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含春當(dāng)時就愣住了,她直愣愣的看著何方,他的臉在自己面前放大了N倍,唇角還帶著一抹戲謔的微笑,“你自己說過的話,你還記得么?”
“……我想咱們還是探討一下別的問題吧,比如我這個裙子實在不合身,我沒法穿出去,能不能把你大一號的衣服給我穿一下?”
何方愣了一下,一張俊臉擺什么表情都那么好看,武含春甚至都有點發(fā)春了,她盯著何方的臉癡癡的有點發(fā)呆,好半天才從那精致的猶如雕刻的輪廓里反應(yīng)過來。
“什么?”
“什么什么?”
何方不解,“你說什么呢?”
武含春摸著下巴,“你剛才說的什么?”
“什么?我剛才說了什么你竟然沒聽見?你想什么呢?”
武含春被何方的什么什么給繞亂了,她捂著腦門兒,“打住,正常說人話,你有沒有我能穿的衣服?”
何方退后一步看了看武含春,又拉著她的兩條胳膊轉(zhuǎn)了一個圈兒,“夠嗆,你太肥了?!?br />
武含春嗤著鼻子,“我再肥,我也不是肥胖癥吧?沒到那個份兒上吧?而且,你是男人,你的骨頭架子比我大好不好?我怎么可能穿不了你的衣服?”
何方被武含春大清早起來就哇啦哇啦的一通怪叫弄得渾身都擰得難受,他退后一步想跟武含春保持最安全的距離,估計他以為她接下來就要咬人吧。
“白襯衣,能穿么?花花綠綠的我不怎么穿,就是穿,都是T恤,很合身,估計你套不下去,因為……”
他說完特別曖昧的伸出一根手指掠過武含春胸前隆起的豐盈,只是很輕的觸碰,都沒有實質(zhì)性的撫摸,武含春還是忍不住身子一激靈,要知道她自從跟希寧分開之后,到現(xiàn)在為止,粗略的估計一下,她已經(jīng)六年多沒有和男人滾過床單了,所以她還真不習(xí)慣男人的手指碰她,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往后挪,何方看她這樣以為她是討厭自己這樣,就有點尷尬的收回了手。
不過鬼知道,武含春在何方退后一步之后突然很懷念剛才被觸碰的感覺,她心里憤恨的罵了自己好幾通,“武含春啊武含春,你怎么裝純裝到這兒來了,都六年沒嘗過男人滋味兒了,你剛才就順勢倒在他懷里又能怎么樣?這么美味的大帥哥,你不吃虧?。 ?br />
可惜了,在何方轉(zhuǎn)身拉開房門的瞬間武含春就知道已經(jīng)晚了,因為他不可能再轉(zhuǎn)過身子重新來一遍,自己也來不及誘惑了,而且武含春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的姿色和身材,的確夠嗆誘惑他這樣見多識廣的男人,畢竟人家是鉆石王老七,比王老五還多個二呢。
武含春站在屋里等著,何方大約在五分鐘之后去而復(fù)返,他手上真的拿著一件男士的白色襯衣,而且還挺長的,武含春接過來比劃了一下,不錯,現(xiàn)在的綠茶婊不都是流行穿著男人的衣服,蓋住一丁點屁股,然后在男人面前來回亂躥,用那種若隱若現(xiàn)的肉來勾引么,武含春麻利的背過身去,七了喀嚓的把裙子扯下來,把襯衣套上去,何方一直背對著她,倆人背靠背,但是都不知道對方是背對著自己的,何方的身子有點不自覺的僵硬著,想著身后武含春對著自己春光乍泄,腦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了他摸到的那點豐盈的觸感,竟然有點口干舌燥的,他在心里也罵自己,又不是沒有過女人,怎么對這么一個老剩女會起生理反應(yīng)呢,難道真是太長時間沒嘗女人的滋味兒就不知道怎么發(fā)泄了么?
而武含春呢,她也意味何方是在背后看著自己的,想著腰上的那點被他嘲笑的肥肉,武含春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減肥了,回家之后就把冰箱了那些還沒來得及掃蕩完的肉和薯條全都扔進(jìn)垃圾箱,以后晚飯只喝酸奶,早餐也不吃燒餅里脊了,哎不對啊,自己怎么這么在乎何方的看法了,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沒半點關(guān)系,自己只是為了以后考慮,相親還在進(jìn)行,尋愛仍在繼續(xù),不能放松懈怠,必須把自己塑造得完美一點再去迎接一撥又一撥陌生男人的審視,容貌是先天的,后天只能做整容,但是身材是可以自己決定的,她發(fā)誓一定要告別肥肉,當(dāng)個像大胡小姐或者小胡小姐那么苗條的美人,的確戀愛的機(jī)會就多了一些,都說女人要適當(dāng)有點肉,但是鬼才信男人的話,誰不喜歡身材好長的好的女人呢,為什么沒聽說過哪個丑女嫁豪門?
武含春轉(zhuǎn)過身的時候何方正好也轉(zhuǎn)過身,他們都不知道對方一直背對著自己,所以四目相視的瞬間都不好意思的紅了一下臉,不過相對于何方那么敏感尷尬,武含春就大方一點了,她迅速恢復(fù)了自己厚臉皮的本性,大力拍了一下何方的肩膀,“看見沒,還行么?”
武含春其實就是沒話找話想緩解一下這么凝重壓抑的氣氛,但是她說完就后悔了,因為她說之前沒看自己穿上白襯衣的成果,說完了才跟著何方一起低頭看的,但是就這么一看,她當(dāng)時面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縫兒扎進(jìn)去死了,因為她清楚的看見,自己飽滿的胸部把衣服給撐起來了,于是也就相對于短了一些,這個短了一些的后果呢,就是下面的部位,穿著粉色內(nèi)衣的部位,露出來了。
何方咳了一聲,尷尬的別過頭去,做拉窗簾的動作來遮掩,武含春趕緊把衣服往下面抻,可是怎么抻都無濟(jì)于事,要知道何方買的都是名牌啊,那衣服的料子自然好得要命,說句夸張的話,就是拿手撕都不見得能撕開,她又不敢往床那兒走了,因為何方就站在床邊,她只好直接坐在地上,盤著腿,來蓋住自己下面的暴露。
何方回頭的時候看見武含春坐在地上,當(dāng)時就愣了一下,差點咬了自己舌頭,“你、你坐在地上干嘛呢?”
武含春兩只手蓋著大腿上面唯一遮個邊兒的襯衣,竟然前所未有的展現(xiàn)出了一股嬌羞的樣子,連何方都以為自己看錯了,但當(dāng)他仔細(xì)確認(rèn)發(fā)現(xiàn)武含春臉上的嬌羞不是幻覺的時候,他莫名的有些想笑,女漢子到底是女漢子,她是不適合學(xué)那種嫵媚的,只能說畫虎不成反類犬。
何方忍著笑,錘了一下自己胸口,“那什么,我給你找條褲子吧,但是,我的褲子你應(yīng)該都穿不了,會很長,你有一米六五么?”
武含春咬著嘴唇,“好象有?!?br />
何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一米八二,估計你穿上,要卷起來幾層,很麻煩,你只能站著,一走路還是會掉,而且……”
何方有點不好說,“褲腰會很緊,我二尺二的腰圍?!?br />
“啥?”
武含春以為他開玩笑,猛地站起來,“你一個大男人,腰圍二尺二?我都二尺四了好么!”
何方眼睛直了一下,迅速的把頭扭到一邊去,武含春忽然覺得下面有點涼,低頭一看,“啊”了一聲,撲通一下又坐在了地上。
何方搓著手走到門口,一直沒再看武含春,他站在門那兒背對著武含春,“我去找一條我媽的褲子吧,她一米六八,你能穿應(yīng)該?!?br />
“不用了!我給你們送來了!”
一聲女人的聲音,武含春立刻回頭看向門口,一個五十來歲的女人珠光寶氣的拿著一條褲子站在門口,冷眉冷目的注視這這一切,何方站在旁邊也很驚訝,半天才從牙縫里擠出來一個字,“媽。”
這一聲把武含春嚇得魂飛魄散,她想立刻站起來又礙著自己沒穿褲子成何體統(tǒng),只好繼續(xù)坐著,把襯衣使勁往腿上蓋,“阿、阿姨。”
“別!擔(dān)當(dāng)不起?!?br />
何方的媽媽沒好氣的打斷了武含春的套近乎,其實武含春也不是套近乎,她是不知道怎么面對了,已經(jīng)被捉 奸在屋了,再不表現(xiàn)得規(guī)矩禮貌點,她害怕自己會被何方嘴里那么可怕的老女人給拆巴了煮湯。
“何方,你行啊,怪不得不愿意跟胡燦菲結(jié)婚呢,還說什么沒感覺了不打算在一起了要跟你胡伯父說分手,原來你外面有女人了,你跟你爸不學(xué)好!上梁不正下梁歪,這都帶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回家過夜?你太放肆了,都放肆到我眼皮底下來了?你以為我教訓(xùn)不了你是么?”
武含春吸了一口冷氣,這老太太果然厲害,比家里自己的老媽要厲害幾百個加號,怪不得上次和自己老媽在超市門口打起來,連老媽那么打遍天下無敵手的人都搬救兵了,當(dāng)時武含春就該知道,沒想到又懈怠了,但是這也不能怪她啊,她喝多了,她哪兒知道何方給自己弄到什么地方來了?不知者無罪嘛,不過現(xiàn)在此情此景,武含春也不敢跟眼前的女人探討什么不知者無罪的說法。
何方不愧是豪門公子哥,他媽媽也不虧是豪門闊太,按照何方的年齡,以及上次自己老媽的說法,何方的媽五十五歲都夠嗆,估計也得六十了,可是看臉完全看不出來,也就四十八九的樣子,還能算得上是中老年婦女而非老年人,而且看她的五官輪廓,估計年輕時候也是大美人一個,不然也不可能擄獲了何方父親的心嫁進(jìn)豪門吃香喝辣穿金戴銀,可是不對,武含春怎么聽著剛才他媽媽說何方上梁不正下梁歪跟他爸爸一樣帶不三不四的女人回家過夜?莫非何方的父親出軌了,怪不得自己和何方這么有緣,連爹的前科都一樣,哎,這老太太怎么這么說話啊,自己哪里像不三不四的女人了?
武含春拍了一下地板,“阿姨,我可不是不三不四的女人,您說話……”
“你給我閉嘴!”
何方的媽把褲子扔過來,皮帶上的扣子正好磕在武含春還沒來得及閉上的嘴里,門牙和扣子咔的一聲,差點給武含春的眼淚疼出來。
“我和我兒子說話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插嘴!何況還是不三不四的女人!”
得,自己都白說了,武含春無奈的搖搖頭,她也不想解釋了,別干預(yù)別人家務(wù)事,看來何家比她想象的還要亂得多,要不說一如豪門深似海,果不其然,還沒入呢,就看見到底多深了,這要是哪個女人入進(jìn)來,能活著到老就不錯了。
何方好像對他母親也很不滿,“媽您生了我我足夠尊重您,您一直跟我嚷,一直逼我干這干那的,我不是小孩子了,我都塊三十了,我沒必要對您言聽計從,聽是我孝順,不聽也是應(yīng)該的了,我?guī)е遗笥鸦貋砹奶旌染圃趺戳?,難道我還得做什么都像您打報告?我二十九,不是九歲,九個月!”
何方的媽也不甘示弱,“帶朋友回來喝酒聊天?能喝一夜,聊一夜?能把衣服弄沒了,能跑到床上去?何方你騙你媽傻子啊,我是過來人,我當(dāng)初生你的時候,我什么沒做?我就是太廉價了,我才被你爸糊弄了一輩子,你打算接著糊弄我?聯(lián)合你爸氣死我?。 ?br />
武含春見老太太真的急了,趕緊拍拍屁股爬起來想勸架,她拿褲子圍著自己的下面,還沒來得穿,她也不打算現(xiàn)在坐在地上當(dāng)著他們母子倆穿,“阿姨,我和何方真的什么也沒做。”
何方的媽蹙著眉看了她光溜溜的大腿一眼,差點從瞳孔里噴出來火,“還沒做?”
武含春痛心疾首,“這是我自己脫的,跟他沒關(guān)系。”
何方的媽還是冷笑,“沒錯,我兒子不至于這么奔放,會脫你的衣服,你們這種女人,不就是圖錢么,千方百計使手段糊弄男人上床,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你當(dāng)然得主動了!”
得,武含春干脆不言語了,說什么什么亂,就別越描越黑了。她老老實實的回到床上,拿被子蓋住,把褲子穿上,然后穿好了鞋,站在何方身后,“阿姨,我問心無愧,當(dāng)然了,您兒子也問心無愧,我們沒做的事兒您怎么誤會也是沒做,另外……”
“我們做了又怎樣?”
事情發(fā)展忽然變了一個方向,武含春也是措手不及。
何方抓起來武含春的手,“我和她做了,而且做了一夜,我不會娶胡家姐妹的,而且我也打算讓她們知道我跟別的女人上床了,別想嫁給我,門兒也沒有!我還尊敬您是我媽,您要是一意孤行,別說兒媳婦兒了,您連兒子也落不下!”
何方怒氣沖沖的,連他媽都呆住了,武含春也不記得自己怎么被他拉著出了別墅,她只記得自己醒過味兒來的時候,就和何方一起站在馬路邊兒上吹風(fēng),熱的要命的溫度和刺眼的陽光讓何方更加暴戾起來。
第二十九章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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