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哞!”通天犀在上古以皮糙肉厚,力大無窮而著稱,同階之內(nèi)僅就肉身強橫而言少有敵手,延續(xù)至今顯然神話依舊,這一族群肉身當真恐怖,夏青石用了大半夜,看到了無數(shù)的古木坍塌,巖石橫飛,數(shù)以百計的兇獸皮開肉綻,魂飛魄散,足以證明那通天犀的強橫狂霸。
不過此時的現(xiàn)實卻是**裸的鮮血淋漓,那獨角地蜥也絕不簡答,并非之前被通天犀吞噬碾壓的一眾無能之輩,而是實力較之通天犀還要高出倍許的逆天妖獸,莫說法力高絕遠超對手,就是肉身之強橫,與一眾近古得道妖獸之中,也是決計少有的。
對此,夏青石可是有過親身感受的,能夠瘋狂到以肉身撞擊山崖之輩,不是當真實力滔天之輩,那就是神智迷離,完全瘋了,但顯然這個大家伙絕對屬于前者,當然之前夏青石等人差點被活活埋骨山崖中,就是最好的例子。
看似龐大無匹,氣勢沖天的通天犀,足有數(shù)千斤龐大的體魄,以絕世強橫的肉軀迅捷蓋壓而落,眼見即將得手,以其龐大無匹的肉形山包,如此迅捷霸氣出手,按常理推度,縱然那地蜥當即不死,至少也是要落得個深受重創(chuàng),極速躲避的下場,夏青石在等待,通天犀也在等待,二者都只需要一剎那,僅僅是一剎那,夏青石就可利用二者爭斗分神的機會逃出生天,而那通天犀也是打的如此算盤,只要夏青石恢復(fù)自由,自己就還有機會,不管結(jié)果如何,總比任由那地蜥,直接吞噬來的對自己有利。
棋逢對手,誰輸誰贏,一切稍后自有分曉。
眾人都在期待,都在憧憬,但顯然終歸還是有一方錯估了自我的實力,那看似蓋壓周天,蹬踏之時,巨力使然,幾乎要將大地翻轉(zhuǎn),踩出幾個大窟窿,恨不得天塌地陷一般威勢的通天犀,龐大肉軀還未靠近地蜥周身五丈距離之處,后者修為何其高深,當即感知,一條長達數(shù)丈,足有半丈粗細,極為粗獷有力的巨尾,閃爍黑色光焰率先發(fā)難,一甩而出,瞬間猶如一道狂風一般,揮出數(shù)十匹玄馬之力,直接抽打在來著的身軀之上。
如此近距離對搏,一應(yīng)過程,夏青石親眼所見,那地蜥粗曠無比的巨尾甩出巨力的瞬間,原本順勢的龐大犀牛軀體,當即在虛空似不受控一般來回旋轉(zhuǎn),兩者實力差距太過巨大,根本就完全不是一個級數(shù)。
因為尾部用力,故而地蜥舌尖之上的力道銳減,也就是此刻,原本即將認命,抽刀飛升,借助這片刻的空隙,圖謀直插地蜥雙眸的夏青石,預(yù)備做困獸猶斗剛剛準備發(fā)力的瞬間,突然那看似盡落下方的通天犀,與半空飄舞之間,又是一聲狂吼,吼聲震天,傳遍四野,令四周萬靈無不蟄伏躲避,彰顯絕世兇獸霸氣,此時通天犀周身同樣閃爍白色濃郁元氣狂流,瞬間猛然張開一副尖牙利齒的巨口,精準無誤的在即將下墜的瞬間,死死咬住對手那粗狂而有力的巨尾中段。
“嗷!”痛,撕心裂肺的痛,莫說此的親身感受者那獨角大能地蜥,就是在一旁觀戰(zhàn)的夏青石本人,此時也是一陣雞皮疙瘩暴起,心底瞬間涼了半截,那兇獸通天犀一口下去,當真狠戾,強悍如地蜥一般的力恐怖肉軀,此時也是骨斷筋折,鮮血四濺,成片黑色兇焰,與白色狂暴元氣氣流混作一處,之后就是一陣狂暴對轟徹底顯現(xiàn),波及四野方圓數(shù)百丈之地。
那地蜥在劇烈疼痛之下,猛然張開同樣尖牙利齒的巨顎,一甩長舌,夏青石弱小肉軀,就在一股又一股力量余波共同作用下,被甩出去數(shù)十丈之遙,重重撞擊在一顆一人粗細的古木之上,后果就是那大樹自樹干處,轟然斷裂,而夏青石此時的下場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能說有過之,而無不及,全身多處骨骼碎裂,內(nèi)部肝臟受損,一副狼狽至極的慘痛摸樣。
遠處兩道兇獸的廝殺還在繼續(xù),直打的天昏地暗,古木盡毀,大地顫抖,河水飛濺,山石破碎,出乎夏青石預(yù)料的是,這二者之間的廝殺并未諸如人類那般,一上來就動用自我所掌握的獨特武技和奇異妖法之能截殺對手,反倒就猶如尋常野獸一般,完全是憑借肉身的強橫,和發(fā)自內(nèi)心的獸性本能一般的兇悍意志,撕咬,探抓,撞擊,踩踏,完全就是肉與肉的對撞,血與血的比拼,沒有絲毫的花俏,沒有絲毫的僥幸,二者都是想通過這種最為原始殘暴的方式,告訴對方,誰才是真正的獸類王者。
不過好在爭斗雙方此時激戰(zhàn)正酣,加之有通天犀刻意規(guī)避,將戰(zhàn)場引向別處,夏青石此時才得以有空隙運轉(zhuǎn)吸納元氣,韻養(yǎng)自身傷勢,不受絲毫打擾,否者憑借自我此時的柔弱狀態(tài),不需其他,就是對戰(zhàn)雙方任何一獸,隨意一腳踏落,只怕斷樹之下便會立即又多出一灘新鮮出爐的血肉泥團。
遠處大戰(zhàn)隨著時間的流逝,越發(fā)激烈,不是通天犀瞬間發(fā)力將那地蜥直接撞飛轟踏一片山石,就是那地蜥人力而起,憑借鋒利而迅疾的利爪,狠狠拍擊,在通天犀厚如山石一般的體表之上,留下一道道深可見骨的血痕印跡。
有時二者也會相向奔跑,憑借二者頭顱之上的犄角對撞爭雄,結(jié)果自然是雙雙頭破血流,猩紅的血跡灑滿整片方圓數(shù)百丈大地,如此煉獄場景再一次激發(fā)兩只兇物更為兇悍毫不畏死的兇煞本能斗志,原本猩紅一片的瞳孔再次綻放血異光芒,兇戾之氣更甚,出手之間不僅力道越發(fā)狂霸兇狠,就是頻率也越發(fā)強橫迅疾,以至于打到最后,完全演變成了兩只兇獸的種族榮譽之爭,已然到了一方不死不休的架勢。
不過二者實力懸殊太過巨大,那地蜥即將進階武者之境,而那通天犀也不過武士初階,肉身對決,憑借如此頑強的意志,堅持到這個程度足以自傲,畢竟那地蜥周身此時也是一身皮開肉綻,鮮血狂涌,頭顱,腹部后背多處都是巨大的傷口疤痕,此時依舊鮮血狂涌猩紅恐怖,但終歸實力上的巨大差距,僅僅依靠意志的堅持,最終也還是無法逃脫敗北的命運。
顯然就雙方體能而言,如此高頻率慘烈至極的搏殺纏斗,僅僅持續(xù)了不足半個時辰,通天犀就已經(jīng)盡落敗像,體力遠遠不支,以至于到最后的搏殺結(jié)束階段,幾乎只剩下被動防御,被地蜥巨大的利爪不停拍擊,時而橫飛撞斷一片參天古木,時而壓塌一座低矮山石,喋血四野,爭斗失敗者的下場極為凄慘,最終那地蜥猛然加速,頭角崢嶸逐漸變長,與黎明漆黑的夜,散發(fā)白色耀眼光芒,瞬間狠狠刺入通天犀的下腹之中,直接貫穿后者體魄,隨即人立而起,將對方軀體高高舉過頭頂,朝天一聲怒吼,以極為狂暴的嘶嚎,告之四野自我的恐怖狂霸,誰才是真正的兇獸之王。
“轟!”隨即那看似一動不動,就連鼻息都似乎消失的通天犀龐大身軀,被獨角地蜥狠狠與天空一拋,直接墜落遠處大河之畔,當即激起一片高達數(shù)十丈巨浪,緊接著便是鮮血橫流,滾滾而落瞬間染紅了整片周邊巨大河流,與泛白的夜空之中,彰顯了一副血染的風采。
“嗖!”突然事情的轉(zhuǎn)機就出現(xiàn)的此時,就在通天犀落敗,近乎慘死河邊之時,一道與大河之中一直蟄伏等待的龐大身影,突然暴起,吐出一道足有一丈粗細水箭,筆直朝著那獨角地蜥轟殺而去,而后者此時雖然剛剛經(jīng)歷一番嗜血搏殺,但無論是獸類面對危機的本能,還是超絕法力感知,都未曾失去,當即快速奔跑,躲避,隨即迅捷躍入水中與那道突兀出現(xiàn)的身影大戰(zhàn)一處。
嘶嚎,怒吼,瞬間再次交織在一處,河水四濺,山石飛射,古木成片成片折斷損毀。
不一會,二者激斗出手的地域逐漸擴大,從河中打到陸地,再從陸地激戰(zhàn)到虛空天上,一紅一黑兩色云團各自施展滔天法力,無盡對決,恐怖氣勢較之方才那一戰(zhàn),更甚不知幾何,也不知為何,此番那地蜥與對手二者,并非完全肉身血腥廝殺對簿,而是一開始就都動用了無上力欲圖絕殺對手,似乎不僅僅只是獸類爭雄那般簡單,其中又或者含有類似宿怨仇恨之類的陰謀味道。
“噗!”兩獸對決,且又是這般實力高絕的妖獸,毫不保留動用力對決進行生死廝殺,距離夏青石盤坐養(yǎng)傷之地,如此之近,后者自然無法幸免從容避過。
僅就半空那不經(jīng)意間流露的對轟余波威勢,就令得夏青石苦惱不已,整個弱小身軀,完全不受自我掌控一般,在虛空來回飄蕩,好似隨波逐流,接連撞擊在一處又一處的山石,古木之上,喋血不已,以至于到最后迷離之際,夏青石自己都確信不已,此番若是當真不死,只怕決計也好活不了,畢竟這一身嚴重無匹的傷勢,莫說武徒妖獸,就是普通胡狼類屬都能置自我與死地吧。
“玩大了!”
“師尊精通占卜之術(shù),說我此行會遇到今生羈絆都無法脫身的貴人,莫非真的是他!真是個小冤家?。 ?br />
不知不覺,一道白衣如雪,恍若嫡仙一般的靚麗身影,自遠處快速靠近,將夏青石柔弱的身軀攬入自我懷中,一陣端詳遲疑過后,似自嘲一般,雙唇主動印下,吐出一縷猩紅精氣,唇齒留香那精氣迅捷躥入夏青石喉道之內(nèi),后者幾乎頃刻間,有如神助一般,破敗的肌體開始自行修復(fù),幾乎是出于本能一般,依舊昏迷不醒的‘夏青石’自顧盤坐,吞納吐息,吸收天地元氣韻養(yǎng)自身傷勢,那一道道恐怖滲人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結(jié)痂愈合,神異至極。
“玉女髓液都給了你,希望師尊說的對,你就是我要找的那個人,不要讓我失望?。 彼谱哉Z一般,望著逐漸好轉(zhuǎn)的夏青石,那女子飄然起身,墊步飛奔,不一會便消失在密林之中,無處尋覓。
第四十二章 玉女髓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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