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暖暖的陽光穿過層層白云,直瀉進林普彤的房間,形成一束束朦朧的光柱,
湛藍(lán)的天空飄浮著朵朵白云似一個個貌美如花的仙子,微風(fēng)習(xí)習(xí),朝霞滿天。
林普彤一手捂著額頭,一手撐著,艱難地從上爬起來,她睡眼朦朧,眼睛幾乎要瞇成一條線兒,額頭的刺痛讓她握緊了雙拳。
“小彤,你醒來了?你這孩子,昨晚到底喝了多少酒才會醉成那樣,頭很疼吧?”彤母推開林普彤的房門,她手端著一碗類似白開水的液體邊說邊走近林普彤,“來,這是蜂水,可以緩解頭疼的,幸好今天不用上班,你趕緊起來洗漱一下把這蜂水喝了。”
林普彤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嗯,媽你先放這吧,我等會兒就喝。”
“小彤……”彤母神情略帶糾結(jié),“那個……”
林普彤疑惑,她母親向來有什么就說什么的,這次卻是吞吐,“媽,怎么了?”
“就是那個叫林浩澤的,他是什么身份,家里邊都還有些什么人?父母是做什么的?”彤母好奇地看著林普彤問道。
林普彤皺眉,“林浩澤?”
“就是你談的男朋友呀?!?br />
林普彤的腦袋因為彤母這話開始“嗡嗡嗡”地作響,昨晚的記憶如潮水般連連來襲,林浩澤替他解圍,林浩澤帶喝得醉醺醺的她從宴會上出來,林浩澤帶她去海邊,林浩澤開車送她回家,重點是林浩澤還和她爸媽見了面!林浩澤林浩澤……林普彤頭疼地抓了幾把她原本就因為睡姿而有些亂蓬蓬的頭發(fā)。
彤母見狀便停止了詢問,“頭疼就先別想了,不急,我先出去了,等下記得出來吃早餐。”
林普彤點了點頭便起身,走到窗邊拉開淡紫的窗簾,一手擋住直她臉孔的金燦燦的陽光,過了好一會兒才適應(yīng)過來。她聽著外邊的鳥叫聲愣了一會兒的神,還記得當(dāng)初曾諾和她還是朋友的時候,他和她去約會他總是會時不時地哼著小曲兒,那時她也老笑話他,說他嘰嘰喳喳的,像極了樹上的小鳥。
林普彤搖頭自嘲,便轉(zhuǎn)身走向浴室洗漱。等林普彤收拾好自己坐在餐桌前吃早餐的時候,彤父彤母已經(jīng)離家去店鋪里忙活了,雖然林普彤不是出生在什么富貴人家,但是生活卻也不是很拮據(jù)的那種,父母都經(jīng)營著自己家的店鋪,一家人的生活過得也算是小康生活。
“叮咚——”門鈴驟響。
林普彤放下手中拿著的牛,起身去開門。
“請問你是林普彤林小姐嗎?”只見兩位穿著一身檢察服,頭戴深綠帽子的男人直直地站在林普彤的面前問道。
林普彤心里“咯噔”跳了一下,一陣不好的預(yù)感襲來,“我就是林普彤,請問有什么事嗎?”
“我們是法院的檢察人員,是這樣的,我們法院剛收到關(guān)于你對曾諾曾先生的起訴協(xié)議書,現(xiàn)我法院接受原起訴人的起訴,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林普彤坐在車上忐忑不安,她已經(jīng)再三向那兩位檢察人員強調(diào)她沒有對曾諾做出什么的事情了,可他們就是不理!說什么公事公辦別為難他們!
到了走完了所有程序,林普彤此刻真的又想大哭一場!她這活受的是什么罪!聽他們說起訴人是一個中年婦女,那么就是說并不是曾諾本人起訴她,曾諾又是商場財閥之子,因為她的平凡身世,她和他交往的時候就見不得光。林普彤頓時也想到了可能是上次被曾諾的母親撞見她追問曾諾分手原因而誤會了她吧。
林普彤此時正坐在的大廳里,她對面的工作人員拿著筆和文件夾,林普彤和他面面相對,那工作人員也頗為無奈!
“林小姐,麻煩你行行好,協(xié)助我們錄好口供,辦完所有程序,那我們也就不用耗在這里浪費彼此的時間了。”
林普彤怒瞪著圓眸看著說話的人,“我說過了我沒有!憑什么要配合你們承認(rèn)我自己對曾諾?還要罰款和做義務(wù)勞動?我說這天理還在不在了?我告訴你們,我也同樣可以告你們誹謗的!”
工作人員連連扶額,“林小姐,我們接受了原委托人的起訴協(xié)議,所以我們必須要受理,請你不要為難我們?!?br />
“我說是你們不要為難我,我一個女人怎么去別人?你們說出去就不怕別人笑掉大牙嗎?反正我林普彤沒有做過的事情我是不會承認(rèn)的!”林普彤一臉堅決的樣子,勢要這事兒沒完沒了!
“林普彤?”清冷而孤傲,那疑惑的語氣卻又該死地如同大提琴般動聽。
林普彤豎起背脊,是林浩澤!
工作人員聽聞林浩澤叫了一聲林普彤,立馬像得到了救贖一樣往林浩澤那邊走去。
“你認(rèn)識林小姐,真是太好了,來來來,先坐下來喝杯水,是這樣的,林小姐被起訴涉及,我們需要她配合錄口供,然后接受罰款和義務(wù)勞動,竟然你和林小姐認(rèn)識,那就麻煩你幫忙勸勸她吧,這樣耗著對大家都沒有好處。”工作人員對著林浩澤又是賠笑又是獻(xiàn)殷勤地說著。
林浩澤挑眉看著林普彤,“?”
“我沒有對曾諾進行什么!”林普彤憤怒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林小姐,起訴人都說你一直跟蹤曾先生,對曾先生死爛打了,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林普彤默,她只是跟著曾諾想向他要個說法而已,可是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有人會相信她了吧!
“我想你們是不是錯了?”林浩澤瞇著眼睛看著那工作人員,他緊珉著薄,此時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一股冷氣,“小彤她是我的女朋友,前段時間我們鬧了點小矛盾,所以在大街上發(fā)生了點爭執(zhí),剛好我的朋友曾諾,我想應(yīng)該就是你們所說的曾諾曾先生,他和她的母親正在逛街,剛好那么巧撞見我們吵架,所以可能是她誤會了?!?br />
“可是竟然像你所說的這樣,為什么那位女士說的被擾人叫曾諾而非是你?”工作人員駁。
林浩澤微微一笑,朝林普彤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曾諾的母親和我母親是很要好的老朋友了,我想應(yīng)該是曾阿姨跟我母親說了這事情后,我母親為了保護我的名聲而讓曾阿姨幫忙說是被擾的人是曾諾的吧,不管起訴這件事情的過程是怎么樣的,反正就只有一個,小彤是我的女朋友,我們真心相愛,所以并沒有你們所說的什么不的存在!”
林浩澤的一番話果然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工作人員也不好意思再說林普彤是什么了,雖然沒了這個罪名,但是他們畢竟也受理了這樁案件,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他們卻也是進退兩難?。?br />
“你們可以放心,罰款我們會交的,至于義務(wù)勞動……擾罪名都不成立了,哪還來的接受公開的義務(wù)勞動?”林浩澤慵懶地看著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垂簾思忖了一會兒,“那好吧,你們?nèi)グ蚜P款交了就回去吧?!?br />
林浩澤替林普彤去交了罰款,工作人員的反應(yīng)是林浩澤意料之中的事情,當(dāng)官兒的嘛,有些事情他還是懂得這里面的規(guī)矩的。
林浩澤回來看著林普彤呆滯的模樣,輕輕地嘆了口氣,“我們走吧。”
林普彤默默地起身跟在林浩澤的后面,她像個木偶一樣,林浩澤讓她上車,她上車,讓她扣安全帶,她照做,反正就是一言不發(fā)地坐在車上,表情木木吶吶的。
這樣的林普彤又給林浩澤留下了另一番形象,她不僅是只會牙尖嘴利,看起來像個無堅不摧的人,遇到困難的時候,她也會悲傷地把自己藏起來,不讓人伸手捂熱她的心房。
林浩澤又把車子開到了昨晚他和林普彤去的海邊,白天的景和夜晚的景有著天壤之別。白天是晴空萬里,藍(lán)天白云底下是蔚藍(lán)的深海,海浪一波又一波地?fù)湎蚣?xì)小的沙子,海水敲擊著潔白的貝殼,海面的海鷗來回旋轉(zhuǎn)徘徊著,海風(fēng)把林普彤和林浩澤的衣角和頭發(fā)都吹得微微向揚。
林普彤和林浩澤兩人都赤著腳走在沙子上,林普彤張開雙臂,她閉著眼睛慢慢地走在林浩澤的后面,她的眼睫毛濃密而纖長,是純天然的睫毛,要是林浩澤停下了腳步的話,她一定會撞上林浩澤的后背,然后必定是捂著鼻子哀怨地看著林浩澤。
“林浩澤。”林普彤照樣閉著眼睛,邊跟在林浩澤的后面邊喊著林浩澤的名字。
林浩澤轉(zhuǎn)過身子看著此時的林普彤,海風(fēng)把她的頭發(fā)吹得亂蓬蓬,額前的劉海早已不堪入目,與昨晚的一番場景竟是截然不同。林浩澤無聲地笑了笑,他面向著閉眼的林普彤,以倒退的步伐向前走著,“怎么了?”
林普彤深深地吸了口氣,“你對結(jié)婚是什么概念呢?”
林浩澤學(xué)著林普彤把自己的雙臂張開,“結(jié)婚應(yīng)該是一種儀式吧,結(jié)婚的兩個人一起遵循著這種儀式,手挽手一起老去?!?br />
林普彤聽了林浩澤這話久久沒有言語。
兩人不知走了多久,林普彤終于停下了腳步,她面朝著大海,微微睜開雙眼,海水蓋過她如玉的雙腳,她轉(zhuǎn)頭看著與她并肩而站的林浩澤,“你說,為什么每次都是你出現(xiàn)呢?”
林浩澤沉默,他當(dāng)然知道林普彤說的是什么意思。
林普彤轉(zhuǎn)回頭,迎著海風(fēng)“呼呼呼”地拍打著她的臉頰,她十指做豎直狀放在嘴巴的兩端,朝著大海放聲大喊,“曾諾!我是林普彤!”高分貝的聲音在林浩澤的耳邊驟響,接著便是回音。
“我今年已經(jīng)22歲了曾諾!我不會再等你了!”群群海鷗在海面上翩翩起舞。
林普彤望著林浩澤,她一臉笑靨如花。
第8章 她可是我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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