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如給他們一把火槍,一槍噴出去,一條火龍燒起來,那些毒物爬蟲都會死傷大片。
現(xiàn)在,他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這個黑衣人身上。
鬼影見狀,淡淡的道:“沒了。”
眾人聞聽,忍不住長嘆一聲。吳冠福卻問張曉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么多毒物爬蟲,怎么會突然無緣無故的攻擊這里的人?
南方多陰雨,容易滋生毒物爬蟲,就算是這保持著原始狀態(tài)的蓮山,毒物爬蟲再多,又怎么會突然聚集在一起,彼此不攻擊,反而攻擊人類?
要知道毒蛇、蜈蚣、蝎子,本來就是循環(huán)相克的敵人。
更讓他郁悶的是,一下子死了這么多人,恐怕在廣場上的還是冰山一角。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還有更多的人已經(jīng)死去。
這新聞要是放出去
那可是要徹底轟動整個華夏的大新聞,甚至這些外國人,還會引發(fā)華夏的外交戰(zhàn)爭。
縱然這些人,在華夏國內(nèi)干著天怒人怨的罪惡勾當(dāng),按照華夏的法律,足以槍斃十次八次,可最終的處理,還是需要按照國際一些法案來走的。
退一步說,讓國家一下子宣布這么多人在華夏犯下了滔天罪行,直接按照華夏法律來判處死刑,可一下子要讓這么多人死刑,只怕對方所在的國家也會通過各種外交渠道在國際上施壓。
他現(xiàn)在唯一想知道的,就是等待張曉云的回答,解開造成眼下這局面的一切謎題。張曉云深吸了一口氣,回道:“這些人都是被一個苗疆的女人所殺?!?br />
“苗疆?”
不單單其他同事,就連吳冠福也是一愣。
跟張曉云一樣,由于距離苗疆太遠,他們對于苗疆的了解也甚少。只是知道苗疆歷來神秘,擅長用毒、驅(qū)蟲、下蠱,整個苗疆,在人們心中一直都充滿著玄幻的神秘色彩。
“不錯,苗疆!”
張曉云點頭,又道:“我們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高有德和一個女的從二樓的房間中離開,朝蓮山的深處逃去,尤其是當(dāng)來到廣場后,我們聽到了沙沙的聲響,韓鋒就判斷出,那個穿著少數(shù)民族服飾的女人,就是來自苗疆,而且還是來自苗疆的萬毒窟。殺死這些人的毒物爬蟲,就是那個苗疆的女人操控做的?!?br />
吳冠福聽完,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他早就有所耳聞,在古代的一些資料記載中,苗疆的人能通過特殊的聲音,跟毒物和爬蟲產(chǎn)生某種共鳴,然后操控著這些東西,來攻擊他們的敵人。
當(dāng)然,現(xiàn)在的影視劇中,也有過很多關(guān)于苗疆的情節(jié)出現(xiàn)。
吳冠??吹臅r候,只是當(dāng)做玄幻的色彩笑笑。用各樂器吹出來的音律,就能操縱這些毒物爬蟲來攻擊敵人,這是不是有些太過玄幻了一些?
可此時聽到張曉云的簡單講述,這才有些相信。
吳冠福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繼而疑惑的問道:“對了,韓鋒呢?”
“他……”
張曉云一愣,無語的道:“那混蛋看高有德和苗疆女人逃進了深山老林,然后就跟著追了上去。師父,這黑天半夜的,還下著雨,那苗疆女子又擅長操縱毒物爬蟲,想來那混蛋會有危險,我們先去支援他吧。高有德和苗疆女子可是罪惡滔天,不說韓鋒有沒有危險,要是讓他們就這么逃出蓮山,趕到沿海偷渡出華夏,找個地方隱匿起來,我們想要抓他們可就太難了?!?br />
那混蛋?
吳冠??粗鴱垥栽疲袂槔锿钢鴰追中σ?。
這仨字看似罵人,可在他這個過來人看,卻是帶著曖昧的色彩。
這丫頭,莫非是情竇初開?
在警校,張曉云就是冰山美人,仗著自己的背景和身手,還有那個被教訓(xùn)的男生先例在前,大學(xué)四年,一朵校花,居然沒有任何一個男生去追。
來了警局,作為張曉云的師父,他為自己這個徒弟可是操碎了心。
奈何警局那么多帥小伙,這丫頭愣是沒有一個看的,有一次在跟他的父母聊天中,說到了張曉云的婚事,他這才知道,這丫頭的父母,給她介紹了不少的相親對象,有錢的有權(quán)的,帥的,俊朗的,健碩的,小鮮肉。
可不管哪一款,張曉云跟人家一見面,第一句話就問對方:你抗揍不?
人家是來相親,又不是參加比武招親的。
你上來就問抗不抗揍。
誰還敢跟你再繼續(xù)深入交往下去,結(jié)果相了那么多,沒有一個成功的。
這讓吳冠福一度懷疑,這丫頭是不是性取向有問題。
直到現(xiàn)在……
混蛋……
這倆字,雖然是貶義詞。
可在華夏人不斷開發(fā)華夏語言精髓的時代,這倆字早就變成了中性。
從不同的人嘴里講出來,所表達的意思也是有著天壤之別。
只是
韓鋒那可是有女朋友的人,而且吳冠福隱隱有種感覺,這小子,絕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簡單,在他的身后,怕是隱藏著一個更加恐怖的身份。
怕是……
不好降服??!
想著,吳冠福沉吟片刻,拿起電話給沿海的公安以及當(dāng)?shù)睾J戮趾筒筷牱謩e打了電話,隨后將電話收起,看了眼張曉云道:“我派一些人在這里,我再帶一隊去支援韓鋒?!?br />
“不用去了?!?br />
他的話音剛落,一旁的鬼影淡淡的提醒道。
“嗯?”
吳冠福一愣,問道:“為什么?”
鬼影看了對方一眼,冷冷的道:“你們根本追不上他,而且,你們?nèi)チ?,只會添亂?!?br />
“添亂?”
吳冠福感覺自己的尊嚴(yán)受到了嚴(yán)重的侮辱,自己,可是警察,他去抓犯人,居然被別人嘲諷,去了只會添亂。
換做任何人,恐怕都受不了這種語言上的刺激。
見吳冠福和其他一眾警察不服,鬼影又是冷冷的道:“雖然話很刺耳,但我說的是事實。他從小在深山老林里長大,獨自一人在西南的原始森林里經(jīng)常獨自跟兇禽猛獸生活在一起,靠它們和毒物爬蟲為食,你們,可以么?”
眾人聞聽,俱是陷入一陣思索?
可以么?
很多人已然有了答案,那是根本不可能!
除非是那種野戰(zhàn)部隊或者特種兵,否則,誰閑著沒事要經(jīng)過這種特殊的野外生存訓(xùn)練?“對了……”
見眾人沒有開口,鬼影又道:“那時候,他才十歲左右?!?br />
我靠……
一群人聽了,心中俱是發(fā)出了吐槽之音。
十歲,去原始森林里生存?
怎么聽著比苗疆那些人還要玄幻呢?
吳冠福定了定神,又道:“可那個苗疆女子會操縱毒物,韓鋒他……”
鬼影向看白癡一樣的看著吳冠福道:“毒物?那些毒物,在他心情好的時候就是寵物,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是食物。他吃過的毒物,怕是比這些毒物還要毒百十倍。還有……”
鬼影又補充道:“這種天氣,連人都看不到,蓮山深處,估計連道路都沒有,你們別說追了,就算白天,怕是爬山都會讓你們氣喘吁吁,追人,你們追的上?”
這……
眾人聞聽,再次羞愧的低下了頭。
這臉,貌似打的有點狠!
尤其是這黑衣人的一句話,讓他們更是無言以對的搖搖頭,心情好的時候就是寵物,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是食物。
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那些毒物爬蟲,在姓楚的眼中,就是案板任人宰割的魚罷了。
“他的速度,就算是在這樣的環(huán)境,也幾乎不會受任何影響,那些猿類,估計都要甘拜下風(fēng)?!?br />
鬼影說著,又補充了一句,最后冷冷的丟下了一句話:“所以,省省力氣,先把這里的問題處理了再說吧?!?br />
說完,站在那里,再也不說一個字。
吳冠福老臉漲紅,片刻才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先把這個基地查看一下,把一切證據(jù)都搜集了。”
他要看看,這些外國人,跑到華夏,到底干的是一些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淅淅瀝瀝的小雨下著,空曠的廣場上,吳冠福和張曉云,加上一個在人群中格格不入的鬼影站在那里,三人各懷心事。
吳冠??粗@滿地的尸體,再一次忍不住頭大,這么多的尸體,絕大部分還都是外國人,雖然在華夏國內(nèi)犯罪,就要接受華夏法律的制裁,可問題的關(guān)鍵在于,如此多的外國人,而且還都是死人,尸體腐爛成這樣,被別有用心的人看到,華夏將要承受何等的輿論壓力?
犯罪,就要接受法律審判。
可還沒到審判的環(huán)節(jié),人卻全死了。
這事,就算上報,估計上邊也會和自己一樣頭疼。
張曉云此時也是一臉的愁容,抬頭,一雙眼睛朝大山深處望去,此時的蓮山,除了他們這里,其他地方就如同沒入了黑夜中的惡魔,正張著傾盆大口,緩緩的吞噬掉黑暗中的一切。
也不知道——那混蛋,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她口中的混蛋,是韓鋒!
一人獨自去追藍鳳凰和高有德,在這人跡罕至的原始山林里,更何況是下雨的黑夜,伸手不見五指。
雖然經(jīng)過這幾天短暫的接觸,張曉云對韓鋒的功夫有了一定的自信,而高有德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廢物,可他身邊畢竟還有一個藍鳳凰。
眼前這些身體腐爛的尸體,足以說明這女人的心狠手辣,人的性命在她的眼中或許只是一只螞蟻。
論功夫,可能藍鳳凰不及韓鋒,但這女人的真正殺手锏卻是能夠驅(qū)蟲、下蠱、用毒,這些才讓人防不勝防,一不小心就會著了道。
看看這一望無際的原始山林,平日里就算白天不下雨,那無處不在的懸崖峭壁,崎嶇的沒有山道的叢林,更不用說這下著雨的黑夜,一邊趕著路一邊還要提防對方的陰招……
希望——這混蛋沒事!
想著,張曉云在心中祈禱。
要是這混蛋掛了,他那漂亮的一塌糊涂的女朋友,只怕最終也會成為其他男人的女朋友。
而自己
大概會傷心。
也許還有那么一絲絲愧疚。
不對……
張曉云突然將目光收回,心中一個激靈。
那混蛋掛不掛,跟老娘有什么關(guān)系?
她搖了搖頭,想要將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給拋到腦后。
傷心?
愧疚?
自己怎么會生出這樣的想法?
張曉云覺得,有一雙無形的手,在背后推著她朝前走,她極力掙扎,卻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依然快要來到了懸崖邊緣。
至于鬼影
他的一雙眼睛古井不波,站在那里紋絲不動,如同一顆堅韌的蒼松。
仿佛,韓鋒的生死,和他無關(guān)。
又好似,對于韓鋒,他有著絕對的自信。
這家伙
簡直跟個不食人間煙火的木頭人一樣。
看了一眼旁邊的鬼影,張曉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吳隊……”
正在這時,一個警察走了過來。
“搜查的怎么樣?”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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