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沈琪母女的離開,頭等艙恢復了平靜,衛(wèi)天元的眉頭也深深的皺了起來。
那個背影,真的很像四年前的那個她,一晃四年過去了,她就像一場夢根本找不到她的任何消息。
看到衛(wèi)天元皺眉頭,坐在對面的助理抱歉的垂下頭不敢看自家總經(jīng)理。
“對不起總經(jīng)理,是我沒有安排好您的特約飛機,讓您坐這種民航,真是太對不起了!”
“嗯?!?br />
助理的道歉打斷了衛(wèi)天元的思緒,淡淡嗯了一聲后就繼續(xù)看起了報紙,絲毫不知道斯文的日本助理心中已經(jīng)有想要切腹自殺的沖動了。
好在斯文的日本助理早就知道自家總經(jīng)理的性格,不會道歉和道謝也許是自家這個完美總經(jīng)理的唯一缺點吧。
當然,如果是去除無情和冷漠這兩項的話。
“回國后幫我調(diào)查一下,剛剛那個女人的資料?!?br />
“?。堪?!是的總經(jīng)理!”
助理愣愣的看向自家總經(jīng)理,總經(jīng)理的思路可否不要轉(zhuǎn)變的那么快?他明明還在自責自己工作的失誤,總經(jīng)理就要去調(diào)查剛才的那個漂亮的女人。
咦?莫非自家總經(jīng)理看上了那個有女兒的少婦?!
不會吧!總經(jīng)理竟然喜歡這樣調(diào)調(diào)的?
哦哦!怪不得自家總經(jīng)理身邊雖然圍繞著各種美女,卻從來沒有見過總經(jīng)理對誰另眼相待過。
來自島國的日本助理自動在心里為自家總經(jīng)理定義了對異性喜好,外表斯文內(nèi)心八卦的助理忍不住在心里記下了那個漂亮少婦的臉龐。
一旁看似目不轉(zhuǎn)睛的看報紙的衛(wèi)天元,其實思緒早就已經(jīng)出神。
那個女人真的很像她,四年了,他真的能找到她嗎?
衛(wèi)天元的右手不由自主的摸向自己脖頸間,一枚精巧別致的鉆石婚戒被白金項鏈穿起掛在鎖骨處。
而衛(wèi)天元的右手拇指正溫柔的滑過戒指內(nèi)側,似乎是在心中默念那個已經(jīng)爛熟于心的英文名字。
Abigale艾比蓋爾
衛(wèi)天元記得,這個名字的意思是“最初的歡樂”。
嘴角掀起一抹邪魅的微笑,最初的嗎?
他衛(wèi)天元想要的,是絕不會那么輕易放棄,那個小女人偷了自己的心,以為不需要負責就能全身而退嗎?
她真的太天真了。
跟隨空姐來到經(jīng)濟艙的沈琪突然感覺周身一寒,她有種被人盯上了的感覺,一路上沈琪的表情沉默,微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負責服務的空姐以為是自己哪里做的讓顧客不滿意,一直帶著歉意的笑容,生怕會收到投訴書。
“媽咪,為什么我們不能坐頭等艙呢?”
沈伊兒好奇的看著沈琪,她還從沒見過這么失常的媽咪,聰明的她小腦袋里閃過無數(shù)個想法,最后還是決定問一問自己的媽咪。
“沒什么……”
沈琪還沉浸在剛剛的震驚中,她沒有想到躲避了四年的人竟然會再次遇到,還是在她回國的飛機上。
說起來,她并不是有意的去躲避,畢竟他畢業(yè)后就回國了,而自己則在組織的安排一直留在英國。
“可是,媽咪你好像一看到那個很帥的叔叔臉色都變了耶?媽咪認識那個叔叔嗎?”
沈伊兒覺得不對勁,就算她是一個只有四歲大的孩子,但是高達一百六的智商告訴她,媽咪的失常跟那個大叔有直接關聯(lián)。
“伊兒,媽咪不能失去你。媽咪很愛很愛你,你就是媽咪的全世界?!?br />
沈琪聽完女兒的話突然抱住了她,聲音有些輕顫。
“媽咪,伊兒也很愛很愛你哦。媽咪也是伊兒的全世界!乖哦乖哦,媽咪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訴伊兒的,伊兒一定不會讓別人欺負你!”
小小的沈伊兒像個大人一般安慰著沈琪,那圓嘟嘟可愛的小臉上帶著嚴肅鄭重的表情,怎么看怎么讓人覺得好笑。
“呵呵……那伊兒怎么對付欺負媽咪的人呢?”
可愛懂事的沈伊兒讓沈琪的心情平靜了下來,忍不住的親了親那肉嘟嘟的小臉。
“炸了他們的家,讓他們沒有地方住好了。嗯嗯!”沈伊兒認真的點了點頭。
——|||沈琪聽到寶貝女兒的回答,頓時額頭滑下三道黑線,也許當初讓女兒接觸組織內(nèi)的那些武器是錯誤的?
“呵呵呵……”
好吧。她這個異于同齡人高智商的女兒的確很與眾不同。
尷尬笑聲由沈琪的口中發(fā)出,她一直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的女兒會對武器和古董那么感興趣,自己的愛好明明是繪畫創(chuàng)作,怎么不見她動手繪畫?
真是奇怪,自己的性格也并不是那種暴力的,為什么生出來的女兒會是這么腹黑又暴力的小魔頭呢?
這樣的性格,到底是像誰呢?難道伊兒是遺傳了衛(wèi)天元的性格?
但是,她記得四年前她第一次接近衛(wèi)天元的時候,衛(wèi)天元他明明是一個很溫柔善良的人。
那個,擁有著世界上最溫柔笑容的男人,經(jīng)過四年的洗禮,已經(jīng)變成了這樣有魅力的男人了啊。
成熟,理性,嚴謹這些詞沈琪可以清楚的從現(xiàn)在的衛(wèi)天元身上看到,可是,她同樣的也看到了衛(wèi)天元腹黑的模樣。
我最討厭自作主張的女人,他還真是敢說,好像第一次遇到他時,他就說過這句話。
飛機緩緩地起飛航行,而沈琪也漸漸陷入深思,腦海里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他們相遇的那一天。
雖然已經(jīng)過去了四年,可是對于她第一次遇到在英國留學的衛(wèi)天元的那些記憶,卻依然鮮明的像是昨天才發(fā)生過的事。
英國倫敦。
昏暗的暗巷中隱約可見兩個人影閃動,深夜時分在這座繁華城市黑暗的角落中隱藏著各式各樣的秘密。
一襲黑色露背晚禮服的金發(fā)碧眼女郎在昏暗的燈光下像是一只優(yōu)雅的貓,碧綠色的瞳孔盯著面前面露兇光的男人。
“把東西交出來!”
典型的英國面孔的男人咬牙切齒的對著金發(fā)女郎低吼,手中的消聲手槍指著她的心臟處。
金發(fā)女郎碧綠色的瞳孔微微瞇了起來,黑色的手槍讓她心里暗暗地低咒。
該死的,慕容凌蘭為什么沒有說這家伙有手槍來著?
“什么東西?你在做什么?哦天哪!米爾頓你嚇到我了!”
金發(fā)女郎眉頭害怕的皺起,似乎好像還在微微發(fā)抖。
“夠了!快把鑰匙交出來,我不知道你是誰派來的特工,不過你惹錯人了!”
米爾頓絲毫沒有被金發(fā)女郎柔弱的外面騙了,冷冷的盯著面前的女人。
Shit!難道今天自己這個天鷹組織偽裝術第一的頭號特工要栽了不成?
今天一定是出門不利,還讓她崴到了腳,不然就憑自己宇宙無敵的逃跑技術,怎么可能被這個大叔抓到!
打量著暗巷到大街上的位置還有面前這堵墻的高度,金發(fā)女郎失望的放棄了翻墻逃跑的念頭,可是手拿消音手槍的米爾頓根本不給機會等她慢慢想別的退路。
“交出來!賤女人!”
人高馬大的米爾頓一個箭步上前抓住金發(fā)女郎的手腕,眼中的殺意顯露無疑。
黑洞洞的槍口抵在額頭,這是她第二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近死亡,金發(fā)女郎的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難道今天她就要劃上人生的句點?金發(fā)女郎的表情說不出是哀傷還是解脫,當她準備閉上眼睛接受死神的宣判……
“放開她!我已經(jīng)報了警,停止你的暴行!”就在金發(fā)女郎以為今天就要喪命于此的時候,一個像是天使般的聲音在暗巷口響起。
逆著光,一個模糊的偉岸身影出現(xiàn)在巷口,耳邊警鳴聲也逐漸接近,金發(fā)女郎的心里升起一股生存的希望。
米爾頓低咒一聲放開了金發(fā)女郎,似乎還說了什么威脅的話就慌忙的逃走了。
可是,金發(fā)女郎的所有注意力都被那個模糊的身影越來越接近的腳步所吸引……
“我叫衛(wèi)天元,是劍橋大學經(jīng)濟管理系的學生,請你放心,我只是想幫你而已?!?br />
英俊的臉孔上,一雙黝黑深邃的黑眸像是一潭深井,閃爍著真摯的目光,金發(fā)女郎愣愣的點了點頭。
“啊好痛!”
“輕一點啊嗯……”
“啊!”
女人曖昧的聲音從一所公寓內(nèi)傳出,惹人遐想翩翩,可是實際的情況卻是……
“腳踝有淤血,如果不揉開會痛更久的,請你忍一忍?!?br />
金發(fā)女郎一雙碧綠色的瞳孔噙滿了眼淚,面前這個男人擁有典型的東方面孔很是俊朗,讓金發(fā)女郎竟然看得有些發(fā)呆。
“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家吧?!蹦腥司Я恋难劬戳艘谎劢鸢l(fā)女郎。
“你救了我,難道不能讓我報答你嗎?你深夜帶一個陌生女人回家,難道就不是想來一段艷遇?”
金發(fā)女郎突然妖嬈的笑起來,一雙瑩白滑嫩的手撫上男人胸膛,這樣的誘惑應當是所有男人都無法拒絕的。
可是……
“我想你誤會了,我之所以救你是因為想幫助你,并不是希望你報答。我?guī)湍憬熊嚾ゾ频?!?br />
什么情況?怎么可能有男人能夠拒絕的了她刻意的誘惑?“你……你是GAY?”
金發(fā)女郎震驚的看著這個救了她又對她的誘惑無動于衷的男人,卻看到正在打電話的男人手一抖。
“這位女士,我想讓你知道,我不是一個隨便的男人。可是這也不代表,我是喜歡男人的!女士,請你不要隨便對別人做出結論,我最討厭自作主張的女人!”
咬牙切齒的聲音和略帶抱羞微紅的俊臉,突然讓金發(fā)女郎輕柔一笑。
明明就只是一個大男孩罷了,臉紅的樣子還真是,可愛!
盯著面前的大男孩看了半晌,直到對面的英俊的男孩臉色露出不耐煩的微怒方才作罷。
“今天真是謝謝你了,晚安好心的帥哥?!?br />
金發(fā)女郎在男人的側臉留下一個輕吻,出乎男人預料的竟帶著受傷的腳毫不留戀的離開了他的公寓。
一個溫潤的輕吻讓男人愣在當場,心臟止不住狂跳起來,而始作俑者此時卻已經(jīng)迅速的離開了房間。
“喂!你的腳……”看著毫不留戀離開的人影,男人突然覺得有些不舍?
小小的插曲過后,一腳踏進紅色敞篷跑車內(nèi)的金發(fā)女郎就伸手摸向自己的藍寶石耳環(huán),臉色變得有些嚴肅?!拔沂巧蜱?,任務完成?!?
第二章 真心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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