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cè)著身體,用勺子喂了口飯進(jìn)寶寶的嘴里,拿濕巾給她擦了下嘴。
張笑語的聲音沒有什么起伏,聽起來更像是毫無感情似得。
蕭炎瞪大了眼睛看她,一臉的不相信這話是從張笑語口中說出來的。
“為什么?小魚?”
張笑語扭頭看他,帶著調(diào)侃的意味,對他說道:“蕭炎,你那條七色彩虹很好看,挺適合你。”
“什么彩虹,我根本就沒……”蕭炎急于辯解,可看著張笑語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后面的話卻說不出口了。
彩虹……
蕭炎愣住,顧兮悠來自己家那天送了一條彩虹給自己,讓他穿。
當(dāng)時他還笑著說顏色太張揚(yáng),可他還是穿了。
難道張笑語看見了?
不,不會的,張笑語那天根本就沒有來他家,她怎么會知道的。
張笑語見他表情變來變?nèi)サ?,猜也知道他再給自己找借口。
“蕭炎,你我都是成年人,成年人做事情要負(fù)責(zé)的。”
蕭炎裝傻,他不相信張笑語會知道自己出軌的事情。
“我很負(fù)責(zé),小魚,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很喜歡你。我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你不能猜忌我。”
又喂了寶寶幾口飯,夾了些菜塞到寶寶張著的小嘴里,張笑語笑了起來。
“呵呵,蕭炎,我猜忌你什么?當(dāng)你騙我說加班的時候?還是在你明明在家卻跟我說不在的時候?”真當(dāng)她是自己筆下的霸氣男主呢?能把后宮一片的小三,情人安撫好?
抱歉,就算他想當(dāng)主角,自己也不想當(dāng)后宮中的一員,太掉價了。
她張笑語雖然出身不好,但是也不可能跟另外的女人分享自己的情人。
她的心很小,只能容得下一個。
所以她以后的伴侶也必須如此。
專一,是她唯一的要求。
蕭炎被他問的啞口無言。
這是第一次,張笑語會這么嚴(yán)肅的質(zhì)問自己。
他根本沒辦法在那雙清澈的雙眸的注視下去辯解。
張笑語見他不反駁,挑了下眉,哎呀,她還以為依著蕭炎那大男子性格肯定會對自己死纏爛打下去,沒想到這么容易就解決了?
擦了擦嘴,張笑語看著呆愣的蕭炎,神色淡然,語氣平緩。
“蕭炎,你和我認(rèn)識好幾年了,我這人沒什么追求,就想找個對口的人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日子。可我發(fā)現(xiàn)你并不適合我,所以,咱們還是分手吧。”
蕭炎沒挺清楚她說的其他話,只聽見最后三個字。
分手吧。
他有些不能理解,兩三年的相處,雖然聚少離多,可是笑語為什么能這么輕易的說出分手?
難道就是因為自己出軌?
不可能,一定是笑語有了別的人,要不然這個孩子哪來的!
“小魚,你是不是有了其他人?”
張笑語被他氣笑了,這人太會顛倒黑白了。
搖搖頭,張笑語懶得再搭理他。
看了眼旁邊吃了好幾塊肉骨頭的寶寶,她決定了,回家再給寶寶吃些別的,這飯再繼續(xù)吃下去會消化不良的。
站起身抱起寶寶,張笑語對他說道:“我沒有你那個閑工夫去找別人?!币娝荒樀牟幌嘈抛约海瑥埿φZ笑了。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潔身自好。”
說完話,也不管蕭炎還是不是有話對自己說,抱著寶寶就走。
蕭炎沒攔著她,瞪著她離開的背影死死的咬著牙。
他不相信!張笑語說什么他也不會相信,看著吧,他一定會找出那個奸夫的!
蕭炎回了公司后第一時間就是打電話聯(lián)系私家偵探,讓他幫自己調(diào)查張笑語,監(jiān)視張笑語。
私家偵探的事情被塵二第一時間知道,當(dāng)即打了電話告訴給司輕弦。
司輕弦正在射擊場練槍法,砰砰砰的槍響。
人形靶推到他面前,司輕弦挑眉,不錯,五槍在心臟的位置,五槍在眉心。
隨手把銀灰色的沙漠之鷹扔給站在一旁的塵三,司輕弦拿了一條溫濕的毛巾擦手。
“誰來的電話?”他剛才在開槍的時候隱約聽見了手機(jī)響。
塵五拿著他的手機(jī),遞給他。
仍然通話中。
“塵二有事情要匯報?!?br />
司輕弦挑眉,伸手拿過手機(jī)歪頭夾住。張開雙臂,讓身后的塵三為他穿上外套。
“哈嘍~小二二,有事就說吧!”
塵二一哆嗦,雞皮疙瘩在跳舞。
不過現(xiàn)在老板的聲音聽起來很歡快,或者……這件事情不會讓他被遷怒。
可是塵二忘了,司輕弦之所以是老板,就代表著他可以有各種無理取鬧的要求,代表著他可以各種反復(fù)無常。
比如說現(xiàn)在,他剛剛的十發(fā)子彈打出了自己滿意的成績,他心情不錯。
只不過……在聽了塵二要報告的內(nèi)容后,那一身的陰冷寒氣瞬間爆發(fā)。
表情也從剛才的眉開眼笑變成了死氣沉沉。
塵三和塵五原本松緩的神經(jīng)瞬間緊繃,他們可不想被老板一氣之下踹上兩腳。
司輕弦瞄了他倆一眼,轉(zhuǎn)身便走。
“你剛才的話再說一次。”
“……呃……張笑語被監(jiān)視了,私家偵探之類的?!?br />
塵二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話勾起了老板的錯亂神經(jīng),剛才他的話也是這么說的,哪有錯?
“私家偵探?”司輕弦側(cè)身坐進(jìn)車中,左右轉(zhuǎn)了下脖頸。
“是的,一名叫做蕭炎的男人雇傭,具體資料我已經(jīng)讓塵一傳回去了。”
說話時不自覺的站直身體,塵二覺得自己很苦逼,在女廁所門前立正打電話……他快被當(dāng)成變態(tài)抓起來了。
在身邊又有一位女人經(jīng)過他進(jìn)去廁所后,這位呆愣在那里大概有十分鐘等待著電話那端老板給他回話的男人,才像是驚醒一般,尷尬的挪動身體往一旁走。
司輕弦單手拿著手機(jī)放在耳邊,另一只手修長的手指在自己的膝蓋上輕輕敲擊,沒有說話。
塵二也不敢開口催促他,只能拿著手機(jī)干等著。
司輕弦維持這種深思的樣子大概有十五分鐘,隨后問了句:“塵二,張笑語是誰?”
開車的塵三差點(diǎn)沒扶穩(wěn)方向盤,還好塵五在旁邊拉了他一把。
塵三扭頭對塵五眨了眨眼示意謝謝。
兩人心里同時在嘀咕,感情剛才他們老板就是在發(fā)呆?也不對呀,那在靶場的時候怎么會臉色變得那么快呢!
老板就是讓你猜不到他到底是在想什么的存在。
尤其是司輕弦這種忽冷忽熱的老板。
你不知道他什么時候看你不順眼了,就把你扔去喂食人魚。
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欣賞你了,送你好幾棟獨(dú)門獨(dú)院的別墅。
所以,司輕弦是老板,他們是手下。
老板就是要強(qiáng)大的,要多變的,要不可捉摸的,外加喜歡死命折騰他們,用各種稀奇古怪的想法來挑戰(zhàn)他們脆弱的小神經(jīng)。
塵二一個踉蹌,好懸跪到地上。
他很想對著電話吼叫:老板你不知道張笑語是誰你不早問!
可惜……他不敢。
就連塵一那種炸毛的脾氣都不敢跟老板呲牙,他是溫順的松鼠,更不敢了。
深吸口氣,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那么的郁悶。
“張笑語就是小公主的新保姆?!庇帽D穪矸Q呼一點(diǎn)兒都沒錯,張笑語這幾天把他家小公主照顧的那叫一個好,什么毛病都挑不出來,可比他們不靠譜的老板強(qiáng)了不止百倍。
“哦,是她啊,想起來了,小二二,你不能怪我一時沒想起來,你要知道,我是多么的繁忙,這種小人物在我腦海中停留的時間一般都不會太長。”
修長的手指撓了撓頭膝蓋,嘖,這褲子不舒服,以后不訂這個牌子了。
“……是,老板,那你還有什么其他的吩咐?”
塵二打電話告訴司輕弦這件事情,其實不是他處理不好,只不過是他怕萬一以后老板知道了,又要給他找麻煩。
司輕弦毫不在意的回答道:“不就是個私家偵探么,你搞定就行了,別讓寶寶知道,以后這種小事就不要來煩我了,我很忙。”
塵二撇嘴,腹誹道:不告訴你一聲會讓我心里沒底。
話出口卻變了樣子,“是的,老板,我會處理好?!?br />
“嗯?!彼据p弦掛了電話,撩起眼皮看向后視鏡。
瞇了下眼睛,“三兒,四兒呢?”
“……”塵三每次聽到這個稱呼都會很郁悶,三兒三兒的,他又不是小三,他只不過是代號叫塵三。
“塵四在入侵子公司的電腦,那面的主管叛變了?!?br />
這陣子他們一直在忙著家族內(nèi)部的事情,自從老板接手家族后,一些平時看起來很老實的人卻合起伙來起了歪心思。
如果不是怕小公主在這里受到傷害,依著老板的性格,也不可能把小公主送到Z國去。
扭頭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夜景,司輕弦輕皺著眉。
英氣逼人的五官清晰立體,挺直的鼻子在光線下顯得更加的硬朗,漆黑的雙眸似兩個深不見底的深潭,瞳孔中不時的散發(fā)出令人不寒而栗的陰冷,薄薄的嘴唇夠冷觸冷酷的弧線,微微向上翹起的嘴角透出一絲冷笑。
低沉悅耳的嗓音在夜三與夜五耳邊詐響。
“告訴墨越,該他出場了?!?br />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卻非要闖進(jìn)來。
既然不想活,那就去死吧。
他司輕弦,可不再是十五年前可以隨你們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孩子了。
他回來了,帶著屬于他自己的帝國。
一群老不死的家伙,太平王爺不想做,那就去給他的父親殉葬吧。
塵五身體一僵。
墨越……那個比墨陵更加冷血的男人。
看來老板這次是不打算顧念親情了。
不過這樣也好,那些臭蟲已經(jīng)騷擾他們老板好久了,能忍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極限。
塵三悄悄的抬眼看向后視鏡,正巧與司輕弦的視線對上,一個機(jī)靈,額頭瞬間出了一層的冷汗。
司輕弦瞥了他一眼,哼了聲沒開口說話。
他要加快收購的速度,Z國雖好,可是把他可愛的寶貝女兒交給一個陌生女人,還是會不放心的。
寶寶,再等等,只要掃除一切的障礙,爸爸就接你回來。
第五章 寶貝等我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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