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岳澤西來說,
也許封閉自己,才是最好的方法。
今天是那個占領(lǐng)了自己母親位置的女人的生日,父親命令岳澤西必須回家。
就是這樣,回家就回家吧!
只是,家里的這個女人的生日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呢?
也不怕看到他掃興了嗎?
這個所謂的大哥,誰又知道這是不是親生的。
一個從外面帶來的孩子,為什么寧愿相信大哥是親生而不相信自己。
這個霸道的大哥。
害怕自己得不到重視,把幾歲的他逼在墻角,惡狠狠的說
“你別給老子擺著一張臭臉,滾開!” 而在父親面前,大哥卻像是個溫文爾雅的君子,真好笑,君子嗎?糊涂!
潔白潤滑的大長桌,溫馨的蠟燭,浪漫的玫瑰花,每次生日都必不可少的昂貴禮物。
“嗯,你回來了。”
岳雄樂呵呵地端來酒杯,
“今天是你媽的生日,喝一杯吧!”
看向那個坐在上座舉止優(yōu)雅的貴婦,真是惡心。
岳澤西瞥了一眼,他不想說話,只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屋子里放著生日歌,傭人們上來三層蛋糕,
女人臉上滿是笑容,但似乎還不滿足似的。
大哥坐在女人旁邊,送上一串項鏈,紫色的水晶,在燈光下,閃著深測的光。
這才看見這女人欣喜若狂的眼神,是溢不住的興奮。
岳重天端來酒杯,朝岳澤西走過去。
“怎么,弟弟,今天母親的生日,你不會連禮物都沒準備吧!”
帶著笑顏,玩味的說笑
“不過呢!也沒關(guān)系。你還在讀書,沒錢買禮物很自然。”
根本不想理這個自以為是的大哥,而是一直打量這個許多年不見的父親。
他不明白,為什么現(xiàn)在又要把自己叫回來呢?
不過,也正好,免得自己還要主動聯(lián)系他,他總有一天是要回來的,
來奪回他應(yīng)得的,他受的委屈,受的折磨,全都要讓岳雄還回來。
岳澤西看了眼父親,這個男人很懂生活,很會享受,
很會用錢來收買人心,很狡詐,
這段在美國的日子里,這個父親的所作所為,他全都調(diào)查的一清二楚了。
可以說,還從他身上學(xué)到了不少呢!岳澤西冷笑。
對自己的朋友,親人的如此殘忍的人,只為了自己的利益,這樣的人,也根本就不配做他岳澤西的父親。
那么,他要做的就是,讓岳雄好好嘗嘗被周圍的朋友,至親背叛的滋味。
這個如此會享受,會生活的人,看上去如此仁慈的人,
為什么連自己的老婆都要鎖起來呢!你是個偽君子嗎?
感受到兒子的目光,停止了跳舞,雖然已快到五十,可還是那么高大挺拔,仿佛永遠都不會老一般。
“給你媽買了什么?”
岳雄含笑問道。
岳重天玩轉(zhuǎn)著杯子,想看這個弟弟是怎么惹父親生氣的。
“沒有。”岳澤西簡單說,
“我先走了,下午有課?!?br />
岳雄又要發(fā)作,被岳重天攔了下來,“澤西還是學(xué)生,沒錢買禮物不怪他。”
像是火上澆油了一番,岳雄走到岳澤西面前,
“你是沒有心嗎?還是你根本不把你媽放在眼里?”
一在忍住,低著頭,不說話。
就連傭人們都替這個剛回來沒多久的小少爺感到可憐!
這個地方他一點都不想再待,出了門,下雨了,沒有帶傘,要回去取嗎??還是不要了。
岳澤西繼續(xù)往前走,注意到身后的腳步聲,
發(fā)現(xiàn)自己被跟蹤了,故意走到一個小巷,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
跟著的人加快腳步,轉(zhuǎn)角,被逮個正著。
“是你!”
盯著面前這個被淋成落雞湯的女孩,抓住她的手臂,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安琪愣愣的看著岳澤西,說不出話,只是可憐兮兮的望著他,劉海濕噠噠的貼在前額,很可愛。
岳澤西看的有些呆了,但馬上就回過神來,放開了她,
“你跟蹤我?”
冰冷的對她說,這樣的他很不同。
安琪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雨水,潑是理直氣壯,
“誰跟蹤你了,我是……剛看見你……沒打傘,好奇才跟過來的?”
說完就后悔了,這前言不搭后語的,說的什么?。?br />
“好奇?”
岳澤西看著她臉紅彤彤的樣子,身上被雨淋濕了,不再追問,
“你快回去吧!”
說完轉(zhuǎn)頭就走了。自己不也沒打傘嗎?真是一個怪人,
這樣想著又繼續(xù)跟著他,她才不在乎有沒有雨傘呢?
岳澤西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一直冒著雨不停的走,街上灰蒙蒙的,雨絲密密麻麻的下著,
安琪在不遠處一直跟著。等岳澤西發(fā)現(xiàn)她時,已經(jīng)是晚上了,
“你怎么回事?”
走到安琪面前,怒氣沖天,他心情本來就不好。
“別再跟著我!聽不懂是不是?”
本以為兇她一句,她就放棄了,哪知道又跟過來。
岳澤西實在沒轍,這么倔強的人還是頭一次見。
走到橋上的時候,岳澤西停住了腳步,安琪這才有膽子靠近他,
岳澤西拿她沒轍,那就當她不存在吧!
兩眼看著前方,雨霧擋住實視線,所有事物仿佛都是虛無縹緲的,不真實的,
天空昏暗無比,就像他的心情一樣,簡直糟糕透了!
本來以為自己可以不在乎,自己可以扛過來,但這個面前的至親,
血濃于水,他還是沒辦法做到視而不見,
越來越討厭自己了,不是嗎?
藍色的眼睛注視著前方,就像鷹的眼神般,堅定恐懼。
膽大的和他說話,希望能陪著他,可他怎么就不領(lǐng)情呢?
“你在看什么?”
安琪靠近他問。
過了很久才聽到一句,
“關(guān)你什么事?”雖然還是很冷淡,但語氣平靜了很多,對安琪來講已經(jīng)很好了。
安琪這才放心的再靠近他,岳澤西注意到她的小細節(jié),皺了皺眉,
“離我遠點!”
突然兇了一句。
但是,就像知道他的內(nèi)心一樣,一點都不怕,
她知道他沒有兇,相反,還樂呵呵地看著他,
“你是病毒嗎?我為什么要離你遠點?!?br />
被安琪的反應(yīng)也嚇了一跳,這個女孩還真是!
不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的女生都這么盲目的就喜歡上一個人嗎?
這是岳澤西的真實想法……
真愛已經(jīng)不存在,只有謊言,虛偽,
也許,面前的這個女孩,像所有迷戀他的其他女生一樣,
只是暫時對他的喜歡而已,真正的愛情哪里是如此草率的呢!
這個時候雨已經(jīng)停了,街上的霓虹燈很耀眼,兩個人都保持著沉默,欣賞橋下的風(fēng)景。
岳澤西的眼里,滿滿都裝著憂傷,這個時候的他很不同,安琪都看在眼里。
雖然是冷漠的外表,但是她知道他不是這樣的。
仿佛安琪的眼里只有岳澤西了,他憂傷的眼神,堅定的眼神,甚至是可怕的眼神……
都讓她深深沉迷!
像是給了自己很大的勇氣,她突然就抓住岳澤西,
被她的大動作嚇了一跳,安琪已經(jīng)吻了下去,臉蛋紅彤彤的。
岳澤西反應(yīng)過來時,破口大罵,
“你這個瘋女人!”
安琪在一旁像是得逞了似的,笑的特別甜。
這是她的初吻啊!
安琪看著岳澤西害羞惱怒的樣子,覺得一切都值了。
第一次如此大膽的親吻男生,不,應(yīng)該是強吻男生,
這個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就是她一直要找的男神,不是嗎?
周圍的好姐妹都有了男朋友,而最漂亮的她,
最有資格擁有一段戀愛的她,卻一次戀愛經(jīng)驗都沒有。
岳澤西沒想到這個小女生會有如此大膽的舉動,
更何況,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這……
這可是他的初吻?。?br />
從沒想過戀愛的岳澤西,從來都想著報復(fù)的岳澤西,
第一次,心里有異樣的東西在軟化著他的心。
沒辦法,真是服了這個女人,岳澤西直接就走了,
安琪看著他像是逃跑的樣子,突然覺得其實他很可愛。
只是還沒走下橋,岳澤西就很沒骨氣的硬硬的倒了下去。
“岳澤西……你怎么了?”
安琪連忙跑過去,摸了摸岳澤西的額頭,
“發(fā)燒了……怎么辦……”
打了一個電話,五分鐘之后,一群黑衣人,似保鏢的高大男子,
出現(xiàn)在安琪身邊,
“快,把他送到岳家門口……”
黑衣人就像接到命令般,立馬照做了。
到了岳家門口,黑衣人已經(jīng)消失了,安琪記得父親鄭重的交代過她,除非是遇到生命危險,
不然,絕對是不能在公共場所給黑衣人打電話的,
安琪重重嘆了一口氣,好在,下雨天,街面上根本沒有人,
剛巧遇到岳重天要出門,看見了躺在地上的岳澤西,還有一個可愛的女孩,
岳重天打量了一眼,
才不緊不慢叫來傭人將岳澤西帶進室內(nèi)。
岳雄看見濕漉漉的安琪和岳澤西,若有所思,
“您好,我是岳澤西的朋友,他……”
安琪還沒解釋完,就被岳雄打斷了,
“你叫什么名字?”
原來,岳家的人,都是這樣的性子,都喜歡打斷別人說話嗎?
安琪在心里想。
“安琪?!?br />
岳雄沒再說什么,吩咐傭人拿來毛巾,第一次進岳澤西的房子,
心里還是很高興的,只是,卻有些尷尬,嚴肅的岳父,
看來有些輕浮地岳澤西的大哥。
已經(jīng)將衣服擦干,又喝了茶水,安琪還是不敢開口,氣氛總是讓她有些壓抑。
岳重趙天眼神不段打量著安琪,更加讓安琪不舒服。
終于,岳雄站起身,要吩咐了司機將安琪送回去,
安琪委婉拒絕后,才終于從岳家出來……
沒想到,進了岳家,就想進了地獄一般,壓抑地讓人窒息!
轉(zhuǎn)身看了一眼,岳澤西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生活的嗎?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躺在自己床上了。
努力回想發(fā)生的事,才知道是安琪送自己回來的。自己一定是累壞了吧!
想 下樓去倒點水喝,發(fā)現(xiàn)岳重天也在廚房喝水,準備直接無視掉他,
岳重天卻走過來,
“那個小女孩挺可愛的!”
像是見到獵物般說道。岳澤西轉(zhuǎn)過身,渾身都帶著冰冷的氣息,不知是憤怒,還是冷漠。
良久,才與岳重天對視了一眼,眼神深邃的讓人猜不透,
“我警告你,別去騷擾她?!?br />
像是看著一個好玩的玩具般,又或者很滿意他此刻發(fā)怒的樣子,竟然笑起來,笑的邪魅。
岳澤西握杯子的手已經(jīng)爆出青筋,但是他告訴自己,一定要沉住氣。
凌晨的時候,被噩夢驚醒,頭疼的不得了,發(fā)燒了嗎?岳澤西體力不支的想下去倒水喝,但是力氣都沒有了。
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么脆弱的時候。打開房門,聽到劇烈的聲音從頂樓傳來,
他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母親怎么了!他掙扎著上樓去,又聽到父親的聲音,
頭實在是昏,視線都已經(jīng)模糊不清了,剛到門口,發(fā)現(xiàn)半掩著,岳雄舉著一把椅子,直直地朝著被鎖鏈靠上的女人扔去。
他想快點進入阻止這一切,門內(nèi)的女人一聲慘叫,
岳澤西便倒在了門口,兩眼一黑,再次昏了過去。
第2章 親眼目睹
小提示:按 回車[Enter]鍵 返回書目,按 ←鍵 返回上一頁,按 →鍵 進入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