還是選擇了自尋死路?!?br />
臨了,韓鋒又嘿嘿一笑,調(diào)侃道:“親愛的卡麗莎、毒刺、紅玫瑰小姐,作為頂尖殺手,現(xiàn)在是不是有些后悔從那么遠的地方跑到華夏來,不但人活不了,還要讓自己從未失手的職業(yè)生涯終止?”
“你……”
卡麗莎手指韓鋒!
“噗……”
一口氣沒上來,大口的黑血噴了出來,眼前一黑,登時不省人事。
聲明震歐洲的頂尖殺手,被譽為毒刺的紅玫瑰。
直到死——
怕是都不曾想到,自己居然會以這種極其憋屈而又近乎于恥辱的方式來結(jié)束生命。
韓鋒拍了拍雙手,將銀針收回,看著床上的尸體,笑著搖搖頭:“就這樣的心里素質(zhì),還頂尖殺手,也配!”
“只是可惜了那維尼熊的床單和被罩了,被血弄了一片,只能扔掉?!?br />
沾染了死人的血,本來就不吉利。
“幸虧,這床不是我的!”
想起有潔癖的羅玉明看到眼下的場景,韓鋒心中居然還有隱隱的小激動。
……
深夜,刺耳的警笛聲響徹,幾輛警車一路飛奔,最后來到了明珠大學的校門。
這種陣仗,很大!
看守大門的保安一臉的懵逼,同時還有些忐忑和疑惑。
這么大的陣仗,難道又有同學打架,出了人命?
要真是那樣的話,他們這保安,可是有逃脫不開的責任的。
保安隊長一路屁顛的跑了出來,來到警車面前,還沒等他開口,車窗緩緩的落下,幾個警官證遞到了他的面前。“有人報警,學校里發(fā)生了命案,打開大門!”
“啥……”
果然……
保安隊長一臉震驚,隨后臉色慘白的轉(zhuǎn)身,沖著值班室大吼道:“快點,快點開門。”
大門打開,警車駛?cè)肓诵@。
原本寧靜的校園,在這一刻被瞬間打破。
今夜,注定是個無法入眠的日子。
尤其是那些保安,在大門關(guān)閉后,更是撒腳丫子朝著警車的方向追了過去。
一邊跑一邊心中大罵。
這特么又是那個狗日的,閑著沒事干給他們找刺激玩。今天之前,誰要是跟張曉云說什么冥冥之中天注定,命運這東西,是很神奇的。她一定會嗤之以鼻,拜托,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華夏都解放多少年了,還玩封建迷信這一套。
可現(xiàn)在,她覺得自己以前這種想法大錯特錯。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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