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含春坐在車里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忽然特別想喝酒,她掏出手機點開電話薄,從頭到尾都不知道該找誰,最后的最后,她還是把目光定格在里何方。
何方,這個在商場上叱咤風(fēng)云的單身鉆石漢,他身邊的女人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出挑,而武含春呢,就如何方自己說的那樣,他沒見過這樣的女人,淳樸真實不嬌柔做作,其實武含春還羨慕何方討厭的那樣的女人呢,人家是千金,怎么放肆張揚嬌縱都是應(yīng)該的,自己不是真實,而是沒辦法虛偽,這點迫不得已,就成了何方對自己總抓著不放的好感,武含春特別想知道,假如希寧也跟他一樣,他們會不會一直在一起呢?
何方從車庫里走出來正要邁進別墅,忽然手機響了,他掏出來微微蹙眉,“喂?”
“何方,你在哪兒呢?”
他喘了口氣,極力克制住自己的憤怒,“你管呢?”
“我姐為什么回來就哭了?”
胡燦然在電話那邊哭哭啼啼的質(zhì)問,讓何方更覺得心煩意亂,“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明明就是你帶了一個丑女人去,氣得我姐這樣!”
何方用力捏著手機,“胡燦然,你再說我去撕了你信不信?”
那邊頓了一下,哭聲更重,“你到底在乎不在乎我?”
何方冷笑了一聲,“不是替你姐姐討說法么,怎么問我在不在乎你了?”
“何方!你別跟我裝傻,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思?!?br />
“那你姐姐呢,你姐姐知道么?知道了會怎么想?”
何方反問回去,冷漠的語氣讓人毛骨悚然,這就是他真實的一面,武含春一直罵他渣男,其實他最陰險的時候她沒看到,何方也一直奇怪,為什么他對所有女人的容忍度都為零,卻唯唯對待武含春,他就是急不起來。
“何方你別對我這么狠,我們和平談判好不好?”
何方冷笑著咱在別墅門口,“我對誰都這么狠?!?br />
“你別忘了,你媽媽一定要你娶我們胡家的女兒做妻子,不是我姐就是我,你得罪了我姐,到時候她不嫁你,你還得罪我么?”
“你姐對我倒貼我都不想要,她還不是一往情深?她不嫁我?你嫁?你現(xiàn)在不就想法設(shè)法的要取代你姐么?我告訴你胡燦然,你姐我不要,你我也不要!”
“恐怕由不得你吧?!?br />
胡燦然也開始來狠的了,“我不信你們何家離開了胡家的幫助,還能這么得意!”
何方最討厭別人威脅他,一直都是,胡燦然知道,胡家人都知道,所以即使要何方聯(lián)姻娶她們姐妹倆的其中一個,都始終沒有來硬的,當(dāng)時知道了何方和胡燦菲兩情相悅,胡家和何家都好不高興,但是現(xiàn)在峰回路轉(zhuǎn),何方完全不愿意搭理胡家姐妹,何家父母著急,胡家也是如此,但是何家獨子就是何方,他倘若真的不答應(yīng),也沒人逼迫得了。
“何家當(dāng)初白手起家,胡家?guī)土嗣?,咱們上一輩都還不認識吧?何家還不是到了今天,商業(yè)界沒有誰離不開誰,也沒有誰注定在誰之下,你們胡家只有兩個女兒,前途能好到哪兒去,何況你和你姐姐,還都這么不爭氣,為了一個男人反目為仇,這么下賤,將來胡家早晚要敗,我何家縱然現(xiàn)在比不上你們的勢力,但是我有這個把握,不出十年,你們就要為我而臣服。”
“何方你沒良心!”
胡燦然猛地哭喊了起來,在寂靜的夜晚,劃破夜空的叫喊和哭聲讓何方不由自主的蹙了一下眉頭,身后別墅的燈光頓時變得大亮,何方的母親從門里走出來,一眼看見何方,叫了他一聲,何方握著拳頭,“胡燦然你最好不要胡說八道,不然我立刻找人廢了你和你姐姐!”
何方說完毫不留情的掛斷了電話,轉(zhuǎn)身看著自己老媽笑了一下,痛快的走過去,“媽,我中午吃完飯就去公司了,剛忙完回來。”
何母拉著他往屋里走,保姆正好端著果盤放在客廳的茶幾上,見何方回來恭敬的喊了一聲“少爺”,然后就退了下去。
這座別墅姓何,坐落于北京一個郊區(qū)的山林之外,站在二樓的露天臺上能看到紫禁城和長安街,還有八達嶺宏偉壯觀綿延崎嶇的景象,當(dāng)初剛建成每棟售價在千萬左右,而現(xiàn)在也都飆升到了五千萬之上,何方的家就在這兒,這個別墅城里最好的一棟雙層洋房。
何方的父親是一家海外連鎖超市的老板,每年盈利以千萬數(shù)計,何方的母親年輕時候是一個小提琴家,后來生了何方就不再工作了,而是做了全職太太,所謂嫁入豪門的女人唯一的工作就是相夫教子,然后就是花錢美容,美容也不是為了花錢,而是為了讓老公留在身邊,縱然會有外心,但是至少,人要在。
豪門女人挺可悲的,不要說嫁入豪門的女人,就是跟豪門稍微扯上關(guān)系的女人,都是如此。
“你中午跟胡燦菲去吃飯了?”
何方眼睛一沉,“嗯。”
“吃的怎么樣,談了什么?”
“媽!”
何方忍不住黑臉,“我都快三十了,您別問那么多,給我點私人空間好不好?”
何方說完站起來挪到旁邊的沙發(fā)上,試圖跟老媽保持距離,何母看著他,嘆了口氣,“其實我也不想管你的私事兒,但是不管行么,你讓我省心么?你爸常年在海外工作,一年才回來幾趟啊,你不肯跟著他去國外打理生意, 你在國內(nèi)做的倒是也不錯,但是你到現(xiàn)在還沒結(jié)婚,五年前我跟你爸就說過了,你可以在外面找女人,但是娶進何家的必須是胡燦菲,或者胡燦然,你當(dāng)時選了胡燦菲,但是這段時間她總是來家里找我,旁敲側(cè)擊的說了好多,我聽得出來,她對你不滿,你冷落她了是不是?胡家也說了好多次,打算讓你們結(jié)婚,哪怕你現(xiàn)在不想,訂婚總可以吧?好歹讓胡家放心?!?br />
何方基本上一句都沒聽進去,一直揉著太陽穴閉目養(yǎng)神,眉頭蹙得緊緊的,何母見他這個樣子氣得跺了下腳,“你聽見了么?”
“聽見了媽。您別操心了,這事兒我自己有別的打算。”
何方說完站起來要上樓,何母冷聲叫住他,“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你對胡燦菲變心了,不打算娶她了?”
何方腳步猛地頓住,回頭看了一眼何母,“媽您說什么?”
何母抬起頭,包養(yǎng)得極好的臉上有點慍色,“我聽說了,你最近和一個女人走得很近,是不是有這么回事?”
何方握著拳頭,瞇了瞇眼,“胡家姐妹告訴你的?”
“你別管誰告訴我的,反正不是道聽途說,我都派人打聽了,那個女人比你還大一歲,在一家小公司工作,好像還辭職了,相親過無數(shù)男人,全北京城每個飯館都有她相親的足跡,你就喜歡這樣的?兒子,你可是國外留學(xué)過的,你的品味就這樣?你打算把這種德行的女人娶回來?你想臊死我個你爸?。俊?br />
何方本來沒想那么多,可是何母最后那句話讓他莫名覺得煩躁不安,他扯斷了領(lǐng)帶,語氣也冷了不少。
“媽,我說了,我的私人感情,不需要任何人過問,如果你們非要和胡家結(jié)親,為什么當(dāng)初不多生一個兒子?我不會娶?!?br />
“你……!”
何母氣得直哆嗦,“你再胡說!必須娶,沒得商量!”
“要娶讓我爸娶,反正都姓何?!?br />
何方倔脾氣犯上來也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硬,何母氣得干瞪眼,卻也無能為力,何家獨子,全家希望寄在他一個人身上,他就是再放肆,也不能惹毛了他,他早就有能力自力更生了,去華融國際應(yīng)聘完全沒用到老子一分的人脈和資金,何母一直擔(dān)憂,假如逼得他太緊,他惱羞成怒離家出走怎么辦?何家二老就孤苦無依了,錢多少才是多,愿意就結(jié),不愿意就算,兒子留下比什么都重要。
“那你告訴我,你是喜歡那個比你大的女人么?”
何母語氣軟了下來,看著何方,他只是抿著唇不說話,但是眼神卻有別樣情緒。
“我不知道,應(yīng)該沒有?!?br />
“那你總主動找人家干嘛?我查過了,你好幾次在人家樓底下,你能不能別那么招搖?她住的那種地方,你開著這樣的車去,你打算讓她知道你有錢,然后別有用意的靠近你?現(xiàn)在想飛上指頭當(dāng)鳳凰的麻雀多了去了,你不藏著掖著就已經(jīng)錯了,怎么還這么不知收斂?她看上你的人還是你的錢,你知道么?”
何方更加不耐煩了,“媽,事情沒您想的那么齷齪!我們就是朋友而已,而且她不是你想的那種女人,她不會的。”
何方說完走上樓梯,卻忽然又停下來,“其實胡燦菲和胡燦然才別有用意,和她們倆相比,你調(diào)查的那個女人要純潔得多?!?br />
“胡家姐妹是千金,用得著對你別有深意么?這都是小家子氣的女孩才做的出來的下賤事!”
“我知道媽您為什么么非要我娶胡家的女兒,就是因為他們家沒兒子,將來的家產(chǎn)都要兩個女婿分,但是媽,胡家人不傻,他們都叱咤北京的商業(yè)圈多少年了?我爸還沒起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jīng)赫赫大名了,他們會做賠本的買賣么?別回來胡家的女婿兢兢業(yè)業(yè)嘔心瀝血,再白費了!”
何方說著話忽然覺得口袋里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一下接一下的,不是信息,應(yīng)該是電話,他上了樓站在門口掏出來看,是武含春的,他揚了揚唇角,“喂?你不是說,以后都不要見到我了么?”
武含春喝了好多酒,話也說不利索了,坐在馬路邊兒上的大排檔燒烤攤上直勾勾的看著那堆烤串愣神,嘴里也開始打轉(zhuǎn)。
“我,我找你喝酒啊?!?br />
何方蹙眉,“你喝多了?在哪兒現(xiàn)在!”
武含春忍不住哇的一口吐了出來,何方急得把手機攥得更緊,“到底在哪兒!”
第二十六章 富家聯(lián)姻的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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