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麗堂皇的房間里,屋頂?shù)乃О腿鯚舭l(fā)出一閃一閃的光,安若雅微微睜了睜眼睛,被刺眼的燈光閃的有些睜不開眼。
適應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把眼睛睜開,怔怔的環(huán)視著周圍的一切,發(fā)現(xiàn)周圍的所有都是那么多陌生,高貴典雅,自己怎么住到了總統(tǒng)套房了?安若雅愣住了,很快她便反應過來,也許自己是在做夢。
認定這樣的結果,索性躺下身子來繼續(xù)睡,但是身體傳來的酸疼卻讓自己瞬間清醒過來,這不是在做夢!
安若雅掀開被子,什么都沒穿,心里有些慌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正當安若雅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房間的門“咯吱”一聲開了,映著陽光柔和的打在來人的臉上,純黑色的頭發(fā)閃著光芒,棱角分明的輪廓,健碩的肌肉,安若雅的心在那一刻有片刻的停留。
男人一句話也沒有說,徑直向安若雅走了過來,安若雅下意識看了看自己身邊的位置,有過曾經躺過的痕跡,心里產生了不祥的預感。
結果那個男人真的就走到床邊掀開被子重新躺了進來,依舊什么話也沒有說,直接伸出大長手臂,將安若雅一把攬到了懷里,繼續(xù)睡了過去。
安若雅沒有反應過來,直接在男人的懷里呆掉了。
天哪!自己這是經歷了什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安若雅反應過來覺得自己很是吃虧,用力將抱著自己的男人推開。
誰知道這男人好像已經知道了自己要推開他一樣,手臂像鋼鐵一樣,怎么推都推不開,反而越擁越緊。
“哎,哎。你、你到底是誰?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安若雅一邊奮力的推著這個男人一邊問道。
男人繼續(xù)沉睡著,仿佛什么都沒有聽到,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一般,對于安若雅的話不理不睬,安若雅見他這個樣子,心里想著,這是什么態(tài)度,欺負人都欺負到這個份兒上來了。
越想越生氣,實在是忍不了了,奮力抗爭,在唐銘樺的懷里扭動著身子,唐銘燁終于說話了,“別動,小心吃了你?!?br />
聽到這話,安若雅吞了吞口水,把頭埋進唐銘燁的頸窩,不再看他,她也想趕緊離開這里,可是這個男人讓她動彈不得,而且又總是這樣威脅她,安若雅想到這里心里很是憋屈。
在唐銘樺的懷里,她靜下心來,既然對方什么都不跟自己講,只好自己回憶,自己分析,然后再找機會離開了。
安若雅靜靜的想著,她記得自己明明是在自己的房間里面,躺在床上思考奶奶醫(yī)藥費的事情,想著想著就睡著了,怎么醒來就到了這里了呢。
不對,這期間還喝了仆人送來的橙汁,難道是橙汁有問題?
安若雅想了想,沒有那個可能啊,劉姨平白無故的與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為什么要害我呢。而且平日里我跟他們下人相處的也都很愉快,究竟是因為什么原因才設計害我呢。
難道是?
安若雅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了。
又想到還在醫(yī)院病床上躺著的奶奶,無人照料,自己想辦法籌錢也還沒有拿到一分錢,現(xiàn)在卻在這個自己都不清楚是哪里的鬼地方,還被眼前這個男人囚禁在懷里,不知如何是好。
眼淚順著臉頰滑落了下來,唐銘樺一直都閉著眼睛假寐,感覺到胸前濕了一大片,懷中的人兒因為害怕吵醒他輕輕的抽泣著,心里一緊,禁不住微微犯疼起來。
唐銘樺眉頭緊鎖,自己這是怎么了。
自從昨晚,藍鶯將這個女人作為禮物送了過來,本來心情不是怎么好的唐銘樺,正好借著女人發(fā)泄??墒?,當他看到床上昏睡著的女人時,這個女人仿佛跟以前的女人有些不一樣。
從前的女人要么妖嬈嫵媚,要么清純艷麗,可是這一個,清純可愛的表面,眉宇間竟然透露著一股堅強與倔強,整個身心具有著高貴的氣質,讓人不忍傷害。
整個房間里只有唐銘樺和安若雅兩個人,唐銘樺細細的打量著眼前躺在床上的小女人,還記得剛把這女人送來的時候,唐銘樺轉身對管家說道:“王叔,查一下這女人的來歷,弄明白?!?br />
“是,少爺?!惫芗抑t卑的替他們關好了門,轉身去辦唐銘樺交代的事情。
沒多久,被下了藥送來的安若雅藥效逐漸發(fā)作了,臉頰透紅,輕唇微啟,身子不安的在床上扭動,哼哼唧唧,嚷嚷著“難受,很難受,不舒服……”
唐銘樺這才明白過來,看著眼前這極具**的女人,眉頭皺了皺,輕輕伏下身來,禁不住吻了吻她的唇。
唐銘樺的唇冰冰的,安若雅很舒適,雙手自然的環(huán)上唐銘樺的脖頸,唐銘樺小腹一熱,感情如洪水般一發(fā)不可收拾。
這也就看到了今天早上的這一幕。
早上唐銘樺出去了一趟,不為別的,正是為了看一下安若雅的來歷,看到王叔送來的材料唐銘樺的臉色微微變了一變,不過很快便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
原來這個女人是安濤的女兒,藍鶯這么做,安濤應該還不知情吧,唐銘樺看了安若雅的成長經歷,一點一滴,臉色也越來越沉重,也難怪這個女人眉宇里有骨子里的堅強,與成長經歷也有很大的關聯(lián)。
只是跟奶奶相依為命么。“去醫(yī)院把她***醫(yī)藥費都交了,再留下一筆錢?!碧沏憳宸愿赖馈?br />
“是?!蓖跏妩c頭應道。
“安若雅……”唐銘樺抬頭喃喃道,深邃的眼眸也越發(fā)的深沉。
安若雅在唐銘樺的懷里哭著哭著睡著了,唐銘樺感覺到懷里的女人呼吸變得均勻,低頭望著她還沾滿淚痕的小臉,抬手抹去,輕輕的嘆了口氣。
這還是自己這一生中第一次萌生這么強烈的念頭,想要保護一個人,一個女人。
自己相信自己有能力在商場上翻云覆雨,但是想到要好好保護她,卻有些不自信了。害怕保護不好她,怕她難過怕她傷心,怕她哭泣,害怕的竟然如此多。
唐銘樺自己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想法。但是一想到未來有可能失去她,抱著安若雅的手臂禁不住鎖緊了一圈。
這一舉動把剛剛睡著的安若雅弄醒了,安若雅眨了眨長而濃密的睫毛,淚眼朦朧的抬眼注視著唐銘樺。
唐銘樺明顯的感覺到了有一雙大眼睛正在一眨不眨的注視著自己,一向做事情十拿九穩(wěn)的唐銘樺生平第一次竟然有了緊張的感覺,他發(fā)誓自己從內心厭惡這種感覺,很討厭。
聲音冷清,“盯著我看做什么?”
這一招果然對哪個男人都是有用的,安若雅見唐銘樺終于肯對自己說話了,趕緊不放過這個機會對他說道:“什么時候放我走?”
唐銘樺又開始不講話,兩個人剛剛開始的談話又陷入了僵局,空氣里的氣氛也有些尷尬,安若雅又想到兩個人這樣的狀態(tài),自己什么都沒有穿就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抱在懷里。
忍不住咳嗽了兩聲,“咳咳。”唐銘樺還是沒有搭理安若雅自顧自的閉著眼睛休息。
安若雅看著唐銘樺那種氣度悠閑仿佛就算是天塌下來也不管他的事兒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眼前出現(xiàn)兩個小人,幻想著一個就是唐銘樺,把他打的不知道東西南北。
平日里沒什么別的不良嗜好,就是喜歡幻想,安若雅想著想著,嘴里輕聲嘟囔著:“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br />
唐銘樺第一次聽到有人敢這樣說他,還是這樣一個柔弱嬌小的小女生,嘴角泛起了一絲不為人知的微笑,弧度輕輕上揚。
唐銘樺自從知道了安若雅的身世之后,知道雖然安若雅也算出身名門,但是真正享受到的幸福并沒有,她所有快樂的源泉都在自己奶奶那里,父母給予的愛幾乎是不存在的,而她真正在乎的人,真正牽掛的人其實也只有奶奶而已。
已經妥善安排好了她***事情,現(xiàn)在她也沒有什么好牽掛的,不是他不想告訴安若雅她為什么會來到這里,若是告訴她是她的父母親把她作為禮物送給另外一個她完全不認識的陌生男人,僅僅只是為了錢。
那她該有多難過。
唐銘樺為安若雅做的事情很多,只是他從來沒有對她說起過。
安若雅直愣愣的看了唐銘樺很久,發(fā)現(xiàn)唐銘樺閉著眼睛,睫毛一動也不動,仿若睡著了一般,便輕輕的一點一點的向后挪動身體,才挪了一步,屁股撅在外面,身子還沒準備向后挪的時候,唐銘樺的手就縮緊了,再也挪不動了。
安若雅垂頭喪氣,忍不住對唐銘樺說道,“哎那你是想怎樣啊,為什么不讓我出去?”
頭頂傳來了兩個字兒,“不想?!?br />
“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就可以得到,不是你不想就能留得住的,明白嗎?”安若雅憤憤的說。
這句話把唐銘樺說的楞了一下,眉頭皺了一下。是,你說的這句話我自己很有體會,小的時候,我沒有能力保護有些人,所以讓他們離我而去,但是我這一輩子,到目前為止,除了那一件事情以外,我想要得到的,從來就沒失過手。
第一章 睜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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