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折磨人的手段,他們可是見到過。
那簡直是生不如死,如同跌入十八層地獄。
就算是大毅力的人,想要活著出來,也是不可能。
“既然橫豎都是死,那么——”
斯密斯說著,眼中閃過一抹寒光:“我們就來個魚死網(wǎng)破,他們想讓我們死,我們就讓這些華夏人,付出慘痛的代價吧?!?br />
他的嘴角,輕微上揚。
笑容詭異而邪惡!斯密斯的面目因為情緒激烈而略顯猙獰,高有德心中一震,暗道瘋了,這家伙已經(jīng)瘋了。
在華夏,想要制造恐慌,等待他們的意味著什么,他很清楚。
死,是唯一的結(jié)局!
想著,高有德又看了盧卡一眼,對方舔著舌頭,雙眼甚至充滿了嗜血,他就知道,這兩個人,怕是為了組織,已經(jīng)做好了死的準(zhǔn)備。
“那么……”
高有德眼中不經(jīng)意間也閃過一抹寒光:“你們就去死吧。”
他來到這里,就是想要毀掉這個基地,在華夏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前,離開這里。
不管去非洲還是一些小的海島國家,只要略作偽裝,憑他手中的積蓄,足以逍遙快活的過完一生。
在這個醫(yī)療手段很先進的年代,整容以后再換個身份,就算是組織,想要找到他,也絕不可能。
他來之前,這個計劃已經(jīng)在腦海中成型。
原本來到這里想要跟斯密斯和盧卡的提議,話到嘴邊又生生了咽了回去。
這倆混蛋,估計自己剛把自己的提議講出來,第一個被殺的就是他自己!
“高,我們的計劃,你說如何?”
兩人見高有德一直坐在那里,端著茶杯沒有出聲,俱是將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開口問道。
“哦!”
高有德抬起頭,將真實的情緒深藏,笑著道:“你們說的對,如果他們不想給咱們一條生路,那我們也一定要讓他們知道咱們也不是好欺負(fù)的。我去換套衣服,然后上趟洗手間。等我回來,咱們再詳細(xì)制定下應(yīng)對的方案?!?br />
斯密斯和盧卡不疑有他,點頭目送著高有德離開。
在他們的隔壁,還有一間單獨的房間,是高有德的,換洗的衣服和洗手間應(yīng)有盡有。
等他離開,盧卡陰測測一笑,沖斯密斯道:“老朋友,你說高值得咱們相信么?”
斯密斯也是一笑,反問道:“你說呢?”
“老狐貍一只,剛才咱們讓他表態(tài)的時候,我看他雖然帶著笑,很鎮(zhèn)定。不過多少還是有些發(fā)虛,看來,他和咱們想的并不一樣。華夏人很怕死,眼看著組織在華夏的計劃受阻,甚至?xí)獾街旅驌?,他肯定打了退堂鼓,為自己安排了一條退路。只是……”
盧卡說著,苦澀一笑,道:“高這混蛋在那邊沒有任何親人,不像咱們,家人都在組織的掌控中,死了,就算計劃失敗,他們或許還能活,可要是這么灰頭土臉的逃回去,我敢保證,你我包括咱們的親人,一定都會死?!?br />
斯密斯神色凝重的點點頭,又道:“如果這只老狐貍,想要搞事情呢?”
“搞事情?”
盧卡一愣,隨即大笑:“他能搞出什么事情,這個基地大部分可都是咱們的人,他想要搞事情也得有這個實力,等會兒他回來,你我看緊著他一點,敢有異心,直接殺了便是。事情到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失去了利用價值,留著也沒什么用了。華夏有句古話,再狡猾的狐貍,也逃不過獵人的槍。只是,我們是死守這里,還是要主動出擊,在華夏各地制造恐慌?”
斯密斯略作思考后,道:“守著,這座深山老林里,可是最適合作戰(zhàn)?!?br />
……
高有德來到自己的房間,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換了身干凈的衣服,隨后來到床頭,拿起枕頭打開后,從中間掏出一把手槍,放入了自己的袖筒中。
等他再次出現(xiàn)在斯密斯和盧卡面前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將近一個小時,兩個人等的有些不耐煩,看到高有德進來,笑著打趣道:“高,洗澡洗了一個小時,你這是干了什么壞事么?”
“壞事?”
高有德一愣,隨即爽朗大笑:“我能干什么壞事,這里連個女人都沒有,就算我想要泄火,也得有泄火的工具啊,你們可不要跟我說用手,那玩意兒,我可真不習(xí)慣?!?br />
說著,他來到二人的一側(cè)坐了下來,問道:“你們,想要怎么來對付華夏的那些人?”
“嘿嘿,當(dāng)然要請君入甕,不要忘了,這大山里,咱們可布置了很多監(jiān)控,他們在明,咱們在暗,只要他們敢進來,一定會讓他們知道死神的味道?!?br />
“這個計劃不錯,守株待兔?!?,高有德應(yīng)聲附和,又問道:“咱們還可以在這里再做些文章,工事圖拿過來,咱們再研究一下?!?br />
斯密斯點頭起身,朝著書架走去,盧卡的注意力此時也被他吸引了過去,高有德探身,伸手去拿桌子的水杯,盧卡察覺到異樣,轉(zhuǎn)身看了一眼,見對方去端水杯,這才又把目光收了回去。
就是這個時候!
高有德見二人都放松了警惕,心中大定的同時,手槍直接從袖口里落在了手里。
“噗……”
一聲沉悶的槍響,坐在身邊的盧卡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后腦直接被一顆子彈擊穿,直接應(yīng)聲倒下,沒了任何氣息。
剛走到書架跟前,準(zhǔn)備伸手去拿工事圖的斯密斯,聽到身后的動靜,心中暗叫一聲不好,猛然轉(zhuǎn)身的同時,手已經(jīng)向腰間的手槍摸去,可惜……
一切太晚!
“噗……”又是一聲沉悶的槍響,直接打在了他的做胸膛。
這一槍,不足以致命!
斯密斯看著高有德的表情猙獰,眼神中透著憤怒,忍著劇烈的疼痛,將手槍舉起。
此時他才明白,對方怕是從第一次踏入這個房間,就已經(jīng)在想辦法來算計他們兩個,聊天、洗澡、上廁所、過來讓他去拿工事圖。
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們兩個放松警惕,瞅準(zhǔn)機會,給他們致命一擊。
狡猾的狐貍!
狡猾的華夏人!
看著盧卡的尸體,斯密斯心中大罵。
“高,你——該死!”
在他扣動扳機的瞬間……
“噗!”
槍聲再次響起,在斯密斯扣動扳機的同時,高有德也打出了手中的子彈。
只是——他要比對方快了一步。
一顆子彈,穿過了對方的眉心!
嘭的一聲,隨后應(yīng)聲倒地,雙眼圓睜,死不瞑目!
看著地上的兩具尸體,高有德露出一抹陰謀得逞的笑容,冷冷的道:“就憑你們兩個,還想算計我?似乎想的太多了一點吧?!蓖膺叄瑐鱽砹肆鑱y的腳步聲!
腳步聲由遠(yuǎn)至近,似乎,已經(jīng)有人上了樓!
“媽的,該死!”
高有德狠狠的罵了一句,剛才陰謀得逞的笑容,此時早已消失。
雖然雨已經(jīng)很小,可窗戶外邊的風(fēng)聲卻是呼嘯!
如同鬼哭狼嚎一樣!
雖然為了避免引起基地內(nèi)其他人的注意,他的槍口已經(jīng)裝了消音器,他的計劃足夠完美,一切都進行的十分順利。可惜,他還是對自己的槍法太盲目自信,近距離一槍,居然只是打中了對方的胸膛,如果正中心臟,也不至于后來再補一槍。
那一槍,自己先對方一步,可斯密斯的子彈也打了出來,子彈嵌入了天花板,可巨大的槍聲,還是制造了巨大的動靜。
這里
可都是組織里的心腹,跟盧卡和斯密斯一樣,親人的安危,全在組織的手中掌握。
他們斷然不會和自己站在一條船上!
“既然如此,那就干了吧!”
知道此刻自己無路可逃,高有德下定決心,將盧卡和斯密斯身上的槍和子彈夾都搜集到了自己身上,雙槍在手,對準(zhǔn)了門口。
“砰……”
門被人從外邊狠狠的踹了一腳,那有些老舊的門如何能擋得住這一腳,房門應(yīng)聲而倒,木屑夾雜著塵土頓時彌漫了整個房間。
闖進來的第一個人剛看到地上的尸體,而那個華夏人坐在那里,手中拿著槍正對著他們,一臉懵逼的他還沒搞清楚怎么回事,對方直接扣動了扳機。
一個人頭,瞬間到手!
其他人見狀,全部躲在了門的兩側(cè),而此時的高有德已經(jīng)將茶幾豎了過來,做臨時的掩體。
不過他也清楚,這個基地里還有百十號人,就憑他自己想要活著出去,簡直不可能!
此時的他,身陷絕境!
“啊……”
“啊啊……”
正在他絕望的時候,突然,外邊響起了刺耳的慘叫聲。
聲音透著無比的驚恐,高有德悄悄的探出頭查探情況,這才看到一群人正躺在地上,身體來回的打著滾,雙手不停的在身上抓來抓去。
他們的皮膚,開始變的紅腫,隨后,慢慢的腐爛,一股股黑色的液體從身體內(nèi)流了出來,最后,慘叫聲減小變成了呻吟,所有人面部的表情已經(jīng)完全扭曲。
逐漸的……
他們的身體挺直了翻滾,慢慢的沒有了呼吸!
熏天的臭味,進入了他的口鼻,一陣惡心襲來,高有德大口的吐了出來。
好一會兒,才緩了過來!
高有德站起來,此時,一個女人也從外邊走了進來。
這女人穿著一身苗疆的服飾,身材高挑而豐滿,長的也很漂亮。
倚靠在門口,看了眼高有德,笑著道:“你個負(fù)心的家伙,幸虧老娘來的早,要不然你就真的死翹翹了?!?br />
高有德也是一笑,走上前去,抱著對方親了一口,道:“嘿嘿,藍(lán)鳳凰,你來的可真是時候,剛才我都已經(jīng)做好了死的準(zhǔn)備了?!?br />
隨后又想到了什么,問道:“外邊的那些人呢?”
“那些人?”
藍(lán)鳳凰俊美的臉上冷冷一笑:“就憑他們,又怎么能逃過我的手段?”
“殺了?”
高有德心中一喜,求證道。
“自然?!?br />
“漂亮,不過,我們現(xiàn)在的形勢并不好?!?br />
“到底怎么回事?”
高有德拉著藍(lán)鳳凰的手,二人坐在了沙發(fā)上,品著茶。
藍(lán)鳳凰開口問道。
高有德緊握著雙手,一臉憤恨的道:“本來,計劃進行的很順利,可沒想到我那侄子在學(xué)校的一個同學(xué),手段異常的厲害,將我們的計劃全部打亂?!?br />
“全部打亂?”
藍(lán)鳳凰表情一怔,道:“你那侄子,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應(yīng)該剛上大一吧?!?br />
高有德點頭!
“一個大一新生,居然這么厲害?”
“相當(dāng)厲害!”
藍(lán)鳳凰嬌媚一笑,話語中略帶調(diào)侃的道:“你那個叫紅玫瑰的小狐貍精呢?他不是西方頂尖的殺手么?一個大一新生,就算再厲害,又能厲害到什么地步,讓她出面解決了就是?!?br />
高有德知道這丫頭是在吃醋,笑著又在她臉上狠狠的啄了一口,道:“寶貝兒,那紅玫瑰怎么能跟你藍(lán)鳳凰比,我們就是玩玩而已。她那樣的女人,我又怎么會看得上。你只要記住,無論怎么樣,我的心里一直有你,最愛的人永遠(yuǎn)是你就是了?!?br />
他這話,半真半假!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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